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看着周朝阳亢奋的模样,忍不住说:“不说也很多人知道啊。”
周朝阳摆手:“那肯定不一样,你看你和我大哥现在感情多好,那单位照样有人说乱七八糟的话。”
说完噗噗吐着西瓜子,又跑着去把半个瓜皮扔给鸡笼子里的母鸡。
盛安宁琢磨着周朝阳的话,觉得还有点儿道理,而且她也要好好打扮一下,不说艳压群芳,但一定要艳压肖燕。
两人坐在院里晒着太阳聊天,另一边隔壁女人孙玉凤出来,难得看了她们院子一眼,然后提醒了一句:“不要给母鸡喂瓜皮,会不下蛋的。”
盛安宁都有些受宠若惊,她来这里这么长时间,进进出出也见过隔壁孙玉凤很多次,两人却一次都没说过话。
因为原主过分的行为,孙玉凤根本不搭理她,正面碰见甚至都没好脸色,所以她一直把这边邻居当透明人,反正又不是她得罪的,她也没必要去交好。
却没想到孙玉凤今天竟然会主动打招呼,还是很客气的那种。
“谢谢啊,我们还不知道呢,以后注意点。”
孙玉凤说了句不客气,拎着篮子匆匆出门。
周朝阳自然知道盛安宁和邻居不合,扭头盯着孙玉凤走远,挠挠头小声说:“孙玉凤男人是钟志国的司机。”
这么一说,盛安宁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周时勋拜托钟志国照顾她,而钟志国就跟孙玉凤男人下了命令,所以孙玉凤才会搭理自己。
要是不下命令,男人们也都不愿管家里女人们这些闲事。
周朝阳是非完,又去鸡笼把瓜皮捡出来,有些好奇:“我记得昨天没捡鸡蛋,今天怎么没鸡蛋呢?”
盛安宁不敢伸手去鸡窝捡鸡蛋,总感觉母鸡会啄手,所以每天捡鸡蛋的任务就交给周朝阳,她还真没注意过鸡蛋多了少了:“你是不是忘了?”
周朝阳小心地关上鸡笼门,去盛安宁身边,神神秘秘地说:“肯定是有人偷了我们的鸡蛋,这三个鸡可每天都下两个蛋的。”
盛安宁觉得很有道理,可是谁会偷她的鸡蛋?想来想去,除了张一梅婆婆也没别人能干出这种事。
她和周朝阳天天去上班,家里没人,对方可不是跨过栅栏就来偷了。
周朝阳啧啧了几声:“自行车丢了的气我还没顺过来呢,现在又偷我鸡蛋!”
这鸡蛋可是给她大侄子的营养品!
盛安宁倒是没有那么生气,不过是她的,别人一毛也别想占,所以偷了她的鸡蛋,她也一定要想办法要回来。
两个都不吃亏的主,自然干不出在院子里骂大街的场面,就凑一起商量怎么收拾偷鸡蛋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找个事情干。
一商量,两人都觉得王老太太嫌疑最大,毕竟在盛安宁和钟文清这里都吃了亏,明着不敢来,肯定就来暗地呗,而且一看那个老太太就是爱占便宜那一种。
周朝阳嘿嘿乐着,很小声地跟盛安宁嘀咕:“我明天假装去上班,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我就从后窗户钻进来,到时候在家猫着,等她来偷鸡蛋的时候,我突然出来,吓死她。”
盛安宁觉得这主意很好:“没看出来啊,你坏主意还这么多呢?”
周朝阳毫不谦虚地嘿嘿笑着:“这都不算什么,我还有更坏的点子收拾她呢,不过现在不能说,免得教坏我大侄子。”
盛安宁直乐:“你一口一个大侄子,万一是个女儿呢?”
周朝阳想了想:“你还是生儿子吧,我妈那个人看着对我们都挺好吧,其实有点儿重男轻女,你要是给她生个孙子,她肯定把藏着的宝贝都给你。”
盛安宁哭笑不得:“这要是让你妈知道了,保准收拾你。”
两人坐在院子凑在一起有说有笑,说话声音还小,让隔壁在院里洗衣服的王老太太好奇得不行。
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更好奇她偷鸡蛋的事情被发现没有,也没听见盛安宁骂街,那应该是没发现吧?
昨天上午她听见隔壁母鸡在叫,一直到下午都没人去捡鸡蛋,趁着周朝阳和盛安宁还没下班回来,她偷偷摸摸去把两个鸡蛋捡回来。
原本盛安宁从秦红霞那里买了三只便宜母鸡就让她眼红得不行,她抠门平时也舍不得买鸡蛋,可家里的孩子要吃,所以每次买五个鸡蛋,每天给孩子一个,大人就看着。
毕竟就儿子王文刚一人的工资,要养一家人,还想着攒钱回头回家修房子,还有个小儿子没结婚,那以后说媳妇不都要花钱,所以就想着从儿子这里能抠点就抠点。
看周时勋和盛安宁小两口日子过得好,就眼红,小两口都上班,隔三岔五就吃肉,那炒菜的香味直往他们这边飘。
王老太太就是那种见不得别人过得好,更见不得和自己有仇的盛安宁一家过得好。所以没忍住偷了鸡蛋。
见盛安宁和周朝阳没有什么反应,琢磨着两人应该是没发现,有些得意的甩了甩回屋,见张一梅拉着脸给孩子喂鸡蛋,火气蹭得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