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村的汉子们很能打,手持镰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陈初始没有使用法术,他持着长剑施展姜家剑法,璀璨的剑光在人群里闪烁。
过了没多久,喊打喊杀的声音逐渐平息下来,只剩下一地痛苦哀嚎的声音
黄河边上的狂风吹去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但却吹不去满地的鲜血。
陈初始站在拄拐杖的老太婆面前,沾满鲜血的剑刃不断通过剑尖滴落血液,他左手轻轻擦去不小心飞溅在脸上的血迹,笑道“贫道寻一个人,他凑巧也姓何,不知老人家可否帮忙打听打听此人身在何处
他叫何阿水,如果没算错的话,今年也该有七十多岁了。”
老太婆听到何阿水三个字,面色微微变,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长,这世上姓何的人那么多你总不能见到姓何的就来我们何家村找吧”
她活了这么多年,有六十岁,年轻的时候也走遍大江南北,见了太多人,眼前这个年轻道士看似心狠手辣,实际上也是有底线的。
满地断手指断手腕,就是没有一个立即毙命的,救治及时的话还是能捡回一条命。
刷
寒光一闪
冷风拂面。
老太婆只觉得耳朵位置凉飕飕的,她伸手一摸,全是血迹,紧接着撕裂的疼痛感传来,脚下踉跄着后退,看到地上伤口处切割整齐的耳朵。
她发出村里杀猪一般的声音“啊啊啊,我的耳朵,你居然把我的耳朵砍掉了你这个妖道,妖道呀”
陈初始不急不躁,看着她扭曲的面孔说道“老人家刚才似乎没听清楚贫道说的话,如此无用的耳朵留着只是累赘,你还要谢谢贫道。现在我要找一个叫何阿水的老人,不知老人家你可有印象”
他轻轻一甩,长剑上的血液在沙土上甩出一道直线
老太婆惊慌失措,她能感觉到自己回答不对的话,另外一个耳朵也要没了。
她双手持着拐杖用力往地上一砸,对着黄河的水面喊道“河神救我”转身就跑,看似老迈风中残烛的模样,跑起来速度还不慢。
黄河里毫无征兆飞射出几道水柱。
陈初始左手轻轻拨开,掌心里蓝色光点闪烁,水柱变得软弱无力,珠帘般被拨开
水里传来一阵诧异的声音“这是水神权柄”
陈初始看一眼杜十娘道“你先去马车上,掀开门帘,双手做拈花状,口念虚妄不可阻我所视突然看到有个酒坛子不要害怕,里面有个人也不要害怕,他不会害你的”
杜十娘知道陈初始要开始忙碌。
她点点头,朝着马车跑去
陈初始踩着风步跳到黄河上方,无数丝线在脚下汇聚,连接两岸的树木和石头,他蹲在丝线上面重新以风火眼观察河水,只见有一个圆形的东西在最深的底部,顺着河流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这东西在跟老太婆合作吗
陈初始拿出五雷令牌,诵念雷咒,朝水底的圆形东西打出一道加强版心宫火雷
丝线一样的电弧,经过五雷令牌的加持,膨胀到手指粗细,落在河面上,轰隆一声巨响,炸开三米多高水花
黑色圆形物潜藏得太深,心宫火雷的威力被河水分散许多。
陈初始调动水神权柄,想驱动黄河之水拦截圆形物,谁知顿感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涌来,急忙撤掉权柄他可以调动少量的水,但要动大量水的时候,很明显能感受到黄河对他有很强烈的抗拒
这水神权柄还分区域的吗
只是瞬间的愣神,那黑色的圆形物已经不知去哪里了
陈初始转身,看到正要往小树林钻的老太婆,他默默拿出手枪瞄准一会儿,扣动扳机,随着砰砰砰三声枪响
这跨越时代的子弹,分别命中老太婆的双臂和右腿,打手臂是怕她又闹脾气,打腿是希望别走太快,稍等一下。
陈初始回到马车上,驾驶着马车慢悠悠来到老太婆旁边“老人家,帮忙牵一下马绳,带我去找一下何阿水可以吗”
老太婆痛不欲生,手臂都被打穿了,在生死存亡面前,只得拼了命抬起胳膊,把手腕穿过马绳,沙哑地说道“别杀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你想找的何阿水恐怕是我们何家村的村长。”
陈初始嗯嗯两声“我有一位朋友,七八岁的时候被这位何阿水从家里拐走,如今三十年过去,他很想念亲生父母,想通过当初的人贩子也就是何阿水看看,能否知晓当初的家在哪里,父母又是谁”
老太婆恨得牙齿痒,心里惊涛骇浪,村长何阿水可不是个简单人物,这妖道手段残忍,恐怕事情不会顺利
“道长年轻有为,武功高又心善,老太婆我实在钦佩我们何家村确实以贩咳,我们村长确实以前贩卖过一段时间孩童,但后来不干这事儿了,专心在村子里带领村民干干活,三十年前的事情怕是很难想起来。”
“这就不劳老人家牵挂,我会帮何村长想起来的。”
陈初始说着,拿起马鞭一下抽在老太婆身上“老人家背负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