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清又吓着了:“谁受伤了?怎么回事?”
周朝阳让陆长风把她放在沙发上,背部牵扯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缓了一会儿跟钟文清说了事情的大概。
钟文清听完都气得要死:“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胡说八道,心眼怎么这么恶毒呢。”
越想越气:“那两个是哪里的,我要找他们算账去。”
周朝阳嘶了两声,赶紧拉着钟文清:“妈,我们也没吃亏,那两个一个还在抢救,一个被我大哥扔出去腿摔断了,我二哥在医院呢。”
说完又懊悔起来:“我当时就是慌了,要不然我肯定不能挨打。”
盛安宁也觉得奇怪,周朝阳动手能力还行啊,怎么还能让人敲了闷棍,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也就能理解了,她就只顾着陆长风了,脑子根本没空想别的,所以才会挨打。
钟文清还是心疼女儿:“伤得严重不严重,要不要住院啊?”
周朝阳赶紧摇头:“不用不用,也没那么严重,检查过了就是外伤,回来养两天就好。”
盛安宁现在还担心一个事情,问周时勋:“那两个人的家人去了吗?会不会很难缠那种?”
周时勋点点头:“去了,确实不好解决。”
就是因为看那两家人有些难缠,周峦城才让他带陆长风和周朝阳回来,他留下解决。
钟文清觉得这件事他们占理:“有什么不好解决?是他们惹事在前,我们才打他的,再说了,我还没找他们说朝阳受伤的事情呢。”
要算账,也是他们找他们算账。
盛安宁赶紧安抚着钟文清:“妈,这个事情不是这样算的,主要是那边有个还在抢救的,万一死了,那可是闹出人命,就不是简单的打架斗殴。”
钟文清一听,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皱着眉头看着周时勋:“不会真的死了吧?”
周时勋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明天就知道了,你们也不用想了,峦城在那边肯定不会有事,你们先去休息。”
盛安宁抱着睡在另一个沙发上的安安,跟着周时勋上楼。
钟文清送周朝阳上楼,还感叹着:“你说说怎么这个时间出事了呢?你爸和你爷爷还去了外省,要元旦才能回来。”
周朝阳笑着:“没事,真要是死了,大不了把我抓起来。”
钟文清顿时不乐意:“你看你这个傻孩子,胡说什么。”
陆长风见所有人都上楼,没人管他,也跟着周朝阳一起上楼。
等到了房间门口,钟文清才发现陆长风也跟了上来,赶紧说道:“长风,你下楼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给你煮面吃,你晚上还没吃饭呢,今晚你周叔叔不在家,你就一个人睡觉,好不好?”
陆长风想都不想地摇头:“不好,我要跟姐姐一起,我可以照顾她。”
他也是知道周朝阳是为了保护他才受伤,所以这会儿对周朝阳更加死心塌地。
周朝阳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不忍心:“妈,他今天吓得不轻,让他晚上就睡在我屋里,让他打地铺好了。”
钟文清不同意,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的,就算是亲堂哥也不能住在一个房间。
还没等她说话,周时勋已经从房间里出来,过来直接抓着陆长风:“走,下楼,我陪你睡。”
陆长风不敢反驳,只能乖乖地跟着周时勋下楼。
周朝阳还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大哥,你别对他太凶了,今天晚上他也吓坏了。”
医院里,周峦城正在跟李春华父母和魏国强父母交涉。
魏母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我家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要报警,把他们都抓起来,让他们给我儿子偿命。”
周峦城不急不恼地安抚着:“你先不用激动,医生正在全力抢救,你们想报警也可以,不过这件事还没有调查清楚,到底谁的责任更大,还不好说。”
魏母哭着:“这个还用说?肯定是打人的责任大,都把人打成这样了,难道他们还有理了?”
周峦城等魏母哭声小一些了才说道:“李春华那边,已经详细说了他受伤的过程,也讲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当时医生警察都在场,我想你们也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魏母愣了一下,抹了把眼泪。
她得到信来医院,就听说了事情的过程,而且还是李春华亲口告诉警察的,心里就忍不住责怪是,这孩子怎么一点儿都不会说话呢?
这个时候实话实说,那肯定他们有错在先。
不过也只是愣了一下,又嚎哭起来:“是,我们是有错在先,但你们也不能下死手的打人。”
周峦城就任由魏母在哭,李春华父母也在那边闹,他们和魏母的想法一样,不能因为说了几句玩笑话,就把人打死打伤。
周峦城索性也不解释了,而且这个案子也不会落到他手里,他站在这里,只不过是代替朝阳和陆长风跟他们谈谈赔偿问题。
打伤人确实不对,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