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也不能说就怀疑是周北倾:“反正我要小心,鸡蛋羹碗里怎么会出现白色的粉末,是不是就很可疑?”
盛承安想想,周家的家庭关系还是挺简单的,周双禄根本不可能,周南光和钟文清对盛安宁像是亲闺女一样,生怕吃错一点,那就更不可能害她了。
周时勋都不用怀疑,那可是他自己的老婆孩子。’
现在就剩下周北倾和做饭的阿姨,周北倾他不了解,看着也不像个阴险狡诈的人,反而是做饭阿姨不可信。
但如果盛安宁真出事,做饭阿姨是第一个怀疑对象,她应该没那么傻吧。
盛承安分析一番后,看着盛安宁:“你确定你现在没有被迫害妄想症?”
盛安宁瞪眼:“你就当我有吧,为了让我心安,现在就拿着东西去化验,你要是不会,就找学校没回家的学生帮你。”
盛承安想想还是化验一下比较好,一是可以让盛安宁安心,二是万一有问题呢?
盛安宁偷摸把东西给他,还叮嘱他快点,晚饭前赶回来。
盛承安拎着东西出来,正好碰见程明月,手里还拎着一直冻成冰疙瘩的母鸡。
一看就能猜出来,这人是盛安宁身体的亲妈,原本不想搭理她,可是想想程明月做过伤害妹妹的事情,又停下脚步看着一脸犹豫的程明月。
程明月看见盛承安停下,又是从周家出来,不确定是周家的亲戚,还是程明中所说的那个盛安宁的堂哥。
她还听说,盛安宁这个堂哥,就是盛余堂的侄子从国外回来,现在在京大当老师,要是他能帮忙,儿子上学的问题完全没有问题。是
虽然她很怀疑,盛余堂哥哥是个傻子,怎么会生出这么聪明的孩子,还从国外上学回来,过得这么体面。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能帮自己儿子上学就行,所以买了一只鸡,硬着头皮也要过来跟盛安宁缓和一下关系。
她怎么说也是盛安宁的亲妈,就不信盛安宁会把她赶出来。
盛承安眯眼看着程明月,先开了口:“你就是我叔叔的妻子?不对,应该是前妻,毕竟你现在已经改嫁了。”
程明月脸色变了变,没想到遇见的就是盛承安,也没想到盛余堂大哥的儿子长得会这么好,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她形容不了的贵气。
也完全不像盛家的人。
想想自己的目的,挤出笑容:“你就是大哥家孩子吧,没想到都这么大了呢,当年你爸爸走丢后,你爷爷奶奶还找了很长时间呢,没想到你爸爸竟然去了国外,还过得不错呢,要是你爷爷奶奶知道了,肯定会很欣慰。”
盛承安浅笑了一下:“大概就是大难不死,我爸后来还清醒了不少,在国外接受了治疗,也明白不少道理,还跟我说要是回国了,一定要找我叔叔,帮帮他。可惜你现在不算我们家人了,要不看在你是我婶子的份上,我也会帮你的。”
程明月脸色已经相当的不好看了,这里里外外的意思都是她不该改嫁,改嫁后就不算盛家的人了。
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辩解。
盛承安一拍脑门:“你看看我这个脑子,差点儿忘了一件事大事,我爸还说我一定要找到我叔叔,帮我叔叔搬进城里来,说我叔叔命苦,我这两天就去看看院子,我叔叔不在了,我可以给安宁买个房子。”
说完停顿一下看着程明月:“我想你以后也不用安宁养老,毕竟你现在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呢。”
程明月脸色难看起来:“安宁是我的女儿。”
盛承安惊讶:“安宁这会儿是你的女儿?当初我可是去省城调查过,因为你的举报,安宁差点儿没学上,也多亏我们调查组去得及时,你这个母亲当的可真大义灭亲,就像是当初我叔叔刚死,尸骨未寒你就忙着改嫁一样。”
程明月说不过盛承安,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着急改嫁这个事情,是个人都能拿出来说两句,呛白她一下。
拎着冰冻的鸡又匆匆回去,心里却是不甘心。
走了一半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又转身回来,看着盛承安还站在原地,冷笑着过去:“你叫盛承安,你说你是盛余堂的侄子,拿什么证明?我可是知道盛余堂的大哥出生就是个智障,竟然还能跑出国去,而且你跟盛家人可一点不像。”
说着挑眉,有股扬眉吐气的感觉:“所以,你根本不是盛余堂的侄子,而且你接近的周家的目的,恐怕别有用心,只要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你觉得大家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盛承安倒是没想到盛余堂的大哥是个弱智,这样一来,确实有些漏洞,不过他是谁?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
怎么可能程明月说两句就乱了针脚,满眼玩味地看着程明月:“你说的这么好,你见过我父亲?你了解他吗?你要是想乱说也完全没有关系,我身份是经得起国家考验的,又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推翻?倒是你,这么爱写举报信,怎么不写写自己作风不检点,背着自己男人和别人眉来眼去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