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真是被这么大一包小金镯子吓到了,朱珠这送礼送的也太豪横了吧。
一出手就这么多!
这她哪儿敢要啊,都没多想,也顾不上回家,转身骑车去找盛承安。
盛承安这会儿也没想开,却也不想去林宛音那边,让亲妈追着问朱珠的事情,所以在外面溜达一圈,刚回到住的地方。
还是之前他和周峦城一起住的地方,只是周峦城最近挺忙,也不怎么过来住,就变成他一个人住。
进门后往床上一瘫,还在想朱珠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反常?这丫头难道又憋着什么坏呢?
越想越觉得古怪。
正纳闷时,盛安宁推门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盛承安,嫌弃了一番:“你这是什么情况?我还以为你今天忙呢,怎么在家躺着,被吓着了?你昨晚和朱珠聊什么了?”
盛承安猛地地坐了起来,狐疑地看着盛安宁,这丫头每天放学箭一般地往家冲,要忙着看孩子。
今天竟然来他这里,事情不对:“她去找你了?”
盛安宁把朱珠给的小金锁和小镯子递给盛承安:“是啊,她刚给我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就算她当了我嫂子,我也不敢要。”
盛承安接过看了一下,并不是当时他在时,朱珠选的首饰,因为当时朱珠要的是大人戴的金镯子,还有金戒指。
这肯定是两人分开后,朱珠又跑去换地。
要是当时她就选小孩子的东西,他肯定能发现她的意图。
想着突然忍不住嘲讽地笑起来:“她倒是聪明,用我的钱买东西送礼,难怪这么大方呢。”
盛安宁惊讶:“你的钱?你们今天一直在一起啊?你还被她算计了?没看出来啊”
盛承安不想说,把东西又递给盛安宁:“那你就拿着,反正是我的钱,你也不用多想。”
盛安宁多少能猜到点,啧啧一声,劝着哥哥:“哥,我觉得你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能算计你的人不是还没出生?你能这么心甘情愿让她算计,说明你对她在潜意识中,就已经没有防线,也就是说你对她有好感。”
盛承安愣住了一下,自然不愿承认这一点:“行了,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没事赶紧回家看孩子去,你看看现在八卦的样子,像极了蹲在街头等新闻的狗仔。”
盛安宁不服气:“你就口是心非吧,我等你后悔的那一天!”
说完不客气地装着一堆小镯子回家,反正是盛承安的钱买的,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这么一耽误,回家时,周时勋已经在家,正抱着安安看她今天下午抓的虫子。
也不知道从哪一个洞里挖出一个准备冬眠的大甲壳虫。
有安安的半个小手大。
盛安宁看着都头皮发麻,深深同情住在院子里会冬眠的昆虫和小动物们,这些天被安安和舟舟两人挖出来不少。
也不知道安安怎么就直觉那么准,认准一个地方,一直拿着小铲子坚持不懈地挖,最后总能挖到点东西。
安安看见妈妈回来,开心地举着手里的宝贝显摆:“妈妈,妈妈,小牛牛。”
盛安宁瞥了一眼:“这不就是屎壳郎?臭不臭啊?”
安安摇着小脑袋:“不臭,香的。”
盛安宁拍了拍安安的小脑袋:“那你先去找奶奶和爷爷玩,妈妈和爸爸说点事情。”
安安很听话地从周时勋腿上爬下来,拿着她的宝贝去找爷爷奶奶。
盛安宁把朱珠送她小镯子和小金锁的事情说了一遍,也说了这个钱是盛承安出的:“所有我才拿回来的,反正最后是他们两个人的恩怨,我们也管不了。”
周时勋沉默了一下:“我今天也去查了一下,朱珠并不是合法入境。”
盛安宁一惊,瞬间坐直了身子:“这怎么办?是不是会把朱珠直接遣送回去?现在对这个是不是管得很严?”
周时勋摇头:“倒不会,还是会客气很多,虽然她不是合法入境,但因为她父亲在港城的势力,国家还是会对她客气很多。”
毕竟港城,还是很敏感的地方。
盛安宁皱眉:“那?还有谁知道?你不会举报她吧?”
周时勋摇头:“不归我们系统管,而且我们在港城也有同事,有些工作也需要朱家的帮助。”
盛安宁放心了,也知道现在的渗透,也不过是为了多年以后的回归。
她不能多问,这也是周时勋给她说得最多的。
周时勋还是多叮嘱了一句:“到时候要跟她说一声,在内地行事一定要低调。”
盛安宁点点头:“我明天就去跟我哥说一声,说来说去都怪我哥太渣,既然不想负责,当初就不要占人家姑娘便宜,现在倒好,睡都睡了,竟然提裤子不认账。”
“活该被人追到京市来。”
周时勋思想还是很传统,听到盛承安和朱珠已经有了男女实质性的关系,现在却不搭理人家姑娘,也是非常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