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云很热情地说着:“小糯长得这么好看,你要记得,我是红云姑姑,你跟着安宁喊我红云姑姑就行。”
突然想起来裴糯根本不会说话,怎么可能会喊她呢?赶紧改口:“没事没事,你不喊我也没事,你要是肚子饿了渴了想上厕所,都可以找我,还有,晚上咱俩一起睡啊。”
钟文清笑着:“你说这么多,小糯也不能记住,我们就把吃的喝的准备好,这样她随时可以吃到。”
盛安宁笑看着两人:“妈,姑姑,你们太热情了,一会儿再吓着小糯。”
钟文清才感觉她们好像是有点儿热情,离裴糯稍微远了一点,还是念叨着,让裴糯在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安安和舟舟对裴糯就更好奇,感觉这个大姐姐像木头人,一不会动二不会笑,三还不会露出大白牙。
两个小家伙站在裴糯面前,好奇地看来看去,然后两人在裴糯面前玩起了木头人,还奶声奶气地喊着:“不许动,不许笑,不许露出大白牙。”
墨墨站的有些远,两只小手交握在身前,好奇的看着舟舟和安安,又看着裴糯,小嘴咧开,自顾的笑着。
盛安宁靠在一旁看着,就发现裴糯的视线一直落在安安和舟舟身上,很认真又专注地看着两个孩子玩游戏。
好像真看进去一样。
下午下班,周峦城带慕小晚回来吃饭,这两天周峦城把慕小晚安排在法医部门跟着学习,所以只要他不忙,两人就一起下班回来吃饭。
看见裴糯,周峦城也挺惊讶,之前他和周时勋调查朱珠时,见过朱珠的照片。
所以在看见裴糯时,总是波澜不惊的人,也震惊了一下。
慕小晚没见过朱珠,这两天也没见到盛安宁,看见裴糯还挺好奇,小声问盛安宁:“这是谁啊?”
盛安宁把裴糯的身世简单说了一遍,瞬间就引起了慕小晚的同情。
周峦城在一旁默默听着,然后又看看裴糯,还真是挺巧了。
可能是家里突然多了两个生面孔,裴糯突然坐立不安起来,不停地晃动着。
盛安宁过去握着她的手:“不要害怕啊,这两个人都是我的家人,周峦城和慕小晚,他们也都是很好的人。”
就很神奇,她不过轻轻一握,裴糯就安静了下来,眼睛看着慕小晚。
慕小晚惊奇了:“她在看我,那是不是她能听懂?”
盛安宁点头:“她能听懂,不过不会表达,这已经很厉害了。”
慕小晚笑眯眯地冲裴糯摆手:“你好啊,我叫慕小晚,你也可以找我玩的。”
裴糯看着她,突然就把脸扭到了一边,好像不想看到慕小晚一样。
这就挺神奇了。
慕小晚回头看看周峦城,摸了摸脸:“我是不是被讨厌了,我觉得裴糯不喜欢我啊,我竟然也会被人不待见?”
周峦城笑着过去拍拍她的肩膀:“你太热情了,吓到她了。”
直到吃饭时,裴糯依旧不看慕小晚,让慕小晚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说裴糯是不是闻到我身上有什么味道?我今天回来之前,刚看完一个尸体,高度腐烂那种。不知道身上是不是沾有味道。”
说着还自己闻了闻自己左右的胳膊,感觉没味道啊。
她这么一说,盛安宁也觉得很有可能,要不裴糯不会这么嫌弃一个人,反正她就没见到裴糯嫌弃过谁。
周红云一听到尸体,还是腐烂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膈应却又好奇的那种:“小晚真是胆大,竟然不怕这些,要是我早就吓得魂都飞了。”
慕小晚嘿嘿笑起来:“我肯定不能怕啊,我就是学这个的,我怎么能害怕,而且还挺有意思的。这些在我们眼里就是一块肉,只是腐烂程度不一样。”
周红云瞬间觉得饭都吃不下去了,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人是怎么死的,怎么腐烂了才被发现?”
慕小晚还知道那么一点,觉得这个也不是不能说:“是淹死的,在河里发现的。估计是过年时喝多了失足掉进河里,不过这是初步判断。”
一说到是河里淹死的,周红云更不好了,看着还拿着个鸡腿吧唧吧唧吃得正香的安安,拍了拍胸口:“我就多余问一句,算了算了,这饭我是吃不下了。”
边说着边拍着胸口喊着造孽。
钟文清都忍不住笑起来:“你呀,就是胃口浅,又害怕还好奇的那种,这下把自己弄恶心了吧。”
盛安宁和周峦城都没反应,毕竟这些事情他们也常见。
三个孩子就更不用说,他们根本听不懂,只顾像小猪一样,使劲往嘴里塞饭。
盛安宁笑着去看裴糯,才发现裴糯小脸紧绷着,有些惨白。
赶紧伸手去握着她的手:“小糯,要不要吃饺子?我们吃饺子好不好?”
钟文清也发现裴糯好像有些不对劲,生怕吓到这个孩子,赶紧换了个话题,跟周峦城说道:“你爷爷去你二伯家已经住了好几天了,你明天过去把爷爷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