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安不回答盛安宁的话,反而是盯着她坐下就硕大无比的肚子,有些怒其不争:“你看看你,你怎么还弄大了肚子?你是想一辈子在这里,再也不回去了?”
盛安宁红着眼:“你凶我干什么,我肯定想回去,但是我怎么回去?”
盛承安就是很生气:“那也不能怀孕了,你不是一辈子不结婚,单身主义者吗?怎么还在这里找个乡巴佬结婚,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说着气呼呼地用手指戳着盛安宁脑袋,盛安宁一巴掌打掉:“你不要这么说他,人家怎么就是乡巴佬了,你穿的衣服,吃的饭都是乡巴佬种出来的,有本事你不要吃啊。”
盛承安不敢相信看着冲自己发火的妹妹,脾气还跟以前一样不吃亏:“安安,这不对吧,你在这个世界看见哥哥不是应该和我抱头痛哭,我们兄妹总算在异世相逢,你不感动吗?这会儿我们应该喜极而泣,而不是在这里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吵架。”
盛安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幻想过见到哥哥的画面,可能抱着他痛哭,也可能会抱着他开心的像是傻子。
唯独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画面,两人像是从来没分开过一样,见面就斗嘴。
不过听到不相干的男人,盛安宁还是很努力的纠正了一下:“哥,你不要说那是不相干的男人,他叫周时勋,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你不能伤害他啊。”
盛承安冷哼一声:“我在省城都打听清楚了,是挺了不起,身世也挺可怜,走到今天都是自己拼搏出来的,可是那又怎么样?你不会真的为这个男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盛安宁有些恼怒:“我有什么办法?我又找不到回去的办法,我总不能撞墙死一次试试吧?我只能努力活着啊,然后不小心的爱上他,又不小心的怀了孩子。“
盛承安又是冷哼:“你还真好意思说是不小心,你一个医生难道不知道怎么避孕?看看你这个肚子,怕是装了两三个吧,我看到时候一群孩子围着你喊妈妈,你再怎么回去。”
盛安宁不想理他,把头扭到一边,可是想到哥哥真的来了,还是忍不住唇角上扬,开心地笑着。
周时勋就感觉等了很久,什么样的问话,要问将近两个小时?最终还是不放心过去敲门。
过来开门的是盛承安,没想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招生办的人,而盛安宁坐在床边,眼睛晶亮,被泪水冲洗过,却满是喜悦,显然刚才也哭过。
心里一咯噔,过去伸手扶着盛安宁的肩膀:“没事吧,要不我们回家?”
盛承安挑剔地看着周时勋,从头发丝到脚底板,没有一个地方让他满意,声音也冷淡很多:“我的另一个同事拉肚子,去医院看病了,我已经跟安宁同志谈完,她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同志,刚才我也问了她几道题,回答得非常迅捷,反应也很快,不可能存在作弊。”
盛安宁没想到哥哥演戏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跟着点头:“嗯,盛老师刚也夸我呢,说我回去等通知书就行了,你说巧不巧,我和盛教授都姓盛,名字里还都带着一个安呢。”
周时勋总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哪儿不对,毕竟盛承安和盛安宁是一点交集都没有。
而盛承安在一旁冷笑,他这个妹妹,还是这么鬼精,到这时候还不忘算计他一下,他什么时候答应她上京大没问题?还回去等通知书。
要是没通知书,这丫头恐怕都敢不认他这个哥哥。
盛安宁拉着周时勋的胳膊站起来,微微笑着:“盛教授帮我们那么多,我们请他去家里吃饭吧。”
她是想跟哥哥好好待一会儿,可是没有正当理由,两人就是孤男寡女,待一起非常不合适,所以带他回家吃饭是最好的办法。
周时勋刚要点头,盛承安已经不客气地应下:“那怎么好意思,不过既然你们这么热情,那我就过去看看,就当一次家访。”
盛安宁偷偷瞪了盛承安一眼,哪有答应得这么快,好像不给他饭吃一样。
回去路上,盛承安走在后面,看着妹妹笨拙地走在周时勋身边,因为肚子太大,走起路来像个小企鹅一样。
又开心又心酸,开心的是盛安宁在这里也能找到幸福,看来是没吃什么苦,心酸的是,在他眼里,妹妹还是个小孩,怎么突然就嫁人生孩子了呢?
还有如果是这样,她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见盛安宁和周时勋带着京大教授回来,钟文清赶紧去院子的雪窝里掏肉,准备好好招待一下这个很重要的客人。
盛承安没想到盛安宁住的地方这么破,就两间平房,每间面积二十平左右,虽然收拾得整齐,却不能改变不了它的破旧。
就这样的地方,妹妹还能很乐观开心地活着,也是不容易。
因为周时勋不善言辞,周南光就跟盛承安聊着天。
正好盛承安的身份是从小在国外长的归国华侨,对国内形式一窍不通,而周南光也没出过国,对国外的事情也完全不知道。
这样两人聊起来就有说不完的话题,都可以从对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