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摇头:“没有,等周时勋回来取名。”
反正现在小孩子上学时候再改户口名也很方便,而且她也有她的坚持,这个名字就必须让周时勋取。
所有人都明白盛安宁的想法,她越是平静,大家心里越是难受。
钟文清抱着小二,想了想:“安宁,三个孩子,一个随你姓,你来取名,剩下两个孩子等时勋回来取名好不好?”
盛安宁依旧很执拗:“不用,就等周时勋回来取名,他肯定已经想好了的。”
盛承安知道他这个妹妹一旦倔强起来,谁说都不会听的,赶紧说着:“安宁先好好休息休息,医生说如果没问题,明天就能出院。”
因为盛安宁是顺产,只要观察后没有大问题,就可以带着孩子出院。
盛承安还惦记着来的那三个人是谁,等盛安宁睡着后,钟文清和阿姨在病房里看着孩子,他和周南光出去聊天。
周南光知道盛承安想知道什么:“我已经派人查了,是胡家人不甘心,放心这次之后,胡家人基本清除干净,不会有人再敢了。这次也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都这样,他们竟然还敢报复。”
还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方式报复。
盛承安没再说话,胡家,他不了解,也没机会去了解了,但是还有个程明月。
昨晚那场火,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不知道她在中间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程明月不是想让儿子在京市上学吗?他盛承安就有本事让程明月儿子这辈子都上不了学,还有程明月,还想好好的离开京市,做梦呢?
周南光这边调查的,并没有程明月参与进来的证据,但盛承安就笃定程明月一定是知情,并且参与的。
初二下午,盛安宁带着三个孩子回家。
周南光怕钟文清再劳累,把本家一个堂妹周红云喊了帮忙,四十多岁的女人,长得慈眉善目,说话语调都是缓缓的,很温柔一个女人。
家里因为多了三个孩子,变得热闹很多。
唯独盛安宁是最沉默的,她回来后没见周北倾,也没心思问。
一直到初三,盛安宁依旧没有母乳喂孩子,三个小朋友只能喝奶粉,周红云看着都有些着急:“光喝奶粉也不行啊,安宁,你要不再多喝点猪蹄汤?我听说有下奶的中药,我抓一些回来。”
钟文清却清楚盛安宁这是心病,因为周时勋突然离开,虽然心里不说,心里是过不去这个坎儿的。
正生孩子时,男人走了,换哪个女人心里能舒服。
想想又想掉眼泪,默默从房间里出去,找周南光:“有时勋的消息吗?能不能联系上他?怎么也要让他知道,安宁和孩子们都平安。”
周南光摇头:“这是规定,我们不能破坏,你要想开点,不要在安宁面前露出难过的样子,她看了心里更不好受。”
……
此时的周时勋,已经连着两个晚上没有合眼,会偶尔分神想一下盛安宁和孩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孩子生了吗?
是男孩还是女孩?
却也只能稍微分神,然后就要集中精神,应对可能随时突发的战况。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在这里,他遇见了周峦城。
上面说会安排一个新搭档给他,对方有着丰富的潜伏经验,对敌方情报系统非常清楚,擅长隐蔽和追踪敌方电台。
却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告诉他这个人是谁。
周时勋见到周峦城时,是大年初三的早上,澜沧江水被朝阳染得波光潋滟。
周峦城一身军装,眉目清隽像是染着春风,含笑看着周时勋,然后神色一收,立正站好,冲周时勋敬礼:“一号观察手周峦城,请求归队!”
周时勋愣住了,他其实也想过和周峦城相见的场面,也好奇过周峦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容貌很像的孪生兄弟,竟然失了神。
周峦城又笑起来:“我应该喊你一声哥的,是不是很意外?当时调我回来,让我配合你工作时,我也很意外,不过能见到你很高兴。”
说着伸过手去:“我很高兴我们兄弟用这种方式见面。”
周时勋抿了抿唇角,伸过手去:“你不该来的,这里很危险。”
他想法很简单,他只是单纯地不希望周峦城在再卷入危险中。
周峦城笑了:“其实三年前我就听说过你,也一直很敬佩你呢,因为我们是双胞兄弟,所以肯定有那种血脉相通的感觉。”
周时勋不爱说话,但周峦城很健谈,两兄弟就坐在澜沧江边聊了很多,过去未来战争。
只是谁也没提家里人,两人似乎都有一种默契,把家人都藏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来,也可能会永远留在澜沧边上。
………………
大年初五,来周家拜年的人又多起来,都知道周家儿媳生了个三胞胎,拎着各种补品过来看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