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南深被她问的也是略愣,侧过头来看她,“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顾落歌说,“看前面看前面。没什么,就是好奇了下,从来没听谁提起过她爸爸。”
韩南深淡淡地说,“她的爸爸和你的爸爸一样,在顾纪二家都算得上一个禁忌话题,这也是你爷爷会对纪紫虹和纪英格外怜惜的原因。”
顾落歌一怔。
韩南深道不过我觉得你可以知道,他薄唇微吐的说了一个名字。
顾家。
纪英端了茶水出来后,发现韩南深不在位置上了,还以为去了洗手间,结果一问才知道,走了,送顾落歌走了,她的笑容一下僵硬了住,“他走了,为什么不和我打声招呼。”
顾二夫人觉得这问题好生奇怪。
人家走了为什么要和你打招呼,本来关系就算不得多好。
而且落歌还在这里,非要打声招呼的话,把落歌置于何地。
她和顾大夫人对视一眼,皆不接话。
纪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些问题,不过她并不想隐藏自己的心情,找了个理由回房间呆着去了。
“大嫂”顾二夫人开口道,“你说,咱爸有没有看出来纪英对南深的心意啊。”
“爸除了在三弟一事上糊涂了之外,其他事上什么时候糊涂了。”顾大夫人点了点弟妹的眉心,“这事咱少掺和。”
“那你说爸是反对,还是”顾二夫人小声问。
“不说反对,起码也是不同意的。”顾大夫人说,“爸也是看得出南深对纪英没什么意思的,不然南深要走的时候,他大可以喊纪英出来送人。”
有道理。
顾二夫人略略点头,喃喃的道“我也看出来了,爸嘴上嚷着要赶落歌走,实际上,不过是气话而已。”
“他约莫是怕落歌只身一人,会受到丁家的欺负吧。”
院子里,顾陶站在玫瑰花海前碎碎念着什么,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骂什么小混蛋之类的,“做人不怕坏人,就怕阴险小人,为了报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丁长纸隐忍多年和他那妻子都是同一类的人,这样的人,不做得罢一做往往一口咬得人伤痕累累,你这孙女不知死活的跑去戳穿了他们的面孔,回了头有什么事,不记恨上她才怪”顾陶讲着讲着,满是气愤。
“你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
“和界生一个德行,这样的事,只稍她稍微一开口,老婆子,你是不是要说我脾气这么臭,谁愿意和我说话,可是,不和我说,和老大老二说也行啊,再不行,不是还有阿谢和阿涵吗。”
“有顾家保着,丁家不敢动她,可她愣是不来开口说一声胆大妄为,这样的性格若不是有她那师兄和外公保着,现在不定早被人弄死了。”越讲,越来气。
慢慢的,语气又缓了下来,“你也别担心”
“虽然我不认她,她也不认我,可好歹谢家也不是摆设,真有什么事,舅兄不会放着不管的,老婆子啊”后边的话,在一阵大风里显得支离破碎。
文叔和顾熙都没有听清楚。
顾熙眼眶有些泛酸,有些抱怨的说道,“以前我就说过,死要面子活受罪,爸听不进去,现在好了吧文叔,他经常对着妈妈养得玫瑰这么自言自语吗。”
文叔说道,“熙小姐,老先生有许多话,不好意思对少爷和你说出口,以前老夫人在,还能对老夫人说说,现在老夫人不在了,自从界生少爷走了,大少爷二少爷都怪他,他就只能对着玫瑰花说说了,慢慢的,养成了习惯。”
顾熙心口泛酸,她记得,母亲去世那会,她和三个哥哥都哭了,唯独爸没有哭,那时她还埋怨爸爸,后来半夜睡不着起来听到了哭声,在院子里的时候看到了老泪纵横的父亲,看着看着自己也不自觉得满脸泪。
母亲那样好的人走了,作为儿女他们都痛苦如斯,那她陪了父亲走过了这么多年岁月,一直坚强而有力的站在父亲的身后,父亲怎么可能不难过。
他才是最难过的那一个啊。
可是再难过,有什么用
当年他执意逼得三哥离家出走,三哥离家出走后又早早死掉。
“三哥”顾熙看着天色,难过地问“你说,你女儿和爸爸之间的结,要怎么样才能打开啊。”
日子匆匆而过,不自觉的进到了十一月底,秋意渐浓,方泰准备备战药师大会的第五关,顾落歌则让狗胆子去了查一个人。
韩南深那天告诉她的,纪英亲生父亲的名字,马雨阳。
这个人在京市可以说失踪了二十几年,狗胆子费了好些时间才查到了这么一号人物然后将资料拿了回来放到了落歌的书房里并让叶朔转告一声,又匆匆的走了。
晚上,顾落歌放学回来,叶朔把狗胆子的话和乖徒儿提了下。
顾落歌听说是调查的资料,立即眼睛一亮快步的到了书房,但是却没找到那份什么资料,按理来说,狗胆子会给她放在书桌上的才是,她在地面和抽屉都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