“五哥,怎么回事儿,难道,他们还敢反抗不成?”
这话问的,若不是对方的反抗,难道是自己等人得了失心疯不成?
“大人,他们朝着那个方向去了,快追……”苏五懒得理会那白痴的小弟,赶忙对着宋开说道。
宋开点了点头,也并不反驳,直接带着一众衙役朝着苏五所指的方向不紧不慢的寻去。宋开等人走的并不快,而柳香菱等人更是毫不急切,就在柳香菱等人进入到宅院后,宋开等人几乎是衔尾而至。
“大人,这回错不了,他们就是进了这个宅子。现在我们可以进去抓人了……”苏五带着几分兴奋的说道。
宋开冷冷的笑了笑,随后,转身朝着一众衙役说道:“走了,回去找老爷复命。”
“啊……”苏五不由愣住,“大人,那钦犯柳香菱就进了这个院子,小人绝对不会看错,咱们难道不进去抓她了么?”
“想抓你自己进去吧,我们是无能为力了。”宋开转身,直接便是带着一众衙役离开。
这也怪不得苏五,张浚虽然在临安城置了宅院,但是他在赵眘上台之前,一直不在临安,待到赵眘上台之后,又直接离开去主持北伐,因此,这院子几乎就没有住过。苏五哪里知道,眼前这‘小小的’张府,便是现今朝堂之上顶尖权相的宅邸?
待到宋开消失不见,苏五方才回过神来,而后,朝着那挂着张府牌匾的宅院而去。
宅院大门敞开,却是看不见其内景象,正想要进去,却是一名军汉闪身出来。
刷!
雪亮的长刀直接架在苏五脖子上,“你也不看看这是何人府邸,若是再敢向前一步,那你这人头不保!”
苏五吓得直接栽倒,哪儿还敢向前一探究竟,当即便是连滚带爬的朝着昌国公府而去。
府衙之内,宋开寻到周必大。
“大人,那人却是沈堂之妻柳香菱,但是,刚才却是进入了张浚张相的府邸。小人未敢擅入,先行回来与大人禀告。”宋开行礼说道。
周必大一愣,他可不认为那些人会认错,但是,柳香菱怎么会进了张浚府邸?不过,不管怎么说,去张浚府邸抓人却不可能了。若是真的贸然进去,就算是直接被砍了脑袋,都无处说理去,那权相的名头岂是说说那么简单?
而且,既然柳香菱回来了,那沈堂所谓的包庇之罪,也就无从说起了。
“既如此,那先将沈堂放了吧。”周必大淡淡的说道。
沈堂的两日牢狱之灾,倒不如说是休息了两天!
宋开直接将他从大牢中送出来,在沈堂即将离开之时,低声耳语说道:“那苏五,与朱府之人接触过,朱倬乃是前任尚书右仆射同平章事,封开国公,权势极大,与张浚乃是政敌。”
柳香菱入住张浚府邸,这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不仅再度让高柄砸了满屋子珍贵的瓷器,还让那朱倬失去了晒太阳的性质。
朱府的小院中,朱倬紧紧的将自己偎在椅子之中,眸子微闭,脸上却是一片凝重。面对着沈堂,他可以轻易应对,甚至根本算不上对手,可面对同等级的重量级选手张浚,他却是不得不提起全部精神。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张浚的可怕。赵眘能上位,北伐能成行,这一切都有着张浚的谋算和身影。
沈堂和柳香菱二人的日子再度恢复了平静,柳香菱所谓的罪责,不管是昌国公府还是临安府衙都没有再提起。首先,是张浚的威力实在太大,高柄根本没有任何信心去抗衡一二。其次,便是平静的临安城之中,已经是无风起浪。
这波澜的源头,则是来自于张浚的一封奏章!这奏章并不长,但内容却足以让整个朝堂引起惊天波澜。
因为,这奏章的内容赫然便是,要为当年冤死风波亭的岳飞岳鹏举平反。
岳飞的事迹自然不用多说,若是普通的平凡,也不会引起太多关注。可是,岳飞是死在高宗赵构的手中,现在,新皇赵眘要平反,这其中所代表的涵义,就是在耐人寻味了。很明显,若是岳飞平反成功,那自然是给主战派打了一剂强心针,并且可以进一步打压反对力量,让赵眘将朝堂掌控的更为稳妥。可一旦失败了,那定然会极大的打击刚刚上位的赵眘,给现在的北伐也会抹上一层阴影。
而且,若是让赵构趁着这个机会废了赵眘,那这一段时间,主战派以及赵眘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
在所有人都将视线落在这件事情之上的时候,又有谁还会在沈堂或者柳香菱的身上,投入任何精力?哪怕是背嵬军的重要性,也完全无法与这件事情相比。
泗州城张府!
从临安城归来的梁邱将临安城的事情对张浚讲述了一番,待到梁邱离去,张浚淡淡说道:“这一只野虎,暂时总算是纳入到我的麾下了。有着一只野虎在,也许会起到出其不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