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这话一出,柳望舒赶紧收回自己放在水晶上的手。
“这么说这些赤乌鸟都已经变成邪物了?”这一次她把话压得很低,没有让其他三人听到。
江影没有说话,全是默认。
其实,这些肯定不止他发现了,莫婉君好歹也有半个魔族血脉,她一定也是发现了这些。
那她引他们来的此的目的是…
“小姑娘,我没骗你吧”,莫婉君看赤乌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水晶,便知道她一定是不舍的这些赤乌族。
赤乌鸟没有没有看她,眼睛依旧看着这些水晶,“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还不明显?”莫婉君摊了摊手,“自然是裴家先祖做的。”
“不可能”,原本平静的赤乌鸟突然大吼一声,“他们,不会的。”
当年自己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的族人全部消失殆尽,而恩公告诉自己,他们是被修真界灭族了。
要是这一切都是裴家做的,那当初为什么要留下她。
就不怕有朝一日她知道真相,向裴家寻仇吗?
他们这边的声音把柳望舒和江影也吸引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柳望舒不禁有些好奇。
裴家做的这些事并不光彩,知道的人一定少之又少,莫婉君一个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不信,裴铭一个庶子还能知道这么久远机密的东西。
“你们若不是不信,大可问问它们啊”,莫婉君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去问那些封印在水晶中的赤乌族人。
“呵”,江影冷笑一声,“你不会不知道,这些赤乌族人已经被怨气侵蚀,若是打开这水晶,世上只会多出不少妖兽。”
虽然护卫苍生不是魔族的责任,但是柳望舒身为修士定然要去处理,那他们二人岂不是聚少离多?
“这怎么可能”,一旁的赤乌鸟显然接受不了这个突然的变故。
她一时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伤心。
自己的族人居然没有死,但是他们已经成了祸害。
“应该是真的”,柳青在她耳边小声道:“这些怨气和魔族所修行的功法相似,魔尊的话至少有八分可信。”
并且,这坑底虽然全是纯净的水晶,可呆的久了总给他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或许就是这个缘故。
“就算是成了妖物,回答几个问题也不是什么难事”,莫婉君漫不经心地说。
这些妖物跑出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只要这碎玉林乱,这样自己就能趁机从这里溜出去。
“你说什么屁话呢”,柳望舒绷不住了,指着她的鼻子,“这渝州城这么多百姓的安危在你眼里算什么。”
“算什么?”莫婉君挑眉,“算个屁。”
这是自从她当上魔族圣女之后,第一次说脏话。
可莫婉君却只觉得无比舒畅,“你是修行之人,你有护卫他们的责任,我一个不人不魔的杂种,自然不用管他们。”
她这话好像是在骂自己,柳望舒一下子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一旁的江影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母亲就是渝州城的人?”
魔界的人都知道莫婉君的母亲只是一名青楼女子,除此之外,对这个女人便一无所知。
可如今看莫婉君突然这么激动,江影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想,这莫婉君的母亲,该不会就是渝州城的人吧。
“是”,莫婉君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脸上的笑意再也绷不住了。
“这些贱民,死不足惜”,莫婉君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狠厉。
当年母亲带着自己在这里生活,可没少受他们的欺辱和白眼,这样欺软怕硬的卑贱之人,他们便该早些去死。
“就算是他们对不起你,你如今早已经长大,当初欺辱你的那些人早起了”,柳望舒道。
莫婉君如今已经几百岁,当初那些人只怕孟婆汤都不知喝了几碗了。
“笑话”,莫婉君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你说的轻巧,那些痛又不是让你来受。”
这柳望舒,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面前说这种话,她配?
“我”,柳望舒一时语塞,这莫婉君说的也是事实。
“若照你这么说,这世上的杀戮岂不永无止境”,江影冷冷开口。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莫婉君狠狠砸了一拳,一边的水晶石上瞬间涌出无数裂缝。
“我要他们,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莫婉君咬牙切齿道。
她原本没想早些让这人死,可如今柳望舒他们介入她就只能早些送这渝州城的人下地狱。
她也不屑于把这些人制成月奴,因为看到那些人的脸,她就想到曾经那些事。
“你做什么”,赤乌鸟看这水晶上的裂缝在不断扩大,急了。
要是自己的族人在这水晶里,那自己还能看看他们,可若是他们出了水晶为祸人间,一定会被修真界的人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