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愣了一下,趁着周朝阳在和客人说话的功夫,拿起酒瓶递给周峦城:“有问题,你去查查。”
周峦城不由皱起眉头,拿过酒瓶不动声色地闻了下,淡淡的酒味中带着清浅的花香,转身环顾一圈,不敢相信有人会在婚礼上动手脚。
陆长风却异常冷静:“你去跟大嫂说一声,酒席结束,她先陪着朝阳回去,你再找个借口带我离开。”
周峦城点头,又关心地看着陆长风:“你身体没有问题吧?有没有什么反应?”
陆长风摇头:“没事,你先去招呼客人。”
酒席结束后,周峦城已经事先给盛安宁打了招呼,所以她们带着孩子过去等着周朝阳。
周朝阳这边,不知道陆长风和周峦城是怎么解释的,还乐呵呵地去抱起舟舟:“来,我看看我们舟舟,今天吃小姑姑的酒席,吃胖没有?”
舟舟咯咯笑着,伸手搂着周朝阳的脖子,他是非常喜欢这个小姑姑的,而且感觉今天的小姑姑真好看。
钟文清刚送走最后一波客人过来,就见只有周时勋在,而周峦城和陆长风却不在,还有些惊讶:“长风和峦城干什么去了?”
周朝阳比较单纯:“我二哥说找陆长风有点儿事,两人一会儿直接回家,我们先回去。”
钟文清点点头:“行,你爸已经陪着你爷爷先回去了,现在你和你嫂子带着三个孩子回去,我和你红云姑姑,还有王达舅妈留下来,把桌上剩下的烟酒收一收,回去后给邻居们都分一分。”
也算是沾一沾喜气。
周朝阳是新娘,确实还不适合留下干活,而盛安宁刚才看见周峦城和周时勋嘀嘀咕咕说话,而周时勋还看了陆长风和周朝阳一眼。
就她对周时勋的了解,他那一眼带着审视和思索,明显有事情发生。
虽然周峦城也告诉她,说也和陆长风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可这两人又不在一个系统上班,能有什么事情必须结婚当天去办?
机灵的盛安宁,也赶紧催着周朝阳回家,然后她好回去问周时勋是怎么回事。
一到家,周朝阳就嚷嚷着累死了,跑着上楼去洗澡换衣服。
盛安宁和周时勋也带着孩子上楼,哄着他们休息一会儿,睡习惯午觉的三个小朋友,擦了脸换了衣服,在床上翻滚了几下,就呼呼睡起来。
周时勋小心地给三个孩子盖上小被子,刚准备站起来,被盛安宁一把拉住手腕,强迫他坐下床边。
“陆长风和周峦城到底干什么去了?你可不要跟我说,是帮周峦城办案子,什么案子非要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办?”
面对盛安宁狐疑的眼神,周时勋没办法撒谎,斟酌了一下:“陆长风今天敬酒时,喝的白水有点儿问题。峦城带他去化验。”
盛安宁震惊,“你说什么?白水有问题?什么问题?难道是有人投毒?”
周时勋点点头:“之前,我们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所以对这些气味很了解,但是今天陆长风有些大意,还是喝了几杯之后才察觉。”
盛安宁突然头皮紧了一下,想到点什么,推着周时勋:“你先起来,我去问朝阳一点事情。”
周时勋又听话的起来,看着盛安宁匆匆跑出去。
盛安宁有个不好的预感,之前陆长风说婚后先不住在一起,周朝阳那么生气,会不会一气之下,给陆长风下点迷药。
就周朝阳的性格,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顾不上敲门进了周朝阳的房间,周朝阳还背着手美滋滋的看着窗户上的窗花,看见盛安宁进来,还乐呵着:“嫂子,你看这些窗花贴的多好看啊,院里那些婶婶们的手就是巧。”
盛安宁这会儿可没工夫欣赏,拉着周朝阳的手:“朝阳,我问你,你是不是给陆长风下药了?”
周朝阳脸上闪过不自在,挠挠头又扣了扣耳朵:“也没那么严重,就是七八个小时候才发作。”
盛安宁扶额:“我的小祖宗,陆长风已经发现了,还告诉了你二哥,他们估计是怀疑有人在婚礼上动手,这会儿带着那瓶白水去检验。”
周朝阳震惊的瞪大眼睛:“你说他们是化验那瓶有问题的水去了?”
盛安宁点点头:“是啊,你大哥说,他们都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对各种迷药和毒品的味道很敏感,今天的陆长风因为结婚高兴,反应还迟钝了,喝了好几杯酒才发现的。”
周朝阳嘴里喊着完了完了,开始在屋里转圈,这要是去化验,一检查就能发现是什么。
越想越丢人,想着把陆长风迷晕,两人就能躺在一张床上了,怎么就被他发现了?
而且发现后,竟然先告诉了周峦城。
“嫂子,完了,你说现在怎么办?我就是生气他不跟我商量啊,所以我也想不经过他同意。”
盛安宁哭笑不得:“你啊,你说你把陆长风迷晕了有什么用?”
人都晕了,还怎么洞房?
周朝阳已经不管有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