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不在意:“这么多呢,分一条给他们先吃又咋了,小孩子不抗饿。”
盛安宁不同意:“那也不行,不能给他们养成这种习惯,要等一家人坐下后,长辈动筷子后,他们才能吃,以后长大了才能懂礼数。”
平时家里没客人时,可以给孩子们提前弄点吃的,但是有客人在的情况下,一定不可以。
墨墨没吱声,安安和舟舟也没闹,很听话地跟着盛安宁出了厨房。
王达还在说着:“哎呀,都是小孩子,也都是自家人,不用讲究那么多,这是有,又不是没有。”
周红云笑着说:“安宁在这个上面还是管得很严的,你看孩子们吃不到也不会哭闹。”
王达又夸盛安宁会带孩子。
午饭一桌坐不下,盛安宁和慕小晚还有王达,周红云带着孩子坐小桌上吃,让男人们在大桌上吃饭喝酒。
盛安宁就听程老爷子还是在不停的和周双禄斗嘴,两人谁也不让谁。
几杯酒下肚,更是像两个老顽童一样,最后还非要去院子里比试一下,程老爷子看不上周双禄:“这些年,你在办公室里待得都废了吧,肯定打不过我。”
周双禄喝了点酒,也没了什么冷静自持,话也多起来:“你别看我天天在办公室,你在基层,要真比起来,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就和当年一样,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程老爷子听到这个,瞬间就炸了,把手里的酒杯放桌上重重一放,站了起来:“你说谁呢?谁是手下败将?当年,你都是侥幸赢了我。不信,咱们现在就去试试。”
周双禄跟着站了起来:“去就去,谁会怕你,走,让你看看,你当年是怎么输的!”
周南光赶紧起身劝着:“你们赶紧坐下,都快八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没说来给你句话就要动手呢。”
两老人一起扭头看着周南光,几乎异口同声:“怎么,你也觉得我们老了是不是?”
边说着,边兴冲冲就往外走,撸着袖子,就要去摔跤。
周南光赶紧给周时勋一个眼神,一人去拉住一个:“改天行不行?家里地方小,安安他们都在,回头再吓到小孩子,改天,改天,我们去时勋他们训练场上比试比试,你们想怎么试都行。”
周时勋抓着程老爷子的胳膊,让他动弹不了,周双禄也被周南光拉着,两人只能面红耳赤地揭老底。
“周双禄,当年你赢了我,也是因为你小人心机多,耍诈才赢了我,要是再回去比试,你肯定赢不了。”
“输了就是输了,还找那么多理由,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兵不厌诈。”
两个人就跟小孩子一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起来,大有下一句就要动手的架势。
盛安宁也没见过周双禄这么幼稚的一面,而且也真怕两人会打起来,还在想着怎么去劝劝时,程老爷子突然调转矛头,看着周时勋:“早知道,我就不把安宁嫁给你,早知道你是周老奸的孙子,我肯定不会让安宁嫁给你。”
“你就一脸老实,骗了我,你要是跟周老奸一样,老奸巨猾,我就让安宁跟你离婚。”
周时勋瞬间黑了脸,不想搭理这个老酒鬼了。
周双禄也是酒劲上头,听见程老爷子的话,立马不干起来:“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周时勋怎么了,而且人家小两口夫妻恩爱,你在这里乱说个屁话。”
“我看就是因为当年你喜欢的姑娘给我写了一首诗,你嫉妒到现在。”
盛安宁一众人直接惊呆了,没想到两个人年轻时候还有这样的缘分。
程老爷子听了后有些恼羞成怒:“你放屁在,再说了,就你一张小白脸,谁知道藏着什么奸计,素溪怎么可能喜欢你,就算喜欢你,也是被你给蒙骗了。”
盛安宁更惊讶了,素溪可是外婆的名字。
难道是因为,年轻时,外婆先喜欢的周双禄,所以外公耿耿于怀。
周双禄突然一改话锋:“我觉得有件事我要说清楚,虽然我在素溪家养过伤,但是身上的伤是她父亲给我看的,我和她可没有私下的接触,我们之间更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龌龊事。”
“至于那首情诗,也是素溪放错了地方,你看看你,都多大岁数了,还在吃那么陈年老醋,你丢人不丢人。”
程老爷子突然沉默了起来,最后不知道怎么了,两个刚还针锋相对的人,又握手言欢,去屋里喝酒去了。
留下盛安宁几人在院子里一头雾水。
王达感叹了一句:“没想到啊,爸年轻时候和你爷爷还有过这样的经历呢,不过你外婆年轻时候长得是好看,你就长得像你外婆,我嫁给你舅舅的时候,你外婆都四十多了,穿着粗布衣服,可皮肤依旧细嫩得很,长得一看就像大家闺秀。”
想想又笑起来:“你看我说的,你外婆本来就是大家闺秀,祖上听说还是皇宫里御医,她父亲医术也很好,相比之下,你外公就是个泥腿子出身。我当时还惊讶呢,你外婆是怎么看上你外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