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必大不仅春风得意,而且,文采极佳,和陆游、范成大等人关系很好。虽然在后世的名声比陆游等略微逊色几分,但是,在当时,如果真要推出一个文坛领袖,那却是周必大为首选。
不过,相比陆游和范成大这哥俩来说,周必大在官场之上,可谓是顺风顺水。
如今的陆游只不过是一个八品闲职,那范成大略微好一些,但是也是刚入流的品级而已。可是,这周必大金榜题名之后的十年,便是一路扶摇直上,到如今,已经做到了临安府府尹的位子上。其他的知府为正从四品,可是这临安府却是货真价实的三品官职。这样的品级,绝对让陆游哥俩可以掩面而泣了。
并且,周必大极为受到赵眘喜爱。哪怕这老夫子耿直的数次冒犯天威,竟还是在这府尹的位子上坐的稳稳的,便是可知一二。
而这,也正是陆游的用心所在。
他与周必大之间,虽然是君子之交,但是关系却也密切。有他借助在沈堂家中,即便是不多说,也足以让沈堂多上不少的助力。
话说苏六带着一帮人直接闯入到府衙之内,惊得一众小吏和衙役自然是鸡飞狗跳。
这昌国公府的家奴,一向在这临安城中跋扈,今日,这是被打了?不少人心中暗暗爽快的同时,也在猜测着城中到底哪一位大佬又要与昌国公斗法。
这苏六也有几分智慧,来此之时,竟然还来得及在府中找了一个夫子写了一张状纸。
有人告状,而且还是昌国公府,哪怕这周必大也是恨极了这帮人,却也只能升堂问案。
坐在案桌之后,周必大打量了这下边零七八碎的几个人一眼,随后便是皱了皱眉,之所以皱眉,当然不是同情他们,只是这帮人身后势力不小,说不得便会有人要遭到昌国公府的欺压。
“哼!在这临安城,哪怕是你昌国公府也莫要放肆。若是你们有理也罢了,若是无理,莫要怪本官驳了你昌国公府的颜面。”周必大想着,便是拍案问道,“下方何人,所告何事!”
苏六凄惨的喊了几声冤枉,却见那周必大却并不理会,当即也只能将状纸呈上。
看了看状纸,周必大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什么遭到无故殴打?在临安城,你们不殴打无辜便是好事儿,又有谁会没事儿招惹你们?
关于苏家老宅之事,周必大也曾听闻,再联系上这状纸,无需多说,他已经明白了其中缘由。
“如此,去苏家老宅传话,让他们前来对峙便是。”周必大淡淡的说道……
在府衙的衙役来到沈堂家中之时,沈堂正在向陆游请教省试之事。
“说起来,这省试与取解试类似,只不过,时间相同,考题量却是大增,因此,在省试之时,切莫在一些不必要的题目上耽搁太多时间……”
“老爷,有知府衙门捕役前来,说是昌国公府奴仆状告我府上之人无故殴打他们。因此,传话让我们前去对峙。”
沈堂闻言一笑,“既如此,那我们便走一趟!”
然而,陆游却是开口对沈堂说道,“贤弟,此事既然是门子动手,有门子前去就是。贤弟前去,未必是好。那知府大人一向秉公执法,只需让府中人照实说来,想那昌国公府也不能放肆。”
沈堂微怔,而后便是从善如流说道,“也好!干鸿,那你便率几个人前去。若是有事,随时回来告知与我便是。”
干鸿点点头,转身而去。
待到干鸿离开,沈堂却是对陆游说道:“兄长为何不让我前去?”
陆游苦笑一声说道:“贤弟,你现在是新科举子,更是解元之身,不管有理无理,搀和上官司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再说,刚才我也并非虚言,昌国公府虽然势大,但是知府大人也未必会相惧。并且,这件事情我们占理,至少在知府衙门,恐怕昌国公府的小厮讨不了什么好处。”
沈堂闻言,不由点了点头。这衙门难进,一进去,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解元之身是一个护身符,却也是一个束缚。如陆游所言,这公堂之上,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知府衙门同样在城南,干鸿带着几名护卫,便是随着前来的衙役进入来到了大堂之上。
没有杀威棒,只是惊堂木一拍,那周必大便是问道,“昌国公府小厮状告你们无故殴打他们,可有此事!”
干鸿不屑的笑了笑,“禀大人,这些泼皮不知何故擅闯我们老爷家宅,我们恐惊了他人,所以便是小心将他们请出去,而后便关闭大门,以防争执。当然,他们出去的时候也许有些磕碰,却是在所难免。”
干鸿的话几乎让苏六等人跳起来!请出去?好一个请出去!那沙包大的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我们身上,你们就是这样请的?
“冤枉啊大人……大人你看看,我们身上这些伤,哪一个不是他们打的。”苏六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