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倾还不知道钟文清手术的事情,所以先来家属院找,想着钟文清肯定住在这里。
看见盛安宁,板着脸:“我妈呢?”
盛安宁看都不看她,继续举着菜刀剁着肉馅。
周北倾想想路上的委屈,被胡耀宗骗得失身,本来是一肚子委屈要找钟文清,看见盛安宁不理她,声音又大了一些:“我问你话呢,我妈呢?”
盛安宁放下菜刀,抬头到处看了看:“你跟我说话?我是没名还是没姓?鬼知道你跟谁说话呢。”
周北倾被噎得说不出话,胡耀宗在一旁看了盛安宁,眼中不由闪过惊艳,没想到周家丢了的那个儿子,找的媳妇竟然这么好看!
和周北倾周朝阳的美都不一样,是张扬又活力的漂亮,五官精致如同工笔画画出来般,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盛安宁也扫见了胡耀宗油腻的眼神,有些嫌弃地瞪了回去,然后站起来看着周北倾:“你妈做手术了你知道吗?”
周北倾愣了一下:“我妈做什么手术?”
盛安宁冷笑:“你可真是个好女儿,连你妈做什么手术都不知道,还上来就跟我兴师问罪的语气,你是觉得我们都欠你吗?周北倾,我可告诉你,这里是我家,你要是想在我家撒野,我直接赶你滚蛋。”
周北倾也不在意盛安宁骂她,有些着急:“我妈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妈做手术?”
盛安宁懒得搭理她:“把你的脚从我的院子里挪出去,学会进门再迈进来,周家看着家风不错,怎么会养出你这种不懂规矩的女儿。”
周北倾被盛安宁说得脸红,本来也是自己做得不对,拎着包转身出了院子。
胡耀宗赶紧跟着周北倾出门,还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盛安宁一眼,这个女人,像带刺的玫瑰,呛辣够味,结过婚的原因,又像是花瓣上沾染着露珠,让人忍不住垂涎。
周北倾出了小院,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下,正犹豫的时候,看见周南光扶着钟文清过来,周朝阳在后面拎着两个大包。
钟文清看见周北倾,本来神色平和的脸上,瞬间就染上了怒意,再看看一旁的胡耀宗,就更生气了:“你来干什么?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不跟我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周北倾眼圈一红,哭着想喊妈,被胡耀宗一下扶着胳膊,暗中使劲,提醒她不要乱说话,使劲吸了鼻子:“妈,你做手术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刚听见嫂子说,我都要担心死了。”
胡耀宗也赶紧陪着笑,喊着:“伯母,我知道你对我有看法,那都是以前,我年轻不懂事,我现在都改了,以后肯定会好好对北倾,经营好我们的小家。”
钟文清懒得搭理胡耀宗,依旧盯着周北倾:“你还知道担心我?”
周南光怕在院里吵起来,对周时勋影响不好,拽了拽钟文清的胳膊:“先进屋再说,北倾都来了,有什么坐下好好说。”
盛安宁不让周北倾进门,却不能不让钟文清他们进门,他们进来,周北倾和胡耀宗自然也跟着进屋。
屋里地方小,钟文清和周南光坐下小床上,周北倾和胡耀宗站在进门的位置,周朝阳抱着两个包进屋,坐在角落听热闹。
盛安宁觉得这会儿她不方便进来,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
而且她还爱说大实话,要是看不下去,忍不住说两句,恐怕周北倾要恨死她,算了,还是清净一点,继续在院里剁饺子馅。
钟文清不想看眼前的两人,可是又不能不看:“你们怎么回事,真的要结婚?”
胡耀宗赶紧点头?“伯母,我们家已经开始准备了,肯定把婚礼办得热热闹闹的,到时候让你们脸上有光,我现在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我也能保证,只要北倾跟了我,我肯定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钟文清知道胡耀宗从小就会说,不搭理他看着周北倾:“你真的要嫁给他?”
周北倾想哭,却哭不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胡耀宗会在省城宾馆里给她下药,对她用了强,还拿照相机拍了照片,那些胶卷全在胡耀宗手里。
胡耀宗哄着她说,只是看她太美了,忍不住拍照片做个纪念,等回到京市,就把胶卷洗出来,到时候让她也看。
周北倾却清楚的知道,胡耀宗这是在威胁她,如果她不听话地嫁给胡耀宗,这个畜生恐怕会把照片洗出来,到处发出去。
到时候她还怎么做人?
所以,钟文清问的时候,周北倾不敢说不愿意,红着眼点头:“妈,我和耀宗感情很好,我觉得以前都是我们误会他了,这一路上,他对我照顾很细心。”
周南光一直没说话,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周北倾还是执迷不悟。
他不想最后和女儿成了仇人,只是心里有些难过,忍不住红了眼尾地看着周北倾。
钟文清也无话可说,她怎么也想不到周北倾会这么死心眼,摆了摆手:“既然你们愿意,那就好好过吧。”
她瞅女儿的神采,恐怕已经都成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