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阳惊恐地看着钟文清:“妈,你在说什么呀?”
盛安宁忍不住笑了,没想到钟文清还挺会抓重点。
钟文清也挺纳闷:“你要是不喜欢陆长风,从刚才到现在,就没停下说人家。”
周朝阳吭哧吭哧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钟文清皱了皱眉头:“陆长风大你十岁吧,看着城府就很深,你这种性格,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我觉得你和他不合适。”
周朝阳觉得自己被贬低了:“妈,我也挺聪明的呀,你和我爸怎么可能生出个笨女儿呢?再说,两个人过日子,还要互相算计吗?你看我大哥和嫂子,不也挺好。”
钟文清点头:“看来是真喜欢呢,不过你要是真喜欢,他也喜欢你,我就让你爸爸打听打听他们家什么情况,不说门当户对,但是他的父母一定要明事理,这样你才不会被欺负。’
周朝阳觉得母亲的话风转得太快,刚还在说是她和陆长风不合适,这么一会儿,就变成要去打听人家家里事情,有些哭笑不得:“妈,陆长风可是离过婚的,你也能愿意?”
钟文清也没觉得奇怪:“他看着就比你大哥还大,离婚也正常,不过为什么离婚,是他的错,还是他前妻的错?搞清楚不就行了?”
周朝阳赶紧摆手:“没有没有,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我也没说喜欢他就嫁给他啊,你们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盛安宁倒是没想到,钟文清思想还是很开明的,这年头,没有哪个父母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离过婚的。
对方再优秀也不行,说出去都是谁谁家闺女嫁了个二婚,名声非常的不好听。
晚上吃了饭,等大家都离开后,屋子一下安静下来,盛安宁就觉得心里又空了,隐隐疼的窒息。
揉了揉眼睛,强忍着不流泪,喊着周时勋:“周长锁,我眼睛疼。”
周时勋就去弄了个温热的毛巾过来,让盛安宁躺下,把毛巾敷在她眼睛上。
盛安宁想了想:“周长锁,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她觉得自己在周时勋面前露出的破绽实在太多了,周时勋竟然一点儿不好奇,也是挺奇怪的。
周时勋声音很平淡:“没有,眼睛有没有好受一点儿?”
盛安宁点点头,又想到别的事情:“我今天忘了跟妈说宝宝会动了,是两条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的感觉,肯定是两个孩子了,长锁,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喜欢女孩子?”
眼睛被蒙上,看不见周时勋的表情,这让盛安宁也很着急:“你快说呀?”
周时勋怕又被盛安宁套路:“都喜欢,是我们的孩子都喜欢。”
盛安宁哼了一声:“那你回答得真敷衍,我们的宝宝听见肯定会不高兴。”
周时勋瞬间沉默,他就知道,不管说什么,只要盛安宁想无理取闹,就能找到反驳的点,不过他很喜欢这样无理取闹的盛安宁,很有活力。
盛安宁太讨厌这种无力又难过的局面,她破解不了,只能调整心态去面对。
又不能让钟文清他们跟着担心,所以依旧每天快快乐乐的吃饭,学习,只有晚上睡觉时,才敢偷偷难过一会儿。
时间不快不慢地到了十一月底,高考的日子临近。
广播里都是各地考生人数突破了多少多少,还有全国各地考生们如何奋起拼搏,要用知识改变命运。
盛安宁本来是不慌的,可是这样的广播听多了,心里就忍不住焦虑起来,虽然她系统学过,当年也是小学霸一枚,可是也不能忘了这么大的世界,卧虎藏龙,所以她一点都不能马虎。
做卷子写题目,把课本反反复复地看,半夜还在写政治题,背题目,这是她最薄弱的环节,她要努力背。
周时勋看着半夜披着棉衣坐在被窝里看书的盛安宁,都忍不住心疼:“我觉得你肯定没问题,那天我问了学习班的老师,说你的底子非常扎实,是班里最好的,只要正常发挥,上大学肯定没有问题。”
盛安宁叹口气,她那些扎实的功课,可是曾经上了无数个补习班奥数班物理班打下的坚实基础。
但一样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她这个穿越者,老天爷可没有给她任何特长或者福利,也没有一点金手指。
唯一待她不薄的地方,可能就是遇见了周时勋。
“我不学习不行的,那些人都很厉害,我听说知青点那些考生,每天就睡两三个小时,全在背书做题,我不能轻敌了。”
周时勋安慰着她:“那你也比他们厉害,他们离开课本很久,也没有学习班,全是靠自学,所以会走一些弯路。”
盛安宁依旧摇头:“还有十几天考试,我绝对不能放过这十几天,免得到时候被别人超过了。”
多背一点是一点,脑子里有东西,心里才能不慌。
还有一周要考试时,周时勋请假,要陪盛安宁先去市里,免得到时候大雪封路。
而且好多考生也都提前出发。
钟文清和周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