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望舒看向这边,他还自认为很帅地打开纸扇,在胸前轻轻扇了扇。
这油腻的动作,让柳望舒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可是岳阳城城主的二公子”,瘦削男子开口。
“怎么样,我家公子看上你了,你今天跟他回去,明天就是他的第十八房太太,这可是天大的福气啊。”
柳望舒看着眼前唾沫横飞,一股脑介绍的男人,柳望舒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这天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啊?”瘦削男子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愣住了,“我,我是男人。”
“嘁”,回去告诉他,“纵欲过度容易短寿。”柳望舒翻了个白眼。
这话的声音不大,却正好能邻桌听的一清二楚。
不少人都低笑起来,这岳阳城二少主殷琪,平日便是这儿的恶霸,强抢民女、殴打百姓,人们都快恨死他了。
可偏人家生的好,有个城主老爹,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啊,今日柳望舒这话,也算是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殷琪坐在一旁,听了柳望舒的话,脸都绿了。
没有那个男人愿意别人说自己不行,尤其是,殷琪他真不行。
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又羞又恼。
“啪”,殷琪把扇子狠狠拍在桌面上。
猛地冲到柳望舒面前,“小贱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子行不行。”
说着,就要上手扒柳望舒的衣服。
周围人一看这架势,纷纷起身往边靠,一些人想上前劝架,但又因为殷琪往日的淫威,不会赶上前。
摊主想上前,却被殷琪的跟班一眼瞪了回去,“你要还想做生意,就别趟这趟浑水。”
摊主缩了缩脖子,站在一旁。
柳望舒也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原以为这人只是跋扈了一些,却不想,竟然如此荒唐。
眼看殷琪的咸猪手就要碰上柳望舒的衣服,柳望舒刚想出手,一只手却比他更快。
骨头碎裂的声音让殷琪面容扭曲,但又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依旧一脸凶相。
“谁?敢坏老子好事,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即便自己被人钳制,殷琪还想用身份来压人。
江影一手捏着殷琪的手,一手端着一碗酒酿圆子,脸色阴沉。
“你怎么敢用你的脏手碰她?”
这阴森森的声音,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手上的力道还在不断加深,殷琪终于是怕了,开始求饶,“哥,我错了,我不该碰你娘子,我赔钱,我赔钱。”
一旁的跟班也连连点头,“是是是,少侠,我们赔钱,我们赔钱。”
“赔钱?”江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不要钱。”
“那,美女、宅子……只要你要,我都给你。”殷琪赶紧补充。
“呵”江影突然凑近他,冷笑一声,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要你的命。”
殷琪的身子软了几分,却因为手被江影捏着,才没瘫下去。
他相信,这个男人做的出来。
柳望舒原本在一旁看戏,想这让江影教训一下这家伙,却不想僵硬巨人动了杀心。
“夫君”,柳望舒的那双小手搭上了江影的胳膊。
“你就别吓他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柳望舒可不想把事情闹大,要是这事传到那些有心人的耳中,定会被拿来做文章。
这一声夫君,简直把江影叫呆了,脸上肉眼可见的爬上几抹红霞。
他也明白柳望舒的意思,心里尽管恼火,却还是放开了手。
“好,听你的。”江影把另一只手上的酒酿圆子递到她眼前,“先吃饭吧。”
小跟班赶紧扶起地上的殷琪,匆匆离开这,生怕晚走一步,江影便改了主意。
这场闹剧很快就过去了,毕竟这样的事在岳阳城也不少见,但是敢对殷琪动手的,江影确实独一份。
有不少好心人劝他们早些离开这,殷琪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柳望舒只是笑着点点头,出了这档子事,她本就打算去拜访一下岳阳城主。
岳阳城和逍遥宗向来交好,岳阳城主她见过,是个一身正气的中年男人,怎么会容许自己孩子在城内如此胡闹。
原想着下山能好好散散心,却不想遇上这事儿,柳望舒吃了几就没了兴致。
离开暖锅摊位,两人又沿着街道往东走了一会。
街道尽头有一条黛河,不少情侣都拿着花灯要去那里放灯。
柳望舒看着摊位上的一盏兔子灯挪不动脚。
这家摊主对花灯做了创新,做成了各式各样的形状,那只小兔子简直活灵活现,长在了柳望舒的心巴上。
“要这个”,柳望舒指了指兔子灯,老板乐呵呵地把灯递了过来,“这位娘子眼光真好,这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