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巫銘从怀中取出一方巴掌大小的玉牌,轻轻的放在桌子上,那玉牌之上,正面乃是一张精致的丝机,并衬着精美的丝绸。
而玉牌背后,则是一个犹如一道道丝线构成的巨大‘盛’字。
小心的将玉牌拿起来,在手中观摩半晌,席銘心中不由得一惊。因为,这的确是盛家铭牌,绝不会有错。而且,在这江南,也绝对没有人敢去冒着得罪盛家的危险,去伪造这样一方铭牌。
“失礼、失礼!”
确认了眼前这人的身份,席銘赶忙微微躬身,对着巫銘连连行礼。
巫銘一笑,也并不在意,只是笑道:“席掌柜不怕我是冒充的吗?”
席銘连连摇头,“在这江南,谁敢冒充盛家的名头,岂不是活腻了?”
“哈哈哈……”巫銘大笑一声,“只要你不怀疑我的身份便好!你既然知晓我盛家,那么也该知道,我盛家与邵家之间的关系极为复杂。我们两家有合作,自然也有对立。”
对于这一点,席銘当然清楚。甚至,有一些传言更是满天飞。
“如此说来,小兄弟这一次行事,是针对那邵家了?”席銘惊声问道。
巫銘闻言,却是摆了摆手,而后认真的对席銘说道:“这件事情,若是不让你知晓几分,恐怕你也不会心安。不过,具体事宜关系重大,却是不宜让你全知,还望你见谅几分。”
“最近,我盛家正在与邵家准备合作一桩生意,不过,却因为一些银钱之事,暂时并未谈拢。因此,我们盛家便想要给邵家稍微造成一些麻烦,以此来使得那生意更符合我盛家利益。而且,这山阴之事,也只是顺势而为,在江南诸多州府,我们盛家尽皆有所布置。”
“我们知晓百金楼在这山阴正救济灾民,如此一来,自然需要耗费一些银钱。这些银钱在平日,哪怕再多一些,自然也伤不到邵家分毫。不过,若是在关键时刻,却也可以让邵家感到一些压力。因此,我只不过是运些粮米过来,让你们多赚邵家几分银两罢了。”
“原来如此!”席銘听的目瞪口呆,这两家的关系着实复杂,明明在合作,可背后却是又在打压。
对于巫銘的话,席銘也并不太过怀疑。毕竟,堂堂盛家,用得着找借口匡他席銘么?若是如此,那他席銘实在该高兴才是。
“那么,不知道邵家打算卖多少粮?”席銘小心问道。
巫銘一摆手,“这山阴之事,本就是随手而为。所以,我们也只是尽力而为罢了。明日起,每日将有八千石粮米到达山阴,若是席掌柜能够吃下,自然最好!”
“嘶!”
席銘倒吸一口凉气,这盛家果然大本事。他们的渠道想要运来一粒粮都不能,可是这盛家,竟是悄无声息的运了数万石粮米过来。
“那么,不知这价钱如何?”席銘再度小心问道。
巫銘无所谓的说道,“这一次我们也并不想赚什么银钱,不过,现在采买粮米,价钱本就不少,再加上一路运过来,上下打点所用。一石估计要三四两银。索性,我们也无需细细折算,就算是四两便是!至于席掌柜卖多少钱,那就不管我们的事情了。”
巫銘的话再度让席銘吸了口凉气,四两的价钱,着实是天价。不过,细细算来,现在其他州府的粮价,也已经在二两左右,再加上现在运粮不易,上下打点以及损耗颇重,这四两的价钱倒是也说得过去。
思量片刻,席銘便是对这巫銘说道:“事关重大,巫銘兄弟先稍事歇息,待我思量思量再做答复如何?”
巫銘大笑着回应道,“这是自然,多少也是事关十万两左右银钱,不过,席掌柜也无需勉强。这件事情对于我盛家总体的计划并无太大妨碍。成自然是好,不成也无妨。因此,买卖不成仁义在,席掌柜尽力而为便是。”
话音落,巫銘便是随着被席銘招进来的小厮前去歇息。
“诸位!你们说说,这巫銘的话可不可信?这一笔生意,我们是否做得?”巫銘刚刚离开,其他几人便是按耐不住急速走出来。
几人闻言,思忖片刻之后,不由得尽皆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人可信!首先那盛家铭牌,席掌柜已经见了,应该不会有假吧!”有人开口说道。
席銘当即点头,“我曾有幸见过盛家铭牌,可以保证,那铭牌不会错。”
“而且,这人卖粮的心思也并不重,可谓是可有可无而已。若是有其他的缘由,如此大笔的生意,定然是不会如此,也只有如盛家一般,才有这般气度。”
“那么,诸位认为此人可信了?”席銘问道。
众人闻言,当即便是点点头!
“不过,这价钱却是需要尽量再压一压,虽然,不管多少钱买进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