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安突然就沉默了,过去俯身抱了抱盛安宁:“你说你这个傻姑娘,放心,他肯定会平安回来,他要是不回来,我就带你们娘四个回咱们的世界去。”
盛安宁本来想哭,听了盛承安的话,就更想哭了:“你说的倒是容易,我们哪里回得去。”
说完揉了揉眼睛,推开盛承安:“哥,我这些天有个想法,我想去前线,我的医术没有问题,治疗外伤这些肯定可以的,他们肯定也缺像我这样的医生。”
盛承安惊恐地看着盛安宁:“妹妹,你疯掉了?你去了三个孩子怎么办?那里不是玩游戏,子弹不长眼,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跟周时勋交待?”
盛安宁又使劲揉了下眼睛:“你也知道的,我为什么当医生,爸爸去参加医疗援助时,我虽然委屈,却觉得爸爸很帅,在做很了不起的事情,我将来也要像爸爸一样,而现在,我这不是就有用了吗?要不我来到这个世界有什么用?”
盛承安最怕就是妹妹疯狂而不计后果的决定,使劲摇头:“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你要是想在这个年代做伟大的事情,就不要生孩子啊?你生了孩子,却不管他们,算什么母亲?你光顾着你自己伟大,却不管孩子,你这就是自私!”
盛安宁一点都不这么想:“我又不是不回来,他们有爷爷奶奶还有你,肯定也会好好的成长,哥,你也知道现在的医疗技术,我觉得……”
盛承安根本不听,还粗鲁地打断:“你觉得什么?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和药品,你再好的技术有个屁用,你就算是把伤口缝出一朵花来,病人没有那些辅助的医疗设备一样是死。”
“盛安宁,我也把话放这里,如果你敢偷偷跑了,我一定不会管你三个孩子,他们愿意成孤儿,还是流浪儿都和我没有关系。你想想你婆婆的身体,她能承受多少?”
盛安宁情绪也激动起来,从床上爬起来站着跟盛承安吵:“我是自私,可是我不想听见回头播报那么多伤亡事故,我不想明明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好缝合手术,却偏偏变成残疾人。”
“我不想周时勋死。哥,你知道不知道,周时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遇到危险他根本不会想着自己全身而退,我怕有一天我收到的是他牺牲的通知书!”
“我们有记忆,我们知道这次发生的事情有多残酷,死亡有多严重,我能坐着不管不想吗?”
“哥!我知道我自私,我不负责任,我也当不好一个母亲,我现在后悔了,我不该生他们,如果没有他们,我就能去最需要我的地方。”
盛承安被盛安宁的口不择言气到,扬起巴掌想打,却最终没舍得打下去,眼尾腥红的看着倔强到有些失去理智的妹妹:“我不跟你吵,你现在需要冷静,你和我没有那么牛逼,改变不了任何历史。”
盛安宁突然崩溃的大哭起来,腿一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钟文清和周红云,周南光在楼下就听见两人在吵架,犹豫着要不要上来时,就听见盛安宁嚎啕大哭的声音。
也顾不上想其他,周南光更是顾不上儿媳妇坐月子,他这个公公进去不合适,一起上楼涌进了房间。
钟文清看着盛安宁坐下地方哭,赶紧过去将她扶起来:“这是怎么了?你们兄妹吵什么呢,怎么还哭成这样?”
还拽不动盛安宁,周红云也赶紧过去帮忙。
两人好不容易把盛安宁拖上床,周红云红着脸劝着:“你说你这个傻孩子,还在坐月子呢,哭成这样,以后身体不想好了?你要是有什么委屈,跟我们说,咱们不哭好不好?月子里哭多了对眼睛不好,以后年纪轻轻眼睛就看不见了。”
钟文清把盛安宁紧紧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想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跟着一起掉眼泪。
也知道盛安宁委屈,从生了孩子到现在一直憋着,孩子没奶吃,她也着急,可解不开心结,着急也没用。
盛承安使劲呼了几口气,眼底还浮现着热意,跟着周南光出去,把盛安宁想去一线的想法说了一遍。
只是隐去了盛安宁医术不错:“她现在心里有魔怔,我们要看好她,说不定哪天她就干出偷偷跑的事情来。”
周南光摘掉眼镜,擦了擦眼角:“可以理解,安宁这是惦记着时勋。”
毕竟广播每天都在说伤亡,在说很多前方事件,盛安宁听了怎么可能不惦记着。
说完叹口气:“让她哭出来也好,憋了这么多天肯定委屈呢,我们回头等她情绪稳定了再劝劝。”
盛承安心里更是叹气不止,这个妹妹多执拗,谁能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晚上,周红云一直跟盛安宁睡在一个房间里,只是她睡在靠门口的折叠床上,方便起来给孩子换尿布,喂奶。
也方便照顾盛安宁起夜。
这会儿躺下,知道盛安宁没睡,小声说道:“我听你哥说了,其实我们都能理解你,可是你去了也没用呀,你没有身份,前线不会让你去的,还有三个孩子太小,你舍得走吗?”
“安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