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朝阳回来,家里热闹很多,她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让盛安宁根本没时间胡思乱想。
盛承安都觉得周朝阳回来的太及时了,简直是家里的救星。
周朝阳在知道两个孩子没有名字,就叫小一小二时,非常强烈的反对:“那不行,那不行,我们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能没有名字呢,大名留着让我哥回来起就行,小名我来起。”
说着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神神叨叨地念叨着,过一会儿突然转身看着盛安宁:“你看他们长得这么黑,哥哥叫墨墨,弟弟叫舟舟,黑黑的老周家孩子,哈哈哈,多好。”
盛安宁都哭笑不得,不等她有反对意见,周朝阳已经跑去趴在小床边看着小一:“从今天起,你就叫墨墨了,你看看你多黑呀,和你爸爸一样黑,妹妹就很白,又白又香,你就是个臭儿子啊。”
因为周朝阳坚持墨墨和舟舟的喊着,也确实比小一和小二好听很多,大家也跟着这么喊
等到第二天,周朝阳才知道洛安冉嫁人的消息,震惊得差点扔掉手里的碗,坐在板凳上看着床上吃饭的盛安宁:“嫁给谁?耿爱国?小冉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嫁给谁也不能嫁给耿爱国。”
盛安宁因为有周朝阳陪着吃饭,感觉胃口都好了很多,边喝着汤边好奇:“你和耿爱国有仇?”
周朝阳哼哼两声:“何止是有仇,还是生死仇恨!耿爱国从小就爱告状,和我们差不多大吧,我们出去干个什么,他都回来告状,就为这个我妈没少打我。我妈打我,我就去打耿爱国,就成了一个死循环。那时候小冉是和我一伙的,都不跟他玩的。”
越想越气:“怎么偏偏嫁给那个告状精呢?”
盛安宁却惦记另一个事情:“你说你小冉要是知道你二哥还活着,或者你二哥回来,看见她嫁人了,是不是很难过啊。”
周朝阳倒是没想那么多:“那能怎么办,就是他们没缘分呗,也不能让小冉一直等着我二哥,谁知道他哪天能回来呢,要是一辈子不回来,总不能让小冉等一辈子。我就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嫁给告状精。”
盛安宁倒是没想到周朝阳能活得这么洒脱:“看来我都白操心了。”
周朝阳嘿嘿笑着:“我又没谈过恋爱,自然不懂那种你死了我也要守你一辈子的感情,所以我觉得挺正常。”
盛安宁没见过耿爱国,就冲他们结婚时在周家门口放炮,这一点就可以感觉出来人品不怎么的:“那个耿爱国现在在干什么?”
周朝阳想了想:“好像是坐办公室的,在住建局?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想想啊,就那种告状精,最适合去的地方就是办公室。”
正月十五,盛承安还没收到程明月去黑市的消息,也不着急,一早买了糕点和元宵,就直奔周家来。
进门就看见盛安宁竟然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穿着棉衣棉裤戴着毛线帽,三个孩子也并排躺在沙发上呼呼睡着。
“怎么还下楼了?”
盛安宁乐着:“是朝阳非要下来坐坐,说天天在楼上待着,她都觉得不接地气了,下来转转心情好。”
周朝阳在一旁削着苹果连连点头:“对对对,天天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我肯定闷死了,出来转转,爷爷和我爸也能看看孩子。”
他们又不好意思没事就去楼上盛安宁的房间,这会儿都站在沙发前背着手满脸慈祥地看着孩子。
盛承安看着妹妹满脸笑吟吟的样子,心才算是踏实一点,真怕这孩子脑子一抽做出什么傻事来。
等所有人都忙去,周朝阳都跑去厨房捣乱帮着滚元宵时,盛承安冷哼着:“还去不去前线了?我帮你报名?”
盛安宁瞬间红了脸,不满地瞪着盛承安:“哥!我那时候不是脑子抽了一下吗?”
盛承安呵呵:“你那是脑子抽了?你那是脑子有病,还说什么后悔生了三个孩子,早知道不生了,也就是这会儿没有手机,要不我非录下来,等孩子们长大,我放给他们听。”
盛安宁气恼,伸手推着盛承安的肩膀:“你说你怎么这么讨厌,而且我那么说也是你气我的。”
盛承安呵笑:“来,让三个孩子好好看看,他们的妈妈多不讲理,不过现在你心里想通了?”
盛安宁认真点头:“想通了,周时勋不在,我应该养好孩子守护好他的家人。”
盛承安欣慰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这样想就对了,而且这也是你应该做的,哎呀,我的傻妹妹总算是长大了。”
盛安宁乐了:“我想是朝阳回来让我醒悟了,我不能太自以为是,等我出了月子,你想办法能不能安排一下,我想给时勋妈妈再做一次手术。”
前些天她跟走进死胡同一样,满脑子都是周时勋出事怎么办?绕在里面走不出来。
这两天仿佛豁然开朗,她还有很多需要她去做的事,去承担的责任。
盛承安有些犹豫:“我怎么安排?”
盛安宁已经想好了:“你到时候跟我公公说,你最好的朋友也来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