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就瞪盛承安,虽然知道他这么说周时勋,也是觉得她委屈,但她的周时勋,谁都不能说。
她自己还舍不得说的呢。
盛承安见妹妹好像真的急眼了,赶紧冲周时勋笑着:“不过你可算是回来了,挺好挺好,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挺好。”
盛安宁白了盛承安一眼,嘟囔了一句:“假惺惺的。”
盛承安也不跟她计较,等周时勋换了衣服,抱走安安,他也过去坐下跟周时勋聊天。
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是钦佩周时勋这样的人,无畏生死,舍命保国。
如果是他,他不一定能做到,他晕血又怕死,所以跟周时勋聊天时,语气变得正经了很多。
问了周时勋不少关于战场上的事情,最后得到的答案就是还好,可以,环境是有些艰苦,但能克服。
他想知道的那种又刺激又惊险的场面,是一个都没有。
周时勋本来也不擅长这种聊天,而这会儿关注点还在三个孩子身上,抱着安安,墨墨和舟舟也扶着东西走过来,一边一个趴在他腿边。
所以和盛承安聊天就极其的敷衍。
盛承安有些无趣,拉着盛安宁去一边小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跟周时勋介绍爸妈?”
盛安宁一高兴还把这事给忘了,这会儿想想也是头大:“我也不知道啊,不是说认干妈?这样也行的。=”
盛承安呵笑:“周时勋可没那么好糊弄,他聪明着呢。”
话不多,眼神却够犀利,有着洞察一切的深邃。
盛安宁叹口气:“那有什么,他不相信也要相信,反正我不说,他总不能逼着我说。”
她真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周时勋会知道,而且还想过,如果周时勋知道后,大不了就全说了,至于他能不能相信,或者会不会送她去精神病院,到时候再说。
厨房里,钟文清和周红云开心地帮着阿姨包饺子。
周时勋回来,周红云都跟着激动:“时勋回来,真是太好了,我看大院里那些乱说话的,现在还能说什么。”
钟文清倒是不在意这个:“只要孩子们都平平安安的,我就很高兴,红云,你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去求求菩萨,是菩萨显灵我们一家人才团聚的。”
周红云乐了:“嫂子,现在可不兴这个,回头再被人说你搞封建迷信。”、
一直擀饺子皮的阿姨突然开口:“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就是白云观,那边听说挺灵验的,门口有个会算命的,算得可准了呢。”
周红云嘴上说着不信,这会儿却突然心动起来:“真的呀?那个算命的长什么样子,会不会是骗钱的?我倒是想去算算,看看我家咋回事,娶了两个儿媳妇都看不上我。”
阿姨也觉得奇怪,周红云的性格挺好,开朗又爱说,也不是小气的人,年龄也不算大,还能帮着家里干活带孩子的。偏偏就跟儿媳妇合不来。
劝着周红云:“这个倒是算不了,说是能算什么前世今生,我听人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个女人就觉得命苦,这辈子不管怎么努力日子都过得苦,年纪轻轻当了寡妇,后来孩子也没了。寡妇改嫁后不久,男人上山砍柴又被蛇咬了。你说我们北方蛇多少见啊。”
“后来,这女人就去白云观那边找算命的看了,说她上辈子作孽太多,所以这辈子就是驴命,不管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的。”
阿姨是深信这个,就觉得投胎什么的,也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上辈子行善积德,这辈子肯定能投胎到个好人家。
钟文清只是听着,没往心里去。
周红云却听进去了,还想着回头也去算算,看看她和家里儿媳妇是不是八字不合。
盛安宁过来原本想包饺子,听到三人说这个,有些好奇,过去津津有味地听了一会儿。
完全当个故事听了,也没放在心上。
吃完午饭,盛承安离开,盛安宁和周时勋带着三个小家伙上楼睡午觉。
一个孩子哄睡要容易一些,三个要是让他们一起睡觉,还是非常有困难,按下这个,那个爬起来。
特别是舟舟,只要挨着哥哥,就要欺负哥哥,不是用脚踹,就是爬起来过去抱着墨墨的脸啃。
小牙齿现在厉害着,一口下去,墨墨立马哇哇大哭起来。
舟舟却一点都没有做错事的愧疚,看见哥哥哭,还拍着小手咯咯笑。
盛安宁心疼儿子,赶紧抱过墨墨,伸手捏着舟舟的小脸蛋:“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坏呢?看看你把哥哥咬的,上次咬了手,这次又咬脸,你要是再这样,妈妈打屁股。”
边说着边微微用力掐着儿子的小脸蛋,掐得舟舟白嫩的小脸蛋瞬间红了,小嘴一瘪,哇的一声也哭起来。
哭着转身爬着去找爸爸。
盛安宁看着墨墨脸蛋上的牙印,有些深。再用力就会破皮,心疼得不行,也是无奈:“你这个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欺负墨墨,我们一眼看不见,他就上手打。倒是从来不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