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现在已经很少见在露天放电影的,基本都是去电影院。
倒是乡下还有跑着放电影的放映员。
钟文清都觉得惊奇:“还有放电影的啊?”
周红云点头:“可不是,说是傍晚开始,我估摸着到时候,这条街的街坊邻居都得去。”
钟文清想了想:“那我们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人太多挺不安全的。”
周红云是想去的,去电影院看电影,她觉得奢侈,以前上山下乡的时候,遇到节日,乡下也会有放映员过去放电影。
放电影基本都是在稻谷场上,人山人海,连附近的树上,屋顶都是人。
那会日子虽然过得更苦,却也穷开心着,所以她还想去看看。
现在听钟文清这么一说,也觉得是不安全:“那就不去看了。”
毕竟带着三个孩子,挤着碰着,到时候都没办法给盛安宁交代啊。
……
晚上盛安宁回来,也没人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周红云只是提了提有集市,周末盛安宁可以去看看。
盛安宁对这种人山人海的集市不感兴趣,见安安和舟舟提到集市,小嘴说个不停,嚷嚷着要去看蛐蛐,看耍猴。
笑着同意下来:“那就等星期天一起去看看。”
结果星期天也没去成,因为周峦城回来了,告诉盛安宁裴老的案子有了新进展,还带她一起去公安局做下笔录。
虽然她当裴老学生时间不长,却也去过实验室好几次,对里面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
去的路上,周峦城简单讲了裴老遇害的经过:“是裴老的一个老朋友叫张达江,两人在工作上算是对头了,平时看着关系不错,工作上却相互暗中比试。”
盛安宁认识这个张达江,和裴老年龄差不多,是在医药研究所工作,和裴老是一个系统,只是两人在研究项目上没有什么冲突。
裴老研究再生细胞的人工培植,而张达江研究各种菌群的培养。
所以两人怎么可能起冲突?张达江还要杀死裴老?
盛安宁就想不通了:“你确定没错?张达江我见过几次,看着挺温和一个人,怎么可能啊?”
周峦城之前也不能相信:“就是因为这样,我们开始就忽略了这个,而且走访张达江时,也没发现任何破绽。”
因为裴老的死,走访他身边的朋友,了解他的生活圈,外面有没有对他心存怨恨的人。
也就找到了张达江,周峦城第一次见张达江,张达江表现得非常惋惜。
还找了不少老照片,和周峦城一起追忆他和裴老的友情,甚至很坦白:“我们算是惺惺相惜的,知道他实验成功,我会衷心祝福,但也会在暗地里较劲,希望也能成功一个项目,这样我也可以在他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他也是这样想的,我们生活上是好朋友,工作中一直在暗暗较劲,把对方当成假想敌,这样我们才能共同进步。”
说着时,还落了不少眼泪,让周峦城也相信了他的话。
盛安宁就挺好奇:“那后来呢?后来是怎么发现他有问题的?”
周峦城沉默了一下:“这次裴老研究的项目,如果成功了,可能会改变我们国内现在手术上的一个难题,是可以影响后面几代人的。到时候他会被记载入历史。”
“这样的科研成果,谁不心动?更重要的是,他和裴夫人关系匪浅。”
一句关系匪浅惊到了盛安宁,啊了一声:“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是我想的那个关系匪浅吗?”
周峦城点头:“对,两人有私情。”
盛安宁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不是说这会儿人保守吗?怎么还这么乱呢?
周峦城继续说道:“我当时没有怀疑对象,案子一度进入死胡同,还是我哥说,身边人可能才是最可疑的。”
“还说越是正常合理的,可能往往越不附合常理,所以我再访张达江。”
周峦城再访张达江,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是太冷静的张达江,让他忍不住产生了怀疑。
裴夫人在竹林镇出事,周峦城又去找张达江,提到这件事时,发现张达江眼中闪过不能相信,还有如释重负的释然。
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语气惊讶地重复:“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周峦城派人暗中盯着张达江,当天晚上,张达江就在院里烧了很多东西,像是书信一类的。
用了个计谋引开张达江,从火盆里拿出了几张烧了一半的纸张,上面有裴夫人的名字。
周峦城又立马带人去了裴老的家,从裴夫人的房间里找到了几封她和张达江的信件。
盛安宁沉默,主要是不知道该这么评价这件事。
太混乱了!
周峦城继续说道:“张达江写给裴夫人的信上,基本都是安慰鼓励的话,让她不要困在过去,要学会向前看,争取新的生活。”
信中基本都是鼓励,正能量的,只是朋友间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