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挚一愣,猛地回头,眼神锐利地看向窦晓晨。
“你就算跟我说了,我也不可能喜欢你。”
“我跟兰月已经结婚了,我们感情很好,你的存在,不会破坏我们的感情。”
老支书的眼神,也有几分警惕。
但愿窦晓晨是个知道好歹的人。
窦晓晨面露窘迫,讪讪说:“刚刚我跟你道歉了,我说我以前错了。”
“经历生死之后,我也看开了。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不可能之后,我想离开这里了。”
“你刚才救了我,我告诉你韩伯伯的下落,韩伯伯以前对我也很好,我也应该告诉你,他的下落。”
韩挚听到这话,稍微沉默。
老支书看向窦晓晨,出声鼓励,“窦知青,你能想开就好。记住了,孩子,人生很长。记得善待自己,也要善待别人,尤其不要伤害那些曾经对你好的人。”
如果是以前,窦晓晨对老支书的安慰,嗤之以鼻。
可现在她刚刚经历过生死,多了一些做人的感悟,点了点头,“老支书,您说的是。韩挚,韩伯伯其实离你不远,就在两百多公里的旭阳县红山农场。”
韩挚微微皱眉,两百公里是不远,但红山农场在什么地方啊?
老支书听到这话,眉头舒展,呵呵笑道:“窦知青,你说的是真的吗?”
窦晓晨点头,“是我偷听到爸爸的谈话,应该是真的。”
听到这话,韩挚额头上青筋暴起,“窦如海那个狗东西,估计又憋着坏招,对付我爸。”
窦晓晨听到韩挚的骂,没有反驳,事实也是如此。
她小声说:“我爸气急败坏,应该是想对韩伯伯下手,但没成功。”
“韩伯伯暂时……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老支书听到窦晓晨的话,觉得有道理,“窦知青,你有心了。”
“韩挚,你别担心,稍后想办法过去看看。”
韩挚心绪不宁,心里七上八下,但也知道这事情急不来。
回到村里之后,老支书直接把想要强迫妇女的周志强交给治保主任李二愣。
李二愣一听周志强要做的事情,带人把周志强关押起来,轮流看管。
煤油灯下,老支书看到窦晓晨的脸上有伤,“窦知青,现在去卫生所。”
窦晓晨想到卫生所是宋兰月和王大夫,她以前搬弄是非,不好意思。
“老支持,没事,都是皮外伤。”
老支书摆手,“你这孩子,别逞强。现在是夏天,容易发炎,万一脸上留下疤痕,以后怎么嫁人啊?”
窦晓晨看向韩挚,韩挚根本就不看她。
窦晓晨犹豫片刻,点头,“多谢老支书。”
“不用谢,应该的。”老支书客气,然后带着窦晓晨一起去龙王庙改成的卫生所。
现在王大夫已经搬过来了,此时正在熬制一些药丸,病人来看病,直接可以拿药丸子。
宋兰月正在焦急地等着韩挚,翘首以盼。
王大夫见宋兰月坐立不安,抿嘴轻笑,“有什么担心的,老支书也跟着。”
宋兰月被师傅这么说,讪讪笑笑,“天黑了,不免担心。”
“到底感情好,不错。”王大夫朝着徒弟眨眨眼睛,“不过部队离这边不远,不会有事的,放心好了。”
正说着,韩挚赶着牛车来了。
让宋兰月诧异的是,窦晓晨居然从牛车上下来,脚部有点跛,脸上还脏兮兮的,有不少伤口。
这是怎么了?
不等宋兰月问,老支书就对王大夫说:“王大夫,你赶紧给窦知青清理一下伤口。”
“好嘞!”虽说王大夫不喜欢窦晓晨,但此时窦晓晨是病患,王大夫也要给窦晓晨治伤,“这是怎么了?”
宋兰月还想看,也想知道,但被韩挚拉回屋了。
“韩挚,你拉我回来做什么?我还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
韩挚敲了宋兰月一个脑瓜嘣,“窦晓晨那个惨样,能有什么好事情?任性,一个人去县城,回来抹黑了,被村里的知青周志强追到密林里。”
“幸亏老支书耳朵灵光,离得那么远,居然能听到。我们赶得及时,窦晓晨只是受了伤,周志强没得逞。”
“啊?”宋兰月不相信,“周志强这个人看上去很老实的,居然还能干出来这样的事情。”
想到前世的窦晓晨,虽然也是被强迫,但不是周志强,是蔡丽丽连同二流子干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韩挚也感慨一句,“老支书眼里容不下沙子,一定会把周志强送进去。”
宋兰月二点头,“那是必须的,这种迫害妇女的想法,真是坏透了。”
“你把我拉回来挺好,免得窦晓晨以为我看热闹,又跟我吵。”
韩挚笑笑,“窦晓晨刚才在牛车上当着老支书的面,说想开了,以后不来招惹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