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听温诤说完,心里有点儿猜测了:“你小姨的钱,还有你爸爸留下的抚恤金,是不是都在葛洪涛手里?”
温诤点点头:“嗯。”
盛安宁咬着牙又骂了一句畜生,这个葛洪涛明显是为了这一笔钱,才跟温诤小姨示好,最后小姨去世了,他拿着钱带着温诤回京市。
钱他花了,孩子却不想养了。
要不是还有街道和妇联管着,恐怕葛洪涛早就把温诤丢了。
周红云在旁边听得直抹眼泪,不停说着:“糊涂,真是糊涂,怎么能把孩子给这么一个畜生。”
盛安宁看看时间实在太晚,孩子们明天还要上课,让周红云先把朝阳的房间收拾出来:“温诤今晚西先住朝阳姑姑的房间,明天白天,我们在把墨墨旁边的书房收拾出来做你房间,好不好?”
温诤点点头,安安突然跳出来:“风筝哥哥会不会害怕?我可以陪风筝哥哥睡啊。”
周红云赶紧拉着:“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现在都是大姑娘了,你们可不是小时候,不能睡一起啊。”
安安挠挠头,好像是啊,很是遗憾:“那风筝哥哥你怕不怕?你要是害怕,可以让墨墨哥哥陪你。”
温诤摇了摇头,黑暗中,他已经适应了,今晚是最温暖明亮的时刻,他怎么会害怕呢。
等孩子们都去睡了,盛安宁去客厅,周南光和周峦城还在客厅坐着。
周南光让盛安宁坐下:“决定收养温诤了?”
盛安宁点头:“爸,我们能养得起温诤的。”
周南光点点头:“我是同意的,刚才我跟峦城商量了下,不仅要养温诤,属于温诤的东西,我们也要要回来。”
周峦城附和:“对,这些是要要回来。不过,刚才我也去了解了一下,葛洪涛还立了一个深情不悔的人设,打骂温诤,怪他克死了妻子,还怪他家都没了。又怪温诤给他带来霉运。让他做什么都不成功。”
盛安宁火又上来了,这个畜生这是在pua温诤,在给温诤洗脑,让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克星,是因为他,家人才没的。
这样,他怎么发火打骂,温诤都不会反抗,觉得这些厄运就是他带来的。
叹口气:“他小姨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周峦城分析:“葛洪涛当时表现肯定很好,而且生病的人也容易被感动,就想不到更远的事情了。”
……
第二天一早,盛安宁陪着四个孩子吃早饭,看着安安主动给温诤剥鸡蛋,还嘀嘀咕咕说着:“还是你吃蛋黄,我吃蛋青啊,这些年都是墨墨哥哥吃的,现在该风筝哥哥吃了。”
温诤也没意见,安安放在他面前的蛋黄,他就安静地吃掉。
盛安宁拉了拉安安的小辫子:“你不许欺负温诤,你不吃的东西怎么可以给别人?”
安安眨着大眼睛:“因为他是哥哥啊,不是别人。”
盛安宁竟然无法反驳:“你个鬼丫头,你们吃了饭赶紧去上学,中午放学赶紧回来吃饭。”
吃了饭,温诤背着书包,犹豫了一会儿问盛安宁:“婶婶,你一会儿是不是去找我姨夫?你不会有事吧?”
盛安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肯定没事的,你就安心去上学。”
等孩子们离开后,盛安宁和周峦城一起去派出所看葛洪涛。
葛洪涛在派出所里简单包扎了下,现在闹着要出来,还说他才是受害者:“我是打孩子了,可是那也是孩子不听话。谁小时候没挨过打?”
“你们不能因为我不是孩子的亲爹,就觉得我是虐待他。我要是待他不好,我还能让他上学?而且还去了四中,你们想想,四中,要不是我找人找关系,他能进去?”
“你们不能因为小孩崽子几句话就冤枉我,还有昨晚冒出来的女人,我见都没见过,她就把我打成这样,你们难道也不管?”
民警被他念叨得头疼,瞪眼看着他:“你先闭嘴。”
葛洪涛指着头顶的纱布:“同志,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我现在头晕,要去医院。我怀疑我现在脑子打伤了。”
有人进来说了两句,然后带葛洪涛去见盛安宁和周峦城。
刚才还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葛洪涛,在看见盛安宁那一瞬间,突然腿一软,差点儿跪下去,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细皮嫩肉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力气那么大。
回想昨晚那一刻,要不是警察及时拦住,他脑袋恐怕都已经开花了。
现在对上盛安宁带着怒气的眼睛,有些心虚的在他们对面坐下。
周峦城很直接:“我们要带走温诤,温诤小姨留给温诤的东西,希望你如数归还。”
葛洪涛一听着急了:“什么东西?黄文怡生病时候花了很多钱,那些钱都给她看病了,哪里留下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好心,温诤这会儿早饿死了。”
周峦城冷眼看着他:“如果你现在主动给,那你就能没事的从这里出去,如果你不给,侵占他人财产,这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