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觉得要好好防着这个老太太,但是也要想个办法,教训她一下,让她以后消停一点,不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
楼上,因为冷洁把衣服送下去,又错过了同房的时间。
鲁老太太彻底发作了,拍着桌子看着冷洁:“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就不想我们鲁家有后。”
冷洁蹙眉:“想要孩子有很多种办法,干嘛要用这么下三滥的?这样的孩子我是会生,你们找个能生的去生。”
鲁老太太也不伪装了,瞪眼看着冷洁:“你当是不能?超然,你跟她离婚!你离了婚,照样能找个黄花大闺女,她呢?我看谁会要她这个不下蛋的鸡。”
冷洁是想和鲁超然好好过日子,眼下却忍不了这口窝囊气,转头看着鲁超然:“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那好,我现在就给你们腾地方,鲁超然,你也不要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谁帮你的。”
又要吵起来,鲁超然一个头两个大,只是木然地看着两人,打算谁都不帮,等她们冷静了,再去劝劝她们。
冷洁见男人不帮着自己,气急之下,去推鲁超然:“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这样的想的?你要是这样想的,我们离婚,赶紧离婚。明天就去离婚。”
鲁老太太见她这么推搡自己的儿子,哪里肯愿意,也过去帮忙,拉着冷洁的胳膊:“你干什么,就是要跟你离婚。你还在这里死皮赖脸的。”
冷洁再次发疯,甩开鲁老太太的胳膊。
刚做完手术的老太太,除了声音大点,身体还是很虚弱,被推搡一下,直接一个跟头摔了过去,倒在地上后脑磕在了茶几角上。
场面又变得混乱起来。
……
盛安宁刚给孩子洗了澡,就听冷洁喊着她的名字,还带着哭腔。
她过去开门,冷洁立马手抖着攥着她的手:“盛安宁,快,快救人,我婆婆摔倒了……”
盛安宁就很奇怪,这个老太太怎么没事总是摔倒,出于职业操守,还是上楼去看一眼,看见老太太进气多出气少的躺在地上。
脑后还有一滩血,这对一个刚做完开颅手术的人来说,实在太危险了,皱着眉头过去,蹲下摸了摸老太太的脉搏:“赶紧送医院吧,你们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老太太被推进抢救室,盛安宁也跟了进去,只是这次没等抢救,老太太就断了气。
冷洁傻眼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着听到噩耗后,僵硬的鲁超然,过去试图拉着他的手:“超然,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鲁超然冷漠地甩开,目光很是冰冷的看着冷洁,声音艰难灰晦涩:“这次,你满意了吧?再也没有人为难你了,你是不是心里早就巴不得这一天了。”
冷洁慌乱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想这样的……”
……
盛安宁从手术室出来,就看见这一幕,默默从两人身边走过,这样的事情本来是可以避免发生的,好像谁都没错,好像谁都错了。
还没到家,远远就看见周红云在单元门口等着,看着盛安宁回来,赶紧拦着:“人还活着?”
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要是还活着,盛安宁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盛安宁摇头:“没有,送到医院时就没气了。”
周红云连连叹气:“真是造孽啊。”
然后拉着盛安宁的手:“你先不能回去,你在这附近转两圈,然后在门口点根香,等香着一会儿才能进门。这人刚死,又是咱们楼上,谁知道会不会来怎么家捣乱,安安和舟舟还小。”
盛安宁不信这个,毕竟当医生后,见过的生死太多,不过周红云介意,她还是尊重她的建议。
在附近转了几圈,周红云也陪着她:“这人心都不能存着坏心思,要不然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你说这个老太太要是好好养病,她能死了吗?就是自己把自己作没了。”
盛安宁却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事情发生的,看着很平常,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感觉自己脑容量有限,还是分析不出来太复杂的事情。
按照周红云说的程序走了一遍,回家后也没进屋去看孩子,直接回了卧室,就迫不及待地过去,拿掉周时勋手里的书:“你有没有觉得古怪,这个老太太在这里闹腾一圈,好像天天要孩子一样,然后就把命丢在了这里。”
周时勋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她自己太做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盛安宁摇头:“那她怎么盯着我们家的孩子,而且,我还以为可能会出个什么意外,结果就这么过去了。”
周时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不是很好,有些事情没有发生,那就是最好的结果。其他的事情,如果你还想不明白,回头交给时间。”
他心里却有另一番计算,鲁超然的母亲,到底为什么盯着他的孩子们,难道仅仅是因为鲁超然没有孩子,想要个孩子?
老太太的丧事办得很简单,鲁超然也没有带母亲回老家安葬,就葬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