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心神不宁,看着时间都快到八点半了,有些坐不住:“怎么回事?我爸去接我爷爷要这么长时间?”
周红云也出去看了好几趟,很是纳闷:“对啊,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去了大半年天了,就算从河北也能回来。”
见盛安宁满脸着急,又安慰着:“会不会是你大伯那边留下吃了晚饭再回来?你也不用着急,要是出事了,也肯定有人会回来说。”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也没底,那边明知道周南光是接老爷子回家过年,不应该再留下吃晚饭的。真要是留下吃晚饭,肯定也会过来接盛安宁他们一起过去。
盛安宁想出去看看,可是家里三个孩子,时间又太晚,她骑车去找再错过呢?
哄着三个孩子先吃了饭,她和周红云揪心地等到十点多,依旧不见周南光回来。
三个孩子靠在沙发上东倒西歪,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盛安宁只能带孩子们回房间睡觉,让周红云在客厅等着。
这一晚上,外面时不时有鞭炮声,不是很响,却断断续续没有停下过。
盛安宁守着身边三个呼呼大睡的孩子,一点睡意都没有,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一直到天亮,也听见周红云的声音。
轻手轻脚起来,穿了衣服去前院客厅,周红云靠在沙发上打盹,听见盛安宁进来打动静,猛地睁开眼,见是盛安宁进来,叹口气:“这到底是咋回事,还是没回来。”
没有电话,联系也不方便。
盛安宁决定去找一趟周时勋:“姑姑,你在家看着安安他们,要是醒了,就先哄着他们吃饭,我去找周时勋,让他用单位电话给大伯家打个电话。”
周红云赶紧点头:“行,你赶紧去,家里有我呢。”
盛安宁穿上大衣,围好围巾准备出门,王达和程明中过来给老爷子拜年,听到周南光和周双禄昨晚没回来。也是惊讶不已。
王达皱着眉头责怪盛安宁:“你说你这孩子,有事怎么不去前面找我们?你舅舅昨天就在家,让他去看看不就行了?”
盛安宁怎么好意思,大过年去麻烦别人:“舅妈,我现在去时勋单位一趟,你和我舅先坐着,等我回来再说。”
王达怎么能坐得住:“还坐什么坐,你去找时勋,你舅也去你外公那边看看,问他知道不知道情况。”
想了下:“你们赶紧去,我和红云姐在家看着孩子,肯定没事。”
盛安宁没想到,周时勋并没有在单位值班。
到了单位才知道,原本值班的周时勋,昨晚接到一个电话,和副队换了下班,请假离开了。
盛安宁原本还抱着希望,在听到周时勋也不在,心一下落在谷底,这肯定是出事情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不上跟人道谢,她又匆匆回家,好像除了回家等着,没有其他办法。
等她再到家时,周南光和周双禄都在,两人神色凝重,周红云却红着眼圈,三个孩子靠在沙发上,很乖很安静。
盛安宁心揪在一起,开口问时,声音都在颤抖:“爷爷,爸,出什么事情了吗?”
周南光语气有些沉重:“小晚出事了,现在昏迷不醒,可能有些麻烦,我们已经想办法让时勋先过去,带峦城和小晚回京市治疗。”
盛安宁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小晚怎么了?怎么会昏迷不醒?”
周南光语气沉重:“他们去滇南旅游,峦城当时不在跟前,小晚遇见有孩子落水,不顾一切地跳下去救了孩子,她被救上来时已经昏迷,现在情况很严重。”
具体有多严重,他现在也不清楚,只是周峦城第一次打电话求助,电话到了周南光大哥那里,原本就是想求老爷子,能想办法尽快把慕小晚带回京市。
当时周南光刚过去,他接了电话,一向沉稳的孩子,第一次声音哽咽,用了求字。
周峦城在电话里说:“爸,求你了,让爷爷想想办法,尽快带小晚回京市,再晚小晚的命要没了,求你了。”
周南光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去喊了周时勋,周双禄也联系了部队,特批了慕小晚乘军机回京市。
周时勋跟着飞机过去,帮周峦城一起带慕小晚回家。
周南光是怕慕小晚坚持不到京市,人要是没了,总要有人去料理后事。虽然这是每个人都不希望的结果,却不能不准备。
盛安宁听完,整个人都傻眼了,腿一软一屁股坐下地上。
王达赶紧过去扶着盛安宁,她也红着双眼,好好一个姑娘,走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就出事了呢?
盛安宁摇着头不能相信:“不会的,小晚不会出事的。”
周南光也是很难受,还压着悲伤劝着盛安宁:“我们已经联系好了这边医院,到时候车从南苑机场直接送医院。”
盛安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发不出声音,大脑也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去想。
……
周时勋年三十晚上十点到了滇南某城市的医院,周峦城憔悴站在走廊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