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一口气跑到图书馆门口,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圈人,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地上有一滩血,受伤的人显然已经拉着去了医院。
她正准备上楼时,就见有几个警察拥着慕小晚下楼,而慕小晚手腕上还带着一副手铐!
盛安宁愣住了,再看慕小晚脸上并没有恐慌,只是皱着眉头,隐隐有些不耐烦。
她知道现在也没办法跟慕小晚说话,看着慕小晚被带上警车,转身朝着校外跑去,去找周峦城,只有他能帮了慕小晚。
虽然慕小晚性格恣意洒脱,对不熟的人冷漠疏离,对欺负自己的人,也从来不会手软,会当场还回去。
但盛安宁依旧不相信,慕小晚会推陈芳菲下楼。
好在周峦城在办公室,刚忙完一个案子,准备写总结报告,看着盛安宁慌慌张张跑来,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嫂子,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盛安宁摆手,调整了一下呼吸:“是慕小晚,警方怀疑她推了一个女学生下楼。”
具体是怎么回事,她也没顾上打听,只知道越快有专业的周峦城过去,就能尽量还原案发现场。
不是她不相信警察,而是觉得自己人才能足够细心。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小晚肯定是被冤枉的,她不会做出这么不知轻重的事情。”
周峦城没等盛安宁说完,已经起身,拿了桌上的车钥匙:“走,我们去看看。”
过完年到现在,他一直很忙,忙到每天能睡五个小时都是一种奢求,更不要说按时吃饭。
就是这样,偶尔走神时,也会想起慕小晚,想起那姑娘吃饭时,对食物那种虔诚又认真的态度。
还有吃到开心时,眼角弯弯,眼里满是满足和喜悦。
总能让没什么胃口的他,忍不住多吃两口饭。
路上,盛安宁皱着眉头:“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蹊跷的,而且慕小晚和陈芳菲虽然在一个宿舍,两人私下并没有交情和过结。小晚转系后,我都见得少了。”
周峦城在感情上虽然相信慕小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是职业让他变得严谨,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盛安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角:“小晚独来独往,也从来不把小事放在眼里,怎么会和陈芳菲对上?”
周峦城沉默了下:“那个陈芳菲,是个什么样的女生?”
盛安宁想了想,还是很客观地评价:“是从魔都来,自身带点城里人的优越感,有些骄傲却也能和同学和平相处,平时也没和同学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而且她一心想出国,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不会让自己身上有任何瑕疵的。”
所以,她也不可能主动去招惹慕小晚。
两人到学校时,图书馆因为刚发生过刑事案件,已经闭馆。楼前的血迹也清洗干净,围观的学生也都不见踪影。
盛安宁指着地上未干的水渍:“就是这个地方,说是从二楼窗口推下来的。”
这个高度,幸运的话,不足以致命,受伤肯定是难免的。
周峦城抬头看着盛安宁指着的窗口,窗户已经紧闭,默默看了一会儿,问盛安宁:“伤者去了哪个医院?”
盛安宁刚才过来还真听到了一句:“就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
周峦城点点头:“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又赶到医院,很容易找到还在抢救的陈芳菲。
而抢救室门外,戴学明脸色惨白,手都在发抖,愣愣地看着手术室的门。
身边还跟着学校的两个领导和一名公安,两人也是一脸严肃。
这是让盛安宁没想到的,她从二楼的高度,还有地上的血迹判断,程芳菲身上肯定有开放性伤口,却没想到这么半天还在抢救。
难道是摔倒了头?
如果伤势很重,就很麻烦。
周峦城已经过去跟公安聊了起来,对方知道他是市公安的,问过姓名后,又知道他就是在公安系统里赫赫有名的周峦城。
刚从部队转到公安系统不久,却破了不少难破的大案要案,而他带的刑侦队,更是月月都受上级点名表扬。
让他们这些在基层,常常恨自己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的小公安,羡慕不已。
所以对周峦城的态度,仰慕中带着几分恭敬:“周队,你怎么过来了?受伤的学生,你认识?”
周峦城摇头:“不认识,正好路过,所以过来问问。”
小公安心里纳闷,这也不算什么大案难案,还能引起周峦城的兴趣?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赶紧如实地跟周峦城分享着案情:“就是两个女同学发生了有些口角,不过那个叫慕小晚的也是个狠人,直接将人推下窗户。”
说这话时,声音很小,刻意避开了前面的两位校领导和戴学明。
周峦城眼神晃了晃,示意小公安去一旁说。
两人走到无人的窗边,小公安见周峦城身边还有个姑娘,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