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接着就听见撕心裂肺的哭声。
让她都吓一跳,哭声实在太悲痛,像是被人挖了心一样的惨烈。
没等她反应过来,周红云已经出门去看了一圈,然后小跑着回来,到盛安宁跟前,很小声说:“陈嫂子的女儿死了,一早在她家死了,胸口还插着一把刀。”
盛安宁惊讶:“死了?被人在家里杀死的?”
周红云点头:“门口已经有公安来了,拉了警戒线,外面围了好多人,你要不要去看看?”
要不是有公安拦着,她还想进去看看呢,看看到底死得多惨。
盛安宁挺纳闷:“刚听见哭声,公安就已经在了?”
周红云摇头:“不是的,之前陈嫂子叫她闺女起床上班,看见满床满地的血,直接晕了过去,是她男人去报警,刚才是醒过来后哭的。”
盛安宁没吱声,只是心里奇怪,怎么好好的会死在家里?
现在的治安还是很好的,虽然也会有小偷小摸,可城里的治安很好,入户抢劫,她来这么久都没听说过。
周红云见盛安宁没有出去看热闹的意思,又说道:“你在家看孩子,我在去看看啊。”
盛安宁点头:“你去吧,我在家就行。”
周红云又快步出去看热闹,因为和陈嫂子家关系也不好,所以她女儿死了,只会觉得好奇。
这么一会儿时间,胡同里已经挤满了人,还有很多准备去上班的,也推着自行车在门口看热闹,更是有人拎着尿罐过来,伸着脖子往陈嫂子家院里看。
陈嫂子哭得不睁眼的坐在地上,嘴里还喊着:“我可怜的闺女啊,是谁这么狠心。”
嗷嗷地哭,边哭又边往屋里爬,还是不肯相信女儿就这么没了。
实在是太突然了。
公安就在一旁拉着,阻止陈嫂子进去破坏现场。
周红云使劲挤到前面,能看见院里陈嫂子坐在地上哭的样子,小声问身边人:“这是什么情况?春丽怎么好好的,在家被人害死呢?这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邻居也不清楚,跟她一样的八卦:“不清楚啊,而且听说也没丢东西,怎么就会对春丽下手?刚听他们说,死得可惨了,血流得满床都是。”
周红云想想那场面就觉得毛骨悚然,吸了一口凉气,又看了一会儿热闹,赶紧回家去。
案子正好还是周峦城负责,只是到晚上时,周峦城回来,说这个案子已经交给别人负责。
盛安宁还挺好奇:“怎么交给别人了?很棘手?”
周峦城摇头:“不是,因为回避。”
然后怕一下说出来,盛安宁生气着急,慢慢说了调查过程:“程春丽昨天回娘家,是一个人回来的,今天早上,陈嫂子喊她起床上班时,人已经死了。根绝法医鉴定,死亡时间应该在凌晨三点。陈嫂子夫妻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而且这个时间段,是所有人睡眠最深的时候,除非有很大的动静,一般很难吵醒。
“早上,程春丽的丈夫汪文斌才知道消息,虽然很难过,却也是很配合,回忆了最近几个月程春丽得罪的人,其中还有和嫂子的一些小摩擦。”
盛安宁在听到周峦城说回避时,就已经想到了肯定和她还有关系,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还是很生气:“是挺气人的,可也犯不着杀了她。”
周峦城笑了:“嫂子,我肯定相信你的,只是因为提到的这些人都会被走访调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主动申请了规避。”
盛安宁直皱眉头:“我觉得就程春丽那张嘴和那个性格,就算是会得罪人,但也不至于被人气得想杀了她,顶多路上被人套麻袋揍一顿。”
上升到弄死对方,好像还没到那个地步。
周峦城摇头:“不清楚,她爱人汪文斌说这些事情时,也因为过分难过,晕倒好几次。”‘
盛安宁不太相信:“之前,夫妻倆感情可不好,甚至都闹离婚了,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深情了呢?”
周峦城也不清楚:“我也怀疑过汪文斌,不过昨晚汪文斌在单位加班,同时还有好几个同事在,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也是因为汪文斌加班,程春丽才回娘家来住。”
盛安宁就不清楚程春丽还能得罪什么人,只是有些唏嘘:“好在我们院子里还有极光在。”
如果实在找不到凶手,她只能想是穷途末路的入室抢劫了。
……
程春丽的尸体被拉走,要进行尸检后才会让家人带回去安葬。
慕小晚暑假又跟着师傅混法医鉴定科,她也在一旁围观了程春丽的尸检。
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最后在下面发现了异样。
老法医取了液体出来检查,然后跟周围人说道:“死者在死前还遭受到侵害,有撕裂伤口。”
慕小晚还很胆大的凑过去细看了一番:“老师,感觉这伤口是旧伤处撕开。”
老法医赞许点头:“是这样,你个女娃娃倒是真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