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柳望舒别过头,不再看他。
她现在心烦的厉害,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她现在无法做出理智的判断。
“明公子,请回吧”,柳望舒下了逐客令。
明若初却像看不到一样,继续说,“他身上的凝霜是我师叔种的。”
“什么?”柳望舒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看柳望舒来了兴趣,明若初挑了挑眉,“现在,不急着请我走了吧。”
柳望舒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她对江影的过去很好奇,可她又不忍心问,怕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
如今明若初提起,她想听一听,这折磨了江影这么久的凝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师叔萧墙,一直痴心于飞升成神,可他在十八年围剿魔尊的时候伤了灵脉,此生飞升无望。”
明若初继续说。
“所以,他开始走一些旁门左道,那就是给活人种下凝霜,若是那人到一定时间还未死去,也算是成了。”
“嗯”,柳望舒点了点头,“这些玄风门的事,你便不必与我说。”
萧墙这个人她听说过,是玄风门的七长老,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被逐出了玄风门。
想来,是和他研制凝霜有关,可这算玄风门秘事,柳望舒一个外宗的,也不好知道太多。
“江影便是被我那师叔抓取的试验品”,明若初也看出柳望舒眼里的烦躁,捡重点说。
“我们玄风门知道师叔就算被逐出师门,也不会死心,一直都在调查这些事。”
柳望舒的脸上闪过几分嘲讽,“你们玄风门,可真是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萧墙做的这事,也是丧尽天良,可玄风门只是把他逐出师门,甚至连他的修为都为废除。
可在江影这件事上,却那般咄咄逼人。
听出柳望舒话里的嘲讽,明若初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却也没有说什么。
柳望舒说的是事实,可那人终究是自己的父亲,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只好继续说,“我们后来在一座山里发现了师叔的尸体。”
“他死了?”柳望舒可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她还想,要是这人没死,自己便去杀了他给江影报仇。
“是,他的身上染了不少魔气”,明若初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
他对这个师叔也没有太多好感,所以他死了,也没有太多悲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望舒急了。
明若初这话是在说是江影把萧墙杀了?
如今江影身上不能再多这些事了,尤其是,这人还曾经是玄风门的长老。
“我们怀疑,他是江影杀的”,明若初看着柳望舒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不可能”,柳望舒像也没想就反驳,“当初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
自从她遇上江影,江影一直都是小可怜的样子,怎么会杀了萧墙。
“望舒”,明若初的语气中带了几分严厉,“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若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他的尸体。”
看明若初这样子,柳望舒的心里又有些犹豫,若没有把握,明若初也不会这么自信。
难道,江影一直在骗自己?
这想法让柳望舒汗毛直立。
“不对”,柳望舒摇了摇头,“单凭魔气就说是江影杀了人,太草率了吧。”
明若初道:“自然不会这么轻率。”
原来明亦净的腿就是被当时还是魔尊的江影伤的,这么多年用了那么多灵药却不见好,全是因为魔气入了明亦净体内。
而明亦净体内的魔气,和萧墙身上的魔气一模一样。
“这”,柳望舒有些犹豫了。
明亦净的腿伤被魔尊所伤,是人尽皆知的事,做不得假。
难道,人真的是江影杀的。
她又想起了当初在客栈中,江影一脸自豪地说他是那些中凝霜的人里,活的最久的。
那江影便是最后见萧墙的人,而萧墙若是不死,那江影怎么可能逃得出来。
“望舒”,明若初的手抚上了柳望舒的肩膀,“江影这人只怕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不该事事都信他的。”
这一次,柳望舒没有反驳,她遇到江影时他十六岁,但她对他之前十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难道,他真的在骗她?
那他图什么呢。
“明公子”,好半天,柳望舒才回过神,“最近事太多了,我想自己静一静。”
“好”,明若初点了点头。
该说的他都说了,就看柳望舒怎么决定了。
“那你也要好好休息,忧思过度,不利于你伤口恢复。”明若初的眼里满是关切。
“好,多谢”,柳望舒觉得自己身子乏的厉害,想快些应付明若初离开。
明若初刚刚转身,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