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怡依旧没有放在心上,很随意地点头:“放心吧,小姨不会因为你是小孩子就骗你的。”
温诤这下放心了,躺下后却依旧睡不着,小小的他已经有很多心事,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跟小姨说。
第二天,黄文怡去给温诤办理转学,手续也很简单。
办完转学后,打算带温诤一起去姐姐姐夫的墓前看看,温母葬在乡下,她就不去了。
安安还安静地趴在温诤的座位上,等着风筝哥哥来上课。
班里几个调皮的孩子,因为上次温诤疯了一样地打他们,还有安安和舟舟墨墨冲进来一起打他们,虽然年纪小,可打人还挺疼,也不敢再招惹温诤和安安。
所以安安趴在课桌上,也没人去打扰她。
一直到中午,周红云来接他们回家吃饭,安安趴在课桌上都睡了一觉,也没等来风筝哥哥,很是不开心地牵着周红云的手回家,边走边噘嘴:“风筝哥哥没有来上课,风筝哥哥去哪儿了?”
周红云见安安晃着小辫子,满脸不开心,没忍住说了实话:“风筝哥哥明天就要跟他小姨离开了,去很远的地方生活,以后就不能跟你一起上学了。”
安安啊了一声,有些不能接受,扭头看着两个哥哥:“去很远的地方生活,是什么意思?”
舟舟一样一脸懵,扭头去看墨墨。
墨墨很认真地回答:“就是再也不回来了,我们再也见不到温诤哥哥了。”
话音刚落,安安哇的一声就哭起来,小嘴张到最大,都看不见眼睛了。
周红云赶紧抱在怀里哄着:“哎呦,我的小祖宗,先不哭,温诤哥哥是跟小姨去生活,以后你们长大了,还能见面啊。安安要是会写字了,也可以跟温诤哥哥写信啊。”
安安哪里能听进去这些,依旧哇哇哭着不乐意,小手还晃着:“不行,不能让风筝哥哥走,不能走。”
盛安宁回来,小丫头还在抽抽搭搭地哭着,边哭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菜。看见妈妈回来,小嘴一张又哇哇哭起来,嘴里喊着的米饭差点儿掉下来。
边哭着边呜呜地说着:“不让风筝哥哥走,不能走,呜呜,安安也要去。”
盛安宁无奈,过去抱着闺女坐在腿上,边抹着她的眼泪,边哄着:“你先好好吃饭,晚上我们还要跟温诤哥哥一起吃饭,到时候再说。”
安安一听晚上还要一起吃饭,眼泪立马消失,有些开心:“风筝哥哥不走了?”
都一起吃饭了,肯定是不走了。
盛安宁摇头:“是我们一起吃饭,然后温诤哥哥跟小姨一起去南方,那里是他的家啊,以后安安长大了,可以去南方上大学,然后就可以见到温诤哥哥了。”
这话说的,她也不确定,现在通信太慢,很容易就断了联系,十几二十年后,谁知道还会不会遇见。
安安小脑瓜也想不到那么远,反正听到要走,就是哭。
哭到累得睡着了,下午也没能去上课。
黄文怡倒是早早带着温诤过来,还买了不少东西,小地方也买不到好的。黄文怡就尽可能地多买,布料还有奶粉麦乳精,每一样都买了不少。
周红云哪里能收:“安宁他们还没下班,你看看你买这么多东西,花这么多钱干什么?你一会儿去看看能不能退了,以后你一个人带孩子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黄文怡不肯去退了:“买都买了,哪儿能退了,就是给你们买的,这些布料是给孩子的,这块是给你的。我知道这些天,也没少让你操心。本来就三个孩子呢,又多个温诤,让你受累了。”
周红云还是不肯收:“受累什么?这都是应该的,而且温诤这孩子乖巧着呢,我不仅不受累,他还帮着我干活呢。就是想想要分开,我这心里还挺难受的。”
黄文怡还在说着感谢的话,原本睡觉的安安,听到客厅的声音,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下来,鞋子也没穿,光着脚丫就跑出来。
看见温诤,开心地冲过去用力抱着温诤:“风筝哥哥,你回来啦。”
周红云赶紧过去抱起安安:“小祖宗啊,地上多凉,你就光着脚跑出来。”
安安还在咯咯笑着,睡一觉已经忘了温诤要离开的事情,只要现在能见到风筝哥哥就是开心的。
边任由周红云抱着去屋里穿鞋,边俯身拽着温诤的手不撒开,拉着温诤也去卧室。
周红云给安安穿上鞋,见小丫头又去抱着温诤不撒手,也索性不管了额:“你们在屋里玩,我去陪小姨说话啊。”
安安不在意,抱着哥哥开心得不行:“哥哥不走了,以后就住安安家里啊。”
温诤却知道,不走是不行的,只能很认真地跟安安商量:“以后,我会回来看你的,每年都回来,小姨答应我了。”
安安也不知道每年是多久,听到哥哥还是要走,又哇哇哭起来。
周红云和黄文怡又赶紧进房间哄安安。
晚上没人再提要走到事情,安安又开始短暂失忆了,而且晚上,安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