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二婶笃定的怀疑,盛安宁在说谎,她可是听说了,慕小晚根本醒来过的希望,大概也就这两天,人就要没了。
所以她要赶在慕小晚姑姑前面,先来医院哭一场,然后抢着办了慕小晚的后事,那房子自然就是她的了。
这一切,可是男人慕宏全昨晚在家说的,而且说得很肯定,他找人在医院盯着,怎么可能会消息错误呢?
盛安宁冷冷的看着她:“你这话就很有意思了,你是凭什么笃定小晚会没命?还有,你知道小晚得了什么病吗?上来就是一通哭?”
慕二婶赶紧接话:“我怎么不知道,我肯定是知道的,小晚是中毒了,都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盛安宁呵呵:“中毒?你怎么知道是中毒了?你怎么知道昏迷好几天就一定会死?还是说毒是你下的?所以你知道得这么清楚?”
一连串的问题,让慕二婶有些招架不住,我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来之前,可没想到医院里还有盛安宁这么伶牙俐齿的人在,而且慕宏全也没教给她,要是遇见有人问怎么办?
就是让她一早就到医院来哭,其他事情,慕宏全会处理好。
盛安宁目光冰冷了几分,像利剑一样戳着慕二婶:“你什么你?你说不上来了?正好找不见给小晚下毒的人,现在看来,你的嫌疑最大。至于下毒的目的吗?我猜肯定是为了那两间房子,只要小晚没了,房子不就是你们家的。”
慕二婶自然不能承认,虎着脸摇头矢口否认:“你不要胡说,我们才不是这样的人,这是我家侄女,我来关心一下怎么了?”
盛安宁冷笑:“你早干嘛去了?这两年怎么没见你关心?现在突然跑出来关心,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用心啊。我现在就可以报警,到时候你到公安那里去说理。”
慕二婶你了半天:“你真是胡说八道,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怀疑是你给小晚下毒呢,你等着……”
她又说不过盛安宁,又怕说的太多,错的更多,只能赶紧走了,回去找自家男人商量对策。
‘……
盛安宁见慕二婶离开后,过去开开窗户,透透气,让慕二婶带来的那股浊气散去,边跟慕小晚唠叨着:“你看看你家这些亲戚,竟然惦记你的那两间房子。不过你那两间房子地段好,以后肯定很值钱。你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他们啊。”
想了想,又说道:“如果你二叔给你下蛊,你是什么时候中毒的?你和他还见过?”
她记得,慕小晚上次和亲戚在院子里大吵一架后,那些人后来好像没有再来骚扰过她,难道这中间见过?小晚却没有跟她说?
周峦城上午没过来,应该是忙着调查慕宏全,而周时勋已经回单位去上班,只有周南光带着饭盒过来。
六旬的老人,大冬天过来,额头是汗。而且这几天也跟着憔悴很多。
盛安宁就很不忍心:“爸,你咋不在家休息呢?这里有我就行,我要是饿了,就去医院食堂买点饭吃。”
而且周南光还从来不会因为家里的事情,去动用公车。
像他这个身份退休,司机秘书保健医生都有的,可是他都不用,能自己动的就自己解决,从来不会贪公家一点便宜。
在周家,是真的一点都体验不到,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感觉。
周南光把包裹了好几层毛巾的饭盒递给盛安宁,看了眼病床上的慕小晚:“没事,也没多少路,我坐公交过来的。你舅妈一早给你包的饺子,这会儿热着呢,你赶紧趁热吃了。”
“小晚怎么样了?”
盛安宁赶紧把昨晚小晚醒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了慕家亲戚为了房子下毒,还有慕二婶刚才来过。
周南光皱着眉头想说话,看盛安宁还端着饭盒,赶紧说道:“你先去吃饭,等一会儿再说。饺子要凉了。”
盛安宁去洗漱回来,快速把一份饺子解决了,才又跟周南光讨论慕小晚的事情:“现在能肯定是小晚叔叔下毒,就是还没有证据。峦城那边肯定在忙这些事情。”
周南光点点头:“找到源头就好了,就希望小晚能平平安安的醒来,赶紧回家。”
……
慕二婶匆匆忙忙回家,跟慕宏全说了医院发生的事情:“那个女的,我看就是小晚那个对象的嫂子,你也知道,小晚那个对象是个公安,不会被发现了吧?”
慕宏全觉得自己做得够隐秘,慕小晚中毒这么久,不也没被发现?
他大年初一因为哮喘犯了去医院,正好就碰见慕小晚被送进来,又偷偷去打听了一下,知道慕小晚好像活不了太久。
一向小气的他,出门还给了卖糖葫芦十块钱,让他看着周峦城和慕小晚,要是人死了,立马跟他说。
昨天下午,卖糖葫芦的来找他,说慕小晚救不过来了,医生已经让准备后事。
他才让妻子去一趟,要赶在妹妹前面,到时候他们抢着办了后事,房子自然是他们的。
而周峦城一家,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