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没想到周南光和钟文清竟然也学会了卖关子,满足两人的童心,过去抱着安安。
三个小家伙已经知道大人吃饭时候,他们也要看着,不抱着就一起哭。
还会看大人吃东西,然后跟着吧嗒小嘴,而安安更是会见机伸着小手抢吃的。
小人不大,力气很多,所以也只有盛安宁抱着她的时候,她才能老实一些。
这会儿喂养孩子,也没那么精细,不存在一岁不让吃盐,不给吃蜂蜜。
钟文清和周红云在孩子四个月,就给喂点米汤,现在也给喂点面条。
周朝阳还拿筷子另一头沾点醋,抹到墨墨和周周小嘴上,看着两个小家伙砸吧下小嘴,酸得一激灵,攥着小拳头都要跳起来,她就在一旁坏笑着。
盛安宁本想跟大家说说科学育儿,最后想想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根本说不过这些人,而且搞不好就会把关系搞复杂了。
毕竟这个年代,孩子就是这么养的,而且粗糙点还不容易生病。
所以她就看着两个儿子被酸着眼睛眯到一起,也跟着笑起来。
倒是钟文清不乐意:“朝阳,你怎么当姑姑的,你看给孩子酸的。”
周朝阳嘿嘿笑着,又拿了双干净筷子,给两个小家伙一人喂一小根面条。
就见两个小朋友像小鸟一样张着小嘴,等着投喂。
周南光也忍不住笑起来,又问周峦城:“听老赵说,你最近在负责一个很多年前的凶杀案?而且还是你主动请缨?”
周峦城点点头:“是,赵叔叔是觉得这件事案子过去太久,没有任何证据留下,所以破案难度太大。我又刚来,应该做一些简单的案子,先把成绩做出来。”
他被分到了刑侦科,而所在公安局的局长,正好是周南光的老同学老战友,自然有点儿什么事情,就赶紧跟周南光说。
周南光认同老同学的观点:“峦城,虽然你不是急功近利的人,可你现在刚来,又是队长,年纪和资历都有些浅,难免会有些人不服气,所以你赵叔叔说的话,你也该听听。”
周峦城倒是不着急:“爸,你放心,这个案子我有把握,而且最近会找到眉目。”
吃了饭,钟文清才乐呵呵地去书房拿出一封信递给盛安宁:“这是时勋的信,刚才没给你,怕你连饭都不吃,现在拿着去看吧。”
盛安宁愣了好一会儿,有些不敢相信:“周时勋写信了?”
钟文清点头:“你一封,家里一封,来,我抱安安,你去看信。”
盛安宁把孩子递过去,拿着信没做思考地跑上楼,对着白色的信封看了好一会儿,才去床边坐下,撕开信封。
里面是薄薄两张信纸,却写得满满当当。
周时勋的字,铁笔银钩,力透纸背,仿佛能看见他伏在桌前写信的样子。
盛安宁都不敢一目十行,生怕一下看完了。
周时勋的信里,不可能出现儿女情长,也没有我想你之类的情话,不是在写澜沧江边的人民生活,就是在问孩子怎么样,有没有闹人。
写得最多的还是澜沧江边居民的生活,去河边取水被冷枪打死,贫穷家里唯一的一头牛死了,一家人的绝望。
信的最后,是一段很简单的话,却字字扎在盛安宁心上。
……我留在这里,希望以后他们不受战争之苦,也希望我们的孩子,永远都不懂打仗的意义……
盛安宁不自觉就红了眼圈,她知道这是周时勋在跟她解释,他最近都不能回来,也不能回来。
一封信,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虽然没有一句我想你,可是在写她的名字时,那两个字,就显得格外小心,一笔一划,是用心在描绘。
盛安宁看完信,虽然想流泪,心却是踏实的。
在房间缓了一会儿,准备下楼问问周南光,她是不是可以写回信?这样就可以告诉他三个孩子的近况,还有照片,把三个孩子的照片也寄两张给周时勋。
客厅里,只有周朝阳缠着周峦城在聊天,而其他人都带着孩子回房间去睡午觉。
周朝阳见盛安宁下来,招手笑着:“我大哥信里说什么了?是不是说很想你和孩子们?”
盛安宁为难地看她一眼:“你觉得你大哥那个性格,他会写想我的话吗?”
周朝阳想了想,毫不犹豫地摇头:“不会。”
说完哈哈笑起来。
周朝阳突然又跳起来,要去买冰棍:“趁着三个小朋友睡觉,我们赶紧吃,一会儿醒了看见我们,他们肯定又馋得嗷嗷叫。”
边说边就往外走,绝对的行动派。
盛安宁本想跟着去,被周峦城喊住:“嫂子,我想找你帮个忙。”
盛安宁好奇地等周朝阳跑出去,才又跟周峦城出了门,在院子找了个角落停下。
周峦城很直接:“我听我大哥说,你敢解剖尸体?”
盛安宁惊讶,周时勋竟然跟周峦城还说这个!点了点头:“敢,我胆子还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