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嫂子被气了个倒仰,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把收拾干净的鱼往水池重重一扔:“你想干什么?你那就是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周朝阳还是冷笑:“怎么允许你们胡说八道?那你说说,你说话有根据吗?我现在就通知你一声,你要是不赶紧去澄清,我明天早上就去堵汪文斌,不要脸敢觊觎我嫂子。我要是不打的他上不了班,我就不姓周。”
盛安宁万万没想到,周朝阳会这么简单粗暴地解决问题,反其道而行之,好像效果也挺好。
陈嫂子被周朝阳的气势唬住,主要是怕她真去出版社闹,然后打了汪文斌,回头让汪文斌不能好好工作,那他们家损失就大了!
迟疑了也会儿,语气都不自觉地放软了:“你真的和汪文斌没关系?”
盛安宁呵笑:“我眼光没那么差,你们当宝,我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陈嫂子见盛安宁说的肯定,目光干净没有任何心虚闪躲,沉默了一会儿:“好,我去说,但是你们也不能去找汪文斌的麻烦。”
她那女儿一根筋,还一心想跟汪文斌好好过日子呢,要是闹得最后让汪文斌丢了工作,女儿还要回来跟她闹。
周朝阳一脸鄙夷:“你只要不往我们身上泼脏水,我们才懒得管你们家闲事,至于汪文斌和谁鬼混,和我们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还有,你女儿也是够蠢,连个男人都看不住,出来在外面闹什么?”
陈嫂子被说得一脸尴尬,硬着头皮反驳:“我们家的事,你不懂少管。”
周朝阳讥讽一笑:“别做梦了,我肯定不会管的,怕脏了耳朵,赶紧去澄清啊。”
陈嫂子拉着脸,收拾着一堆鱼内脏,嘴里没好气地说着:“知道了,你们先走。”
一会儿程春丽和汪文斌还要回来吃晚饭,可不想让盛安宁她们正好碰见。
周朝阳得了陈嫂子的回答,拉着盛安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大门,就那么巧,正好遇见汪文斌和程春丽,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显然也是刚到大门口,不过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程春丽看见盛安宁和周朝阳,是一脸警惕,赶紧回头看汪文斌。
而汪文斌看见盛安宁,脸色缓和了一下,想打招呼,结果盛安宁看都没看他一眼,和身边的姑娘快步离开。
程春丽可都看在眼里,冷哼一声:“人家看都不看你,你还上赶着呢。”
汪文斌脸色又瞬间难看,皱着眉头:“赶紧进去吧。”
……
盛安宁和周朝阳走出去一段路,才跟周朝阳的说:“刚那个就是汪文斌和程春丽。”
周朝阳当时也看了一眼,只是没联想到一起,这会儿听说他就是汪文斌,瞪眼:“就刚那个像个白斩鸡一样的男人,汪文斌?”
盛安宁很认真地点点头:“对,就是他。”
周朝阳扑哧一声笑了,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妈呀,他们是不是眼神不好?就那么一个男人,风一吹就能跑吧,你会喜欢那样的男人?不是我说,我一脚就能把他踹出去五米远。”
盛安宁哭笑不得:“对,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我都知道陈嫂子和她女儿是怎么想的,她女儿长得也不算差,看着也挺精明的,怎么就守着这么一个人当宝贝呢?”
周朝阳扯扯唇角:“刚才要知道那人就是汪文斌,我一定要留下,喊陈嫂子女儿拉着他去照照镜子,什么德行,就想碰瓷啊。”
然后扭头看着盛安宁,狐疑地上下看了好几眼,有些纳闷:“嫂子,这件事之前你是不是就知道?”
盛安宁点头:“嗯,就早上刚知道的,那谁不是举报我了。”
周朝阳咬咬牙:“嫂子,你现在不行了啊?怎么变得好像怕事了呢?早上就知道,你竟然没去找陈嫂子算账,找程春丽算账,他们算什么东西,还举报你。”
“我觉得你以前不是这样啊,人都这样欺负你了,你竟然还忍着。”
盛安宁愣了一下:“我没有,就是觉得没有证据,也不好闹得太难看,毕竟我们在这条街上住。”
周朝阳直摇头:“这可真不像你,在龙北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啊,感觉那时候有人欺负你,你就能直接跟人干架。现在人都把脏水泼到头上,你竟然忍了。我给你说,你不用考虑什么我爸的面子,什么咱家的面子。”
“只要我们有理,爸是很护犊子的。”
盛安宁反省了一下,好像生完孩子后,心境是变了不少,锋芒没有那么外漏,性格也没那么尖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会隐忍和思前顾后了。
想了想,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大概是我当了妈后,成熟了?”
周朝阳哼笑一声:“你可拉倒吧,我觉得你是顾虑多了。反正你记住了,我们周家人,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既然人都惹到头上,你就要打回去,这些人就是欺软怕硬,我看他们下次还敢不敢?”
盛安宁笑起来,挽着周朝阳的胳膊:“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注意,也不知道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