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气得一下站起来,本来俏丽的脸蛋画着浓妆,却掩饰不住眼底的颓废,瞪眼看着盛母:“我看你就是心疼那点钱,不想给就不给,怎么那么多废话!”
盛安宁飘荡在半空中,气愤地看着原主对着自己的母亲大吼大叫。
没想到原主在她的身体里,竟然会跟那一群不务正业的富二代混在一起,那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五毒俱全,坏到令人发指。
曾经,她最好的朋友,就是被这些人下药玩弄,最后忍受不了屈辱,从二十楼一跃而下。
而那帮作恶多端的,却逍遥法外,家里人用钱买通关系,把谋杀变成了自杀。
盛安宁想想就气地发抖,冲过去伸手要掐住原主的脖子。
却不想,自己的身体又是轻飘飘地从原主身体中穿过。
盛安宁绝望又无奈,来来回回地飘着,就想掐着原主的脖子,让她好好清醒一下,为什么要祸害自己的父母。
盛母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始终想不明白,女儿车祸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想想又忍不住哭起来:“安宁,你哥哥出了车祸到现在还没醒,你能不能稍微懂事一点,要不我们这个家真就散了。”
盛安宁正来来回回地在原主身上穿来穿去,突然听到母亲说哥哥出了车祸,转身惊恐地看着母亲,想张口问哥哥怎么了?
才想起来自己发不了声音,眼泪却不停地流着。
上一次梦见哥哥,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出车祸呢?
“盛安宁”只感觉周围空气突然变冷,脖子上有股冷森森的感觉,心里一个激灵,身上瞬间起了很多鸡皮疙瘩,看着盛母哭哭啼啼很是烦躁:“你哭什么哭?盛承安出车祸又不是我害的,而且我也不是医生,你冲我哭有什么用?”
盛母突然站起来,扬手就给了“盛安宁”一巴掌,流着泪失望地看着她:“你听听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哥哥对你多好?有什么好东西从来都是留给你,你现在一点不知道感恩,还这么无情无义!”
“盛安宁”挨了一巴掌愣住了,没想到这个老女人竟然敢打她:“你敢打我?你们可真够虚伪的,对我好,为什么家里的钱都留给盛承安,说到底还是重男轻女!”
她真是被这一对虚情假意的父母恶心到了,和她以前的亲妈一样,有了家就不要她,生了弟弟妹妹就嫌弃她。
盛母突然变得平静了,看着怒吼的女儿:“如果你是这样认为,我今晚就会和你爸商量重新修改遗嘱。”
盛安宁在一旁都有些听不下去,太过分了!却又无能为力,更想去看看亲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也会出车祸。
还有原本和美幸福的家,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盛安宁想回家,想和原主把人生赶紧换回来,又急又气,就忍不住直哭。
“嫂子,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回来了,嘿嘿,还有我妈也没事了,今天一早醒了。嫂子,你这一觉睡的时间有点长啊,我大哥说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大哥怕是要急疯了。”
盛安宁真着急的直哭,又被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她根本没回去,只是做了一个很真实,也可能真的正在发生的梦而已。
周朝阳拉着盛安宁的手:“嫂子,你别哭了,我都回来了,你赶紧醒过来啊……”
盛安宁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想睁开,可是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泪眼朦胧地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周朝阳趴在她眼跟前,看见她睁开眼,惊呼一声:“大哥,安宁醒了。”
然后又迫不及待地问盛安宁:“你到底干什么了,怎么还累成这样?真是因为担心我?”
没等盛安宁说话,就听外面一阵响,周时勋快步走了进来,两只手上还沾着血水。
盛安宁看着神色憔悴,连胡子都来不及刮的周时勋,鼻子一酸又想哭:“你在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
周朝阳乐着:“我大哥在宰鸡,说给你炖鸡汤,这两天每天早上都宰鸡,结果你也没醒,炖好的鸡汤就都送人了。”
盛安宁更想哭了:“你说你怎么那么傻呢,我醒来再炖也好呀。”
因为情绪一直沉浸在梦里出不来,醒来后也一直情绪不高,又不能辜负周时勋一片苦心,勉强吃了一碗鸡汤面条。
周时勋还有工作要忙,顾不上跟盛安宁说太多,又拎着饭盒去医院看钟文清,然后去上班。
临走时,深深看了盛安宁一眼才离开。
周朝阳就坐在床边,看着闷闷不乐的盛安宁,拼命的找话题:“我大哥说我妈的手术,是从京市来的专家做的,我爸明天就带着专家过来呢。没想到我大哥还认识这么厉害的专家呢。”
“还有,你知道是谁抓了我吗?竟然是三年前想害死我二哥的那伙人,也就是说周陆明可能除了故意杀人,还要多一项罪名,通敌。”
“这些人输入境外渗透,就想知道核研所的研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