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阳气得都要暴走:“我姐最近是不是魔怔了?为什么非要嫁给那个无赖,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也不能嫁给那个无赖。她是想毁了自己吗?”
周南光提起就是头疼和无奈:“我已经劝过很多次,她自己选的路,以后就算走得满脚血泡,也要自己走下去。”
周朝阳还是很生气:“爸,不行,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姐往火坑里跳,哎呀,我也回不去,我写信给她。”
说着撸胳膊就要回去写信。
周南光拦着:“不用了,我劝了很多次,她不听的。”
父女俩已经反目成仇了,周北倾甚至觉得他们夫妻太偏心,如果是周朝阳做这样的事情,他们就不会这么阻拦。
周北倾还哭着说:“爸,就因为我太省心,所以你和我妈就可以一直忽略我吗?你看看我妈,以前眼里只有我二哥,现在呢,眼里只有周时勋,而你从来只关心学术,所以你们怎么可能关心我?又哪里有空关心我,胡耀宗又怎么了?他以前名声是不好,可是他关心我。”
“你们不能总是用老眼光看人,你们都在变,胡耀宗也在变。”
“我一定会嫁给胡耀宗,你们要是执意拦着,那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反正你们更喜欢朝阳。”
“哪怕断绝关系,你打断我的腿,我也要嫁。”
周南光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他内心里从来没有对哪个孩子偏心一些,忙于工作对孩子们的教育就疏忽很多。
偶尔在家,也是要管教闯祸的周朝阳,因为周北倾乖巧,所以不用他和钟文清操心。
就是这样,被周北倾咬定就是父母偏心。
盛安宁在一旁听着,心里啧叹,这个周北倾不是没脑子,而是进入了叛逆期啊,只是这个叛逆期有些智障。
周朝阳喋喋不休地细说胡耀宗的各种不好:“以前就欺男霸女,还和几个小媳妇不清不楚,这种人品,我姐是猪油吃多了蒙了心吗?胡耀宗怎么可能对她好?他可是胡凌的亲弟弟。”
周陆明出事,胡凌带着两个孩子,恐怕都要恨死周家人了。
而胡耀宗是胡凌的亲弟弟,那个人在外面混账的厉害,却很护着姐姐胡凌,是为了姐姐打架可以不要命的那种。
就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对周北倾好?
周南光按着周朝阳的肩膀:“算了,这是她的命,我和你妈回去参加婚礼,既然她要嫁,那我们就要去,不能让胡家人欺负了你姐。”
从父亲的角度,女儿既然铁了心要嫁人,做父亲没有办法,只能做她坚实的后盾。
让她受了欺负,有娘家可以回。
周朝阳气呼呼地拉着盛安宁出去,让周南光在病房守着钟文清。
盛安宁坐在花坛边上,看着周朝阳像只暴怒的小狮子一样,团团乱转,因为生气,脸蛋绯红,倒是和花坛里的串串红媲美。
周朝阳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生气:“周北倾脑子真的坏掉了,要不就是别人下了迷魂药,竟然能干出这么离谱的事情,当年胡耀宗那么追她,她也没同意,怎么现在会同意呢?”
盛安宁倒是没想到胡耀宗竟然是周陆明的亲小舅子,那周北倾要是真嫁过去,日子可就热闹了。
有些好奇:“胡耀宗真的特别差劲儿?”
周朝阳呼呼两口气,蹲在盛安宁身边:“这么说吧,臭水沟的臭虫都比他可爱,十五六岁就带着人造反,到处跑着斗那些无辜的人,公报私仇,还欺男霸女,和很多女人不清不楚,后来就看上了我姐,给我姐送情书,在上学路上堵我们,还给我姐送了很多洋玩意,我姐都没正眼看过他。”
“这两年,政策变了,他家里又给他找关系,进了街道,混了个闲职,你说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盛安宁琢磨了一下:“这样的人,难道没有一点过人之处?”
周朝阳努力想了想:“如果非说要有过人之处,那就是长得好看,细皮嫩肉白白净净,跟个女人一样。”
盛安宁还挺奇怪:“那可能是周北倾就喜欢这样的长相?”
周朝阳乐了:“可拉倒吧,要是喜欢,她早就喜欢了,还轮到现在,真是气死人了,周北倾脑子不好使,就等着她吃苦吧。”
盛安宁也没办法解释周北倾这种脑残的叛逆做法,小孩子哭是为了引起大人注意。
她这么折腾,总不能是为了引起周南光和钟文清的注意吧?都多大的人了,还会在父母面前争宠?
而且她认为,周南光和钟文清这对父母还是不错的,大是大非面前很明白,而且还很护着自己的孩子。
有些小瑕疵那肯定是难免的,毕竟是人哪儿有不犯错的?
还真让盛安宁猜对了,周北倾这么做就是想引起钟文清和周南光的重视。
她不喜欢胡耀宗,她心里有喜欢的人,可偏偏胡耀宗这么多年对她没有间断的骚扰,所以她就想试一试周南光的态度。
主动跟胡耀宗提出,假结婚试探一下父母,但她是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