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璐捂着脸哭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朱彬:“如果,如果我什么都说了,能不能放了我?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周北倾拿着照片威胁我,我要是不按照她的意思去做,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朱彬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这样的人见多了,不是他们没有同情心,是实在同情不起来。
直到刘璐停止哭泣,才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给盛安宁下毒的?具体过程?”
刘璐哆嗦半天,哭着问朱彬:“我要说了,能不能放了我?或者从轻处罚我?不要让我坐牢,我才二十六岁,我要是坐牢了,以后怎么办?我刚研究生毕业,我要是坐牢了,真就没有以后了。”
、语无伦次的哭哭啼啼说个不停。
朱彬有些烦躁,皱眉看着刘璐,语气也严厉了几分:“你现在哭有什么用?当初你做这件事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吗?盛安宁是你的老师,你难道不害怕她吃下毒药会死?你更没想过投毒是什么罪吗?”
刘璐被吓到,抽泣两声:“我……周北倾说不会要命的,只是会让盛老师身体虚弱一段时间,而且,那时候,盛老师看重索志杰,我心里也不平衡,明明我做得比索志杰好,而且我的成绩也比他好。”
“索志杰除了会拍马屁,根本什么都不干,有实验任务都是推给我们完成,每次他都是拿着我们的劳动成果去邀功,偏偏盛老师还看重他,我心里就不服气,正好周北倾过来威胁我,我当时就同意了。我不知道这个会要命,想着只要能让她身体不舒服几天也行。”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想过让盛老师去死。有一天,我给盛老师倒水,就把东西放进去了,平时都是我给盛老师倒水,所以她没有怀疑地喝下去。”
“看见她喝了,当时我也很紧张,也怕周北倾害我,给我的是毒药,可是这段时间,盛老师一直好好的,没见她有什么不舒服,我才放下心来。而且,有几天盛老师确实是精神不太好。”
刘璐说着又内疚起来:“没想到,后来倪玉洁出事了,而盛老师还很信任我,让我当了组长。”
到这时候,她才知道,朱永志一开始接近她们就带着目的,用甜言蜜语哄骗她,又用金钱贿赂倪玉洁,为了就是实验室的数据。
……
盛安宁亲自操刀给庄静做手术,时间也是之前周时勋他们商量好的,而且庄静的手术,对盛安宁来说,是非常小的手术。
四个小时后,手术成功,庄静被推进特护病房,要过二十四小时的观察期后才能进普通病房。
盛安宁从手术室出来,很意外周时勋在门口等着她。
“你怎么来了?你那边忙完了?”
盛安宁已经换了手术服,摘了手术帽,这会儿头发汗津津的贴服在脸上,身体原因,感觉这次手术格外的吃力,差点儿都不能坚持下来。
周时勋心疼地伸手擦了擦她的额头上的汗水:“怎么样,累不累?我给你带了鸡汤过来,姑姑熬了一上午。”
盛安宁惊喜:“你还带吃的来了?不对,你不是去忙了吗?那边忙完了?”
周时勋点头:“差不多,一会儿给你细说。”
盛安宁带她去自己的休息室,关上门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揉着僵硬的脖子:“真是累死了,现在体力真是不行了,这么短的一台手术我差点儿跟不下来,庄静差点儿死在我手里啊。”
她也只是开玩笑这么一说,就算她不行,也有医生在旁边接力的。
周时勋打开保温饭盒,让盛安宁先喝两口汤:“你先缓缓。”
盛安宁确实有些饿了,捧着饭盒喝了两口,砸吧了一下,歪着头:“怎么感觉味道有些怪呢?姑姑是不是放错调料了?一股中药味。”
却又不是她熟悉的中药味。
周时勋很平静:“姑姑说给你补补,可能是放了重要,又炖了一上午,中药味就更浓了。”
盛安宁也没多想,毕竟周红云现在年纪大,放料的时候有些把握不住,放多了也是很可能的。而且这会儿肚子挺饿,身体也没力气,也不计较好不好吃,把一份鸡汤带里面的鸡肉全吃了。
周时勋看着她吃完,扯过餐巾纸给她擦了擦嘴:“周北倾他们已经都抓起来了。”
盛安宁有些惊讶:“这么快?”
她知道周时勋和陆长风他们最近很忙,而且把这件事和庄静联系在一起,就不是一件小事,只是没想到他们的效率这么快。
“你们抓她们,证据充足吗?”
周时勋点头:“自然是充足的,而且这次是出其不意,全部在同一时间带走,根本没有给他们通风报信的机会,然后又分开审讯。这种时候,每个人为了自保,都会拼命咬出对方。”
盛安宁冲周时勋竖起大拇指:“还是我老公厉害,不动声色就全部搞定。”
不知道是身体虚,还是吃了鸡汤里面的中药太补,这么一会儿时间,盛安宁就开始全身暴汗,停不下来的那种。
盛安宁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