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舒”,江影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
他的双目赤红,一脸阴鸷,“你再说一遍。”
“有意义吗?”柳望舒嗤笑一声,“念在你我好歹有几年情谊,快滚吧。”
“好,好,好”,江影怒极反笑。
他原以为柳望舒是有苦衷的,他想和她一起承担。可现在看来,但是自己犯贱了。
“怎么样,现在死心了吧。”
江影的脑海里传出一道声音,是他的心魔。
“她一直都在玩弄你的感情,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让我来主宰身体,到时候,一定让她乖乖回到你身边。”
脑海中的心魔还在不断不断诱哄。
江影没有回答他,而是深深看了柳望舒一样,最终转身离开。
刚走了一步,他突然停下,眼里闪过一丝红光,“方才为了进来,随手杀了玄风门一个,你想想,怎么和你的明公子解释吧。”
“什么?”柳望舒身子一晃,看可看托盘,“江影,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以为,这托盘里的是障眼法,不想,江影真的把人杀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江影冷冷扫了她一眼,化成一团黑雾,消散在屋外。
柳望舒后退两步,“他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修为了?”
难道,他想起所有的事,也恢复魔性了?
不对,如果他完全坠魔,刚才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毕竟,江影和玄风门也算是有血海深仇,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良久,柳望舒才从江影带给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托盘里的东西只觉得心跳的厉害。
自己,要怎么和别人解释,这弟子的死因呢。
逍遥宗的人都看到是这个弟子来给自己送东西,如今他却死在了自己房里。
这让他们怎么想,让玄风门怎么想。
柳望舒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她穿进这本书里之前,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现在她面临的这些问题,超出了她的想像,让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犹豫许久,柳望舒还是没有解决办法,只能把这托盘藏进储物戒内。
“走一步,看一步吧”。柳望舒只觉得身心疲惫,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傍晚时分,玄风门果然有了动静。
据说是一名弟子失踪了,柳望舒正在吃饭,听到这个消息,心下一惊。
她的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望舒?”明若初夹了一块鱼,放进柳望舒碗里。
半盏茶前,明若初带了晚膳来,说是要一起吃饭,聊表歉意。
柳望舒有些心虚,“你好像,不担心?”
“呵呵”,明若初笑的温和,“弟子失踪,不是什么要紧事,何必说了,让你忧心。”
“可是,他来找过我啊”,柳望舒皱着眉头,“你们不怀疑我?”
明若初的反应也太奇怪了,柳望舒有些看不懂了。
这玄风门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却处处透着古怪。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明若初的眸子亮了几分,“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
虽然明若初的话说的十分扯淡,但柳望舒还是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感动到。
明若初居然这么相信自己。
她愧疚的捏紧手中的储物戒,那弟子的头颅,就安静躺在这里面。
可她,又不能直接告诉明若初实情。
“望舒”,明若初的声音把柳望舒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宠溺的笑了笑,“后日,我们便要成亲了,不管你心里如何想,我还是那句话。”
柳望舒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有些慌乱,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愣愣看着他。
“我心悦于你,会做一个合格的夫君,定然不叫你受委屈。”
明若言辞恳切。
他已经想明白了,柳望舒嫁给自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己无法反抗父亲,那便只能对望舒好些,让她不至于太委屈。
退一步说,自己也确实心悦望舒,父亲这么做,自己私心居然还有一丝丝兴奋。
意识到自己道心有些不稳,明若初赶紧结束脑海中这可怕的想法。
柳望舒并没有注意到明若初的异常,而是机械的点了点头,“那便多谢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心里慌的厉害,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走神的柳望舒,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下意识想甩开,可看到明若初那张满是柔情的脸,终究有些不忍,只是默默抽回自己的手。
马上就要嫁给明若初了,拉一拉手其实并不过分,可柳望舒心里已经有人了,便觉得十分不自在。
看柳望舒这般抗拒,明若初心里苦笑,面上却是依旧温和,“你在这里可还缺什么,都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