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等阿极醒了便清楚了。”墨景焕道:“静水阁还有一个伤者,之前阿极说那人估计活不下来了,你去看看。”
“可不是有王妃在吗?”阿菜看着墨景焕的神色,便知自己问了一句多余的话了。
“是,属下这就去看看。”
墨景焕坐在褚善儿床边,抬手轻轻地靠近她的脸,只是离着一寸的地方,又停了下来。
“没良心的蠢女人!”墨景焕低声嘀咕了一句,抬手凶狠的扯过被单,轻轻地盖在褚善儿的身上,随后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姑爷。”秋儿守在门外,见到墨景焕出来的时候,恭敬的行了一礼。
“好好照顾你们家小姐,别让人打扰她休息。”墨景焕目光扫过院子里的人,径直出了静水阁。
墨景焕前脚刚走没多久,阿菜也离开了静水阁。
褚善儿是在傍晚后才醒来的。
睁开双眸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幔,还有身上隐约残留的气味。
褚善儿的脸色复杂极了。
她记得自己刚要从阿极那里离开的时候,整个人晕的厉害,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难道又是墨景焕抱她回来的?
可这是在王府,他就不怕他的白月光不高兴?
“秋儿?”褚善儿试探着开了口。
她回府的路上吩咐了秋儿自己坐马车来王府,也跟大门的侍卫通过气,不出意外的话,秋儿此刻应该在静水阁了吧!
“小姐,您醒了。”秋儿推开门,端着一盆水就进来了。
褚善儿看着秋儿进来,嘴角微扬,轻声道:“进府的时候可有人为难你?”
“没有,还是门口的侍卫领着奴婢到静水阁的。”秋儿轻声道:“小姐,奴婢先侍候您洗漱,晚饭李三他们说备下了。”
“好。”褚善儿瞧了眼秋儿,这丫头这么快就跟院子里的人混熟了?
“小姐,姑爷将您送回来后又吩咐了不得任何人打扰,还让大夫给知意姐看病去了。”秋儿轻声道:“奴婢瞧着王爷待您极好,可为什么二小姐一提到您嫁进王府的事,就一副您受尽欺负的模样呢?”
秋儿一边侍候褚善儿洗漱,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许是她小题大做了。”褚善儿随意的说了句,目光却落在秋儿的衣摆上。
“秋儿,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褚善儿指着秋儿靠近腰部的地方,那上头有一些黑色痕迹附着着。
“这……”秋儿抿着唇,尴尬的将那黑色做了简单的遮掩,“还不是夕颜,仗着二小姐喜爱就横的很!”
“这块黑东西就是小姐您大婚那日她往奴婢腰上掐了一下,留下来的。”秋儿有些恼怒的道:“这黑色东西怎么都洗不掉,奴婢又最喜欢这件衣裳,不想扔了,所以只能是尽量遮着那黑色的污渍了。”
“夕颜她哪来的这黑不溜秋的东西啊?能粘着洗不掉的应该不是墨渍。”褚善儿淡淡的道:“下回她再欺负你,直接喊了咱落雪院的人去打一顿就好了。”
“小姐您平日里照顾着二小姐,奴婢们也怕她会告状。”秋儿小声的嘀咕了句,“不过奴婢看她也好不到哪里去,手掌侧面上的黑渍昨儿还留着一层淡淡的影子呢!”
“嗯?左边吗?”褚善儿随口问了句。
“小姐您今天回府也看到了吗?”秋儿道:“也不知道她去哪里沾了那玩意儿。”
“那夕颜是左撇子吗?”褚善儿轻声问了句。
“应该不是吧,奴婢看她平日里惯用的是右手呀!”秋儿道:“不过奴婢觉得她的左手比右手有力气多了,掐人贼痛。”
“下次掐回去。”褚善儿嘴角微勾,仔细想了一下,那夕颜的身形确实和阿英差不多,看来那日收买阿英的人就是夕颜了。
褚月!
你还真的是玩的一手好心计!
那温语蝶应该也被她耍的团团转了。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知意。”
“奴婢去看过了,知意姐的情况好多了,大夫还给她开了药呢!”秋儿道:“连小姐您,他也开了温补调理的药。”
“是吗?那要多谢那大夫了。”
两人边说着话,便走去了知意的房间。
“王妃。”知意一看到褚善儿,激动的就想要起来,却被一旁的良缘一把给摁回去了。
“你别乱动,不然这伤口又该裂开了。”褚善儿走到知意的床边,轻声道:“你昏迷了好几天,如今醒了就好了。”
“谢谢王妃,要不是您,奴婢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知意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你们是我带进王府的人,我自然该护着你们。”褚善儿看着眼前的三人,“我护着你们,你们不也都护着我吗?”
“行了,你还是要多休息才是。”褚善儿轻轻拍了拍知意的手背,道:“让秋儿陪着你。”
“小姐放心,奴婢会照顾好知意姐的。”秋儿打着保票拍着胸脯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