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白原本以为,慕家老宅客厅里悬挂着的那些油画,还有慕少凌卧室里挂着的这些,都是一些古董名画。她从来没想过,挂在墙壁上的这些作品,竟是慕少凌的业余画作。
她其实也很喜欢画画。
阮白在绘画方面有一定的天赋,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她曾学过一段时间油画。还常常得到美术老师的称赞。
但是,学油画实在太烧钱了,再加上她那时候属于半工半读,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画画,后来就不再过去了。
但她每次路过画室,看到其他男孩女孩们,聚精会神的用油彩填充画布的时候,阮白的心里总归还是羡慕的,更有着一种无法言明的缺憾。
慕少凌的油画,用笔极为奔放,气势磅礴,且线条洗练动人,色泽丰富多彩,给人一种很强烈的感染力,就像他的人一样,贵气,优雅,更兼有一种神秘莫测的味道
“如果你喜欢油画,等有时间了,我再教你。”
慕少凌打开颜料盒,他调好了几种色彩,将蘸了颜色的油画笔,递到阮白手里。
然后,男人粗粝的大掌,包裹住她娇嫩的小手,对着那一幅完成了一半的油画戴安娜与丘比特继续画了起来。
“不行,我的手太笨,怕弄坏了你的画”尽管有慕少凌攥着自己的手画,但阮白的手依然有点抖。
与慕少凌深厚的绘画功力相比,阮白觉得自己的画技根本不堪一提,她真怕自己不小心弄坏了这么好的画作。
“没关系,油画和国画不同,国画若是画错一笔,整幅画就会毁于一旦,只能重新开始。油画不同,就算画错了,也能及时修补过来。”男人清润的嗓音,犹如上等的笛音,缓缓的流淌在阮白的心间。
阮白学过一点点油画,自然也明白,油画画坏了可以修补,但她还是有些紧张。
慕少凌缓解阮白的紧张后,他就像一个授业解惑的好老师,耐心的教着她。
男人的大手攥着阮白的小手,用画笔一点一点的,在画布上填充着色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戴安娜冶艳的红裙徐徐成型,丘比特背着的弓箭,也被补充完整。
他们两个配合的天衣无缝。
尽管是第一次合作,但俩人依然出色的完成了戴安娜与丘比特。整幅画色彩极为艳丽,异国情调满满,与此同时,又加入了中式元素,古典中又透露着现实主义,堪称完美。
尽管大部分是慕少凌的功劳,但阮白心里依然觉得与有荣焉。
慕少凌其实也被阮白惊了一把。
很多人都会画油画,但好多人的作品却给人一种刻板僵硬的感觉,并且有一种贫乏真实情感的缺点。虽然阮白作画的笔触有些生涩,但是里面却融入了很多她自己的思想,因而她的落笔很有灵气。
他忍不住亲了亲,不断给他惊喜的女人。
正当两人缠绵悱恻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林宁的声音响起“少凌,慕爷爷让你下去用餐,你在忙吗我可以进来吗”
阮白听到林宁的声音,疑惑的目光扫向男人,心里对林宁的行为很是不悦。
慕少凌竖起食指,覆压在阮白的唇上。
男人寒冽的嗓音,响彻在空气里“林小姐,现在我跟我的女人在做事情,不方便你进来,我们待会就下去。”
林宁敲门的手,僵立在半空。
当她听到慕少凌毫不避讳的,跟自己说着他和阮白的房中事,她的脸皮被烧的通红。
但随即,心底涌上来的恨意,像是突然滋生的藤蔓,缠的她四肢百骸都喘不过气来
林宁清纯的小脸扭曲了几许,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唇,逼迫自己一定要冷静。
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誓要得到,得不到她宁愿毁掉。
而她看中的男人,哪怕不择手段,也要夺过来
就算慕少凌跟阮白结了婚,她也会想办法让他们离婚。何况,他们现在暂时属于男女朋友关系。只要她使用点小手段,想要拆散他们,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林宁平复自己的心情,这才踩着高跟鞋向楼下走去。
慕家用餐的餐厅。
林宁正耐心的跟慕老爷子和张雅莉说话,不知道她讲了什么笑话,逗得长辈哈哈大笑。
而湛湛和软软两个小家伙,似乎被忽略了。
两个宝宝有些可怜兮兮的缩在饭桌前,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嘟着小嘴儿,一脸不开心的看着那个“狐狸精”,将他们的太爷爷和奶奶,给哄得团团转。
软软小小声的趴在哥哥耳畔说“哥哥,你看那个阿姨,长得没妈妈好看也就算了,而且她讲的笑话也一点都不好笑,不知道太爷爷和奶奶在笑什么哥哥,我很讨厌那个阿姨耶”
湛湛鬼精灵的大眼睛,咕噜咕噜一转,他对着妹妹说了一句悄悄话,软软欣喜的表示同意。
趁着大人们在谈笑的功夫,两个小家伙悄悄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