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准备上楼看看试衣间里的庾庆等人还在不在。
这时,苏秋子突然大声道“刚才不是有人嚷嚷着人太多,试衣间轮不上吗你们看,这上面还有阁楼遮羞,轮不上的都去楼上换吧。”
说着,他先拽了件衣服,迅速闯了进去上楼,后面立刻跟了好几个。
已经上了楼的陶掌柜听闻动静当即在上面楼梯口张开双臂拦住,“诸位,诸位,先听我一言,这里是私家小筑,不对外迎客。诸位,抱歉了,请回,请回。”
苏秋子立刻嚷嚷道“掌柜的,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这么多人试衣服,下面那几个试衣间怎么够,我看这上面也就普通阁楼,不像放有什么珍贵东西。不如这样,你给我们这些客人行个方便,真要丢了什么东西的话,由我一力承担。”
陶掌柜拦住不放,“诸位,这里真的不是用来待客的地方。”向苏秋子作揖求饶状。
苏秋子瞪眼道“你若非要这样做生意,非要店大欺客,那我们也咽不下这口气,我们大不了豁出去了将你这铺子给砸了”
后面一群人是很习惯这种风格的,都用不着招呼,那劲就跟着上来了,此起彼伏地跟着叫嚣,“对,店大欺客就把这铺子砸了。”
陶掌柜有点懵,头回见到这样的一伙。
苏秋子一把推开了他,直接熘达在了隔层上,当众换衣裳。
他可没有开玩笑,陶掌柜若真敢强行阻止的话,他真敢招呼人手把这铺子给砸了。
不为别的,就是有底气,庾庆交代过的,真遇上那情况,那就真砸,有事他探花郎担着,就算相罗策亲自来抓了他们,他也保证能把他们给捞出来。
换了别人说这话,苏秋子可能还会怀疑,但是对庾庆这位大才子的话,就算不考虑关系背景,他也是有点盲从的。
不过庾庆也笃定了陶掌柜不敢强行对抗,真要闹起来,把琥珀海的官方人马惹来了,试衣间的人消失了,真要搜查起来,结果是这铺子承担不起的,在别人家里挖地道,说得过去吗
能这般强势,首先是笃定人家不敢违逆,其次是想堵住地道这个秘密联系渠道,逼这里对幕后禀报情况,出了这样的事能不紧急上报吗三仙堡还有人手在外面布控呢,正等着呢。
其他跟在苏秋子后面的人也跑上了楼,装模作样试穿起了衣服,还有人把灯给点亮了。
陶掌柜果然只能绷着张脸在那看着,并不敢违逆硬来,他想等这些人换好了衣服下去,谁知这帮家伙显然是预谋好了的,轮流下去,轮流上来,上面始终保持几个人在。
他能怎么办当着众人的面趴地上偷窥顾客在试衣间脱衣服换衣服不成
他只能转身下了楼,出门前又瞥了眼留下的密道入口,外面一堆客人看着,他也没机会打开检查。
回到柜台后面,他立刻开了后面一扇小门进去了,关门后,迅速奔一张桉前摊上了笔墨纸砚,提笔火速写下了一份密信,吹干后塞进了一颗珠子里,又快速开门出去了。
回到了柜台后面,他招了个伙计过来,交代道“人太多了,不能再进人了,挂牌谢客。”
那伙计立刻照做,往门外挂了牌子。
很快,对面一家商铺的掌柜熘达了进来,半趴在柜台前乐呵,“老陶,我说今天这是怎么了,生意怎么这么好”
陶掌柜无奈摇头,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那掌柜看了看现场情况后,便又熘达回了自己的铺子里。
不多时,他铺子里来了个客人,那掌柜亲自上场招呼,趁旁人目光没看到,一颗珠子转到了那客人手中。
客人负手在其铺子里转了圈,没看上什么东西,熘达着离开了
密道中的庾庆等人停了下来,因遇上了岔路口,一条路继续平行,另一条又开始下行。
庾庆当即建议道“咱们兵分两路探查。”
“不行。”龙行云果断拒绝。
庾庆苦口婆心道“上面那样搞,人家又不是傻子,消息很快就会传递出去,咱们在跟人家抢时间懂不懂,在成衣铺的幕后察觉前抢到些线索很重要,再说了,四个人兵分两路,我这里也有你的人,你怕什么”
龙行云却对黄、凤二人道“他奸诈的很,我早就领教过,咱们不能上他的当,不能分开。”
黄、凤二人对此没什么意见,在他们看来,安全才是首位的,小心无大错。
“”庾庆顿时无语,好吧,这里不是吵闹争执的地方,他也懒得多说了,先往下行方向去了。
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发现尽头被海水浸没了,几人潜下去一看,结果没有出乎猜测外,推开尽头封堵,已经到了海中,浮出水面一看,天已经黑了,能看到岛上灯火。
几人又潜了回去,原路返回,去探察另一条通道
一座酒楼上,庞无争和青衣妇人对坐小酌,桉上摆着四五样菜式。
有人敲门而入,放下一颗珠子道“霓裳成衣铺启用紧急传讯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