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谢静柔。
她原本是驸马谢珩姐姐的女儿,谢珩姐姐难产而死,留下这个女儿。
之后他姐夫有了续弦妻,据说那女子不好相处,他担心姐姐唯一的女儿被继母磋磨,就和长公主商量将那孩子过继过来。
那时谢静柔父亲的续弦妻又生了两个儿子,这个女儿对他来说要不要都行。
既然长公主想要,他自然给长公主面子。
把孩子过继到长公主夫妻名下,改了谢姓。
驸马战死,长公主独自一人将她拉扯大,在她十七岁那年将她嫁出去。
可惜她的丈夫婚后酗酒又打人,日子并不好过,没过两年她那丈夫喝酒醉死了。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其实是他喝了酒将谢静柔打到小产,被长公主找人溺死在了酒缸里,发现的时候都泡入味了。
死了丈夫后她就回了公主府,现在伺候在长公主身边。
只是她很少外出,没想到今日能来王家赏花。
“静柔姐姐,煜哥哥可有信寄回来呀?”
谢静柔淡笑着说:“我还想问,你们家可收到你们大哥的信没呢?”
“这……暂时还没收到,等收到了大哥的信,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静柔姐姐。”
谢静柔轻轻摇头,“不用告诉我,告诉我娘就好,是我娘想知道煜儿的消息。”
郑瑾瑜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
谢静柔是谢裴煜的姐姐,所以郑锦绣问她谢裴煜的消息,其实是在告诉其他人她是未来的辰王妃。
有没有信是其次,关键这是一次炫耀的机会。
周围的闺秀们都知道郑家嫡女与辰王的亲事,将郑锦绣视为未来的辰王妃,这对她来说是值得骄傲的事。
不过不久的将来,长公主会亲自退亲打她的脸。
“听说你有个妹妹,你妹妹呢?”
郑锦绣面上的笑容一僵,转头看向郑瑾瑜所在的水榭。
郑瑾瑜大方的笑着向她挥挥手。
郑锦绣不情不愿的道:“妹妹身体不好,在对面水榭休息呢。”
谢静柔已经看到了对面挥手的年轻女孩,提着裙摆过了桥,直往郑瑾瑜所在的水榭而来。
而围在她身边的那一群大家闺秀们,也跟着过来。
郑瑾瑜怔了怔,平静的赏花时光被打破,她只得起身来应付。
郑瑾瑜正要行礼,就听谢静柔道:“郑二姑娘,身体不好就坐着吧。”
她哪有身体不好呀,不过是为了掩饰抱错孩子这事找的借口。
糟心的,她只能装病秧子。
“谢谢郡主。”
谢静柔惊讶,“你知道我?”
郑瑾瑜道:“你们桥上说话的声音,这里能听见。”
谢静柔微微一笑,在她对面坐下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我那边给你准备了两身衣服,原本还担心太小。细瞧你的身量,应该是合适的。”
周围一圈的吃瓜群众个个懵逼脸。
郡主给她两身衣服,是什么意思呀?
这里的人,并不是全都知道郑瑾瑜的身份。
部分人知道她是郑家养在外边的女儿,说是和郑锦绣双胞胎,两人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另一部分人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悄悄的问了后才知道。
“郡主,瑾瑜与您并不认识,您为何要送瑾瑜衣服呀?”
谢静柔说:“不是我要送,我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是啊,他说那日匆忙,仓促之下给你买的两身衣裳并不与你的身份相衬,怠慢了你。所以他让人带话给我,托我帮衬着再送两身体面的衣裳。”
郑瑾瑜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送她的两身衣裳她昨天还穿呢。
她以为辰王当时看她穿的补丁衣服实在狼狈,才会顺手买两件。
现在又让郡主帮着送,是不是太客气了?
郑瑾瑜道:“太客气了,上次的事,我还没道谢呢,不好再收的。郡主,麻烦您告诉他不必了。”
“为何呀?”
还为何?
原著中他们一家后来都去了边关,郑家的两个女儿谁都没娶。
长公主来退亲,将郑锦绣损个体无完肤,可对她郑瑾瑜也没好到哪儿去。
一句一个乡下野丫头,粗鲁,大字不识一个,话都说不清楚,配不上吾儿。
你儿是个宝,我还不乐意呢。
“无功不受禄,上次情非得已,是个意外。”
“这……”谢静柔想,莫非郑夫人没告诉她两家的亲事?
“行吧,看来要他亲自来送。”
郑瑾瑜:“……”
闺秀们东一句西一句打听那送衣服的人,谢静柔只淡笑不语,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她们又来和郑瑾瑜攀谈,郑瑾瑜也是淡笑不语,不肯透露一个字,让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