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怎么也没想到一下车就能看见哥哥,只是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好意思过去相认,更不能表现出很热情的样子,还要装作很惊讶地跟周时勋说道:“盛老师,他怎么也来了?”
盛承安已经很激动的走过来,跟周南光和钟文清礼貌地打了招呼,才看着盛安宁:“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我叔叔的女儿,你可能不知道,你父亲还有个哥哥,早年就去了国外,一直没有回来,后来他们不幸遇难。”
盛安宁惊恐地看着盛承安,这个剧本是怎么编的?他是怎么想出这种办法?
就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父亲还有个亲哥哥的记忆啊。
周南光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简直太巧合了,不过盛这个姓氏确实少见,所以多问了一句:“是真的吗?”
盛承安连连点头,还把手里的档案袋递给周南光:“伯父,我也觉得很惊讶,是回来时,是去拜访我父亲的一个好友,他跟我说的,还给了我一张照片,对了一下地址,就是安宁出生的地方,我父亲的好友还说,他也记得我叔叔有一个女儿,只是他牺牲后,就没了联系,所以不知道那个女儿在哪儿了,我这么一对,信息都能对上。”
盛安宁就惊讶地看着盛承安,编剧都没有他能胡编,要是回头查出来是假的,看他们怎么收场。
这么一想,心里瞬间忐忑起来,还以为哥哥是最靠谱的,现在看来哥哥是真不靠谱啊。
周南光接过袋子看了里面的东西,几张泛黄的书信,应该是盛承安父亲早年跟好友的通信,是叮嘱他照顾国内的弟弟,附有弟弟的姓名和详细的地址。
还有一张照片,上面三个陌生的少年,应该是盛承安父亲和兄弟的合影。
他也没见过安宁的父亲,所以不能确定真假,不过既然有这些书信,应该不会假的,没人没事伪造这些东西。
把东西还给盛承安,感叹地说道:“世界还真是小,没想到兜兜转转都还是一家人呢,走,我们回家细说。”
盛承安没有拒绝,甚至十分激动:“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我以为我在这个世界上是孤儿,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堂妹,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都不记得亲情是什么滋味了,知道消息后,我就每天来车站等着,没想到还真等来了你们。”
盛安宁就看着哥哥演戏,她还真不要知道盛承安还有这么大本事,编剧连道具都安排。
钟文清心软,最见不得亲人分离,听到盛承安是个孤儿,就觉得他特别可怜,红着眼:“没事,你是安宁的哥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现在我们先回家,以后常来家里坐。”
盛承安眼尾红着,情绪也很是激动和感动:“谢谢谢谢,伯父伯母你们真是太好了。”
盛安宁这时候不说话显然也不好,迟疑了一下,看着盛承安:“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是我的堂哥?”
盛承安点头:“是的,你父亲是不是叫盛余堂?”
盛安宁点头,亲生父亲确实叫这个名字,看来哥哥功课做得还是很足,而且原主的父亲已经不在,现在就是想找个对证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里放心不少,冲盛承安笑起来:“没想到我突然多了个哥哥呢,我们先回家吧。”
钟文清赶紧点头:“对对对,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
招呼着盛承安也上车。
周时勋始终站在盛安宁身边不说话,他对盛承安的身份表示深深的怀疑,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盛安宁的哥哥?
这里总是有说不通的地方,却又被盛承安演绎得无懈可击。
几人上了车,开开心心离开,最高兴的还是盛安宁,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了哥哥,却又不能把这份喜悦表现的太明显,就看着车窗外不停地找话题:“这就是京市啊,马路真宽呢。”
“感觉京市楼房也很多,还有那边,那边是故宫吧,看着真雄伟。”
叽叽喳喳一路说个不停,钟文清也很耐心地给她说着每一处的古迹。
盛承安坐在副驾驶上都没耳朵听,看看妹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里哪里好了?连四十年后的农村都不如,竟然让她感觉像进城一样。
他来这么长时间都还没适应这里的生活,买什么都不方便,电视多一个内容都没有,没有现代化的通讯工具,出门除了走路就是骑自行车或者坐公交车。
吃的穿的,都是简陋到极致。
一向挑剔的他,真不知道盛安宁是怎么适应这里的,还能开开心心的结婚生孩子,想想又觉得头大。
周双禄怕他们行李多,安排了两辆车过来,现在正好盛安宁和钟文清,盛承安坐一辆。
周南光和周时勋坐一辆。
周南光想想盛承安的身份,来得挺突然也挺蹊跷,加上又是从国外回来,就不得不多了几分警惕心,和周时勋商量着:“这个盛承安,目前看不出什么问题,但你也要跟安宁说小心点,就算他真是安宁的堂哥,也要小心,毕竟他国外回来的身份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