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点头:“她的体质确实很好,第二天就能吃不少,给少了还不愿意,还非要吃肉。”
岁数大了,消化功能减退,要是吃不容易消化的,到时候便秘用力,会对伤口不利。
她劝过几次,老太太瞪眼,跟儿子嚷嚷着吃不饱,还说盛安宁存着什么样的心思,生病了还不让好好吃东西。
盛安宁无奈,观察了几次,见老太太大鱼大肉吃了后,好像也没什么反应,也就随她去了。
周红云叹口气:“要是你妈也有这么好的体质,也不至于走这么早,现在剩下你爸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
盛安宁没吱声,周南光确实挺可怜,现在又不流行找老伴儿,而且就周南光对钟文清的感情,也不可能找老伴儿。
所以,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不过好在墨墨回去了。
想到墨墨,盛安宁才觉得时间过了都一个星期了:“这两天太忙,忙的时间都忘了,也不知道宋修言他们到了没有?”
周红云也惦记着这事:“应该是没到,要是到了,肯定会给时勋打电话,没见时勋回来说,那肯定是没到。”
晚上周时勋回来,就带回来了消息,宋修言已经到京市,周南光也带了电话过来,墨墨平安到家。
盛安宁听到墨墨的名字,就忍不住鼻子发酸:“墨墨还好吗?你有没有跟墨墨通话?”
周时勋点点头:“爸说墨墨回去精神挺好,中午还吃了一碗馄饨,还吃了两个焦圈。看着精神很好。”
孩子很好,盛安宁还是很难受:“你跟墨墨聊天了吗?”
“聊了,墨墨很乖,说会听爷爷的话,等我们回去。墨墨还说会吃多多的饭,让妈妈不担心。”
盛安宁眼泪就控制不住了:“日子真难熬,哪天才能回去见墨墨啊。”
周时勋安慰着:“墨墨平安到家是好事,爸说了,星期天他再打电话过来,你到时候去我办公室接电话。”
盛安宁瞬间得到了安慰:“星期天几点?能听见墨墨的声音也挺好。”
他们一家因为墨墨在小声聊着思念。
而楼上一家,这会儿也不消停。
鲁老太太剃光了头发,这会儿还没长出来,在屋里她也不肯戴帽子,任由几圈纱布包扎着伤口。
这会儿脸色阴沉沉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对面的冷洁。
她住院这些天,冷洁并没有去过,鲁超然的解释是,冷洁家里突然出了点儿事,她回娘家了。
鲁老太太自然不信,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今天出院回来,碰巧冷洁在家,鲁老太太就阴沉了一天,一直到现在,一言不发,就目光阴鸷地看着冷洁。
冷洁原本是想去病房给老太太道个歉,毕竟还想跟鲁超然好好过日子。结果就是那么不凑巧,亲妈那边烫伤了胳膊,她就赶回去伺候了两天。
也是今天刚回来,原本想给老太太炖个汤送过去,结果人就出院回来了。
回来到现在,一直不吭声,就那么阴沉沉地看着自己。
冷洁是不想理她,可是鲁超然也在,憋了一下午,这会儿在鲁老太太对面坐下,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妈,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让你受伤住院了。”
鲁老太太显然不满意这句轻飘飘的道歉:“你可真是大忙人,婆婆住院你也不去照顾。”
倒是没提冷洁甩开她胳膊,让她摔倒的事情。
鲁超然皱眉:“妈,不都说了吗?冷洁家里有事,要回去一趟,这些天我不是在,也没让你饿着啊。”
鲁老太太吧嗒了下嘴,没吱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过去的事情,咱们就不提了,提了也没意思,以后的日子不是还要过?我儿子说的对,我们过日子要往前看,以前那些事情就没必要再说了。追究半天,哪里有个谁对谁错?”
冷洁还有些愕然,惊讶的看着老太太,她竟然能讲出这么讲道理的话?
鲁老太太又停顿了下:“那我们既然过日子朝前看,那你们是不是也要有个孩子?你们只要听我的,我保准你们能生出孩子来。”
冷洁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震惊,扭头看着鲁超然。
鲁超然眉头紧皱,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还在执着这个话题:“妈,不是都说了,我们不要孩子,一辈子这样过也行。”
鲁老太太脸色一沉:“你这话说的,你要是没有个后,以后死了,谁给你披麻戴孝?别说你死了,就是我死了,也死不瞑目。你知道在乡下,你要是没有后,会被人戳脊梁骨。”
冷洁有些忍不住:“上次之后,我不能生了,医院都检查过的。”
鲁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医院检查算什么?之前我们村里,有个媳妇结婚十几年不能生,我不是也给看好了。她家风水有问题,我让她把床换了方向,又把院子里的坑填了,第二年就怀上了,现在孩子都三岁了。”
冷洁不可思议的看着老太太,最后有些哭笑不得:“鲁超然,你说吧,我先回屋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