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嗷的一声,捂着鼻子,感觉一股热流从鼻管里流出来,疼得眼冒金星。
盛安宁听到两人争吵就赶紧换衣服往外走,生怕温温柔柔的钟文清吃亏,没想到开门就看见钟文清用黄瓜砸王老太的场景。
砸得还挺准!
惊讶得没回过神,钟文清第二根黄瓜又砸了出去,这次砸在王老太手背上,还气呼呼的说着:“敢骂时勋媳妇,我打死你!我以前可是投弹手。”
盛安宁知道这场合不该笑,却被钟文清的话逗得忍不住,憋着笑过去拉着钟文清的胳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王老太太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糊了一脸的鼻血,嗷嗷骂着要冲过来打架。
她在农村哪里吃过这种亏,吵架打架从来没输过,跟男人一样干着繁重的体力活,所以也是一身的力气。
还没迈过栅栏,就被张一梅冲出来拉着:“妈,你干嘛呀。”
张一梅还是清醒的,如果婆婆要打盛安宁,她肯定会在一旁看热闹,婆婆现在要打周时勋的亲妈,她就必须拦着。
她也听说周时勋亲生父母家世很好,万一得罪了,以后肯定会影响王文刚的前途。
王老太太见儿媳妇竟然拉她,气得不行:“你拉我干啥?人都打到脸上了,你还拉着我。”
张一梅有些无奈:“妈,你能不能不要惹事了。”
“我怎么惹事了?你没看见是她先打我的,城里老太太还这么野蛮呢?”王老太太指着脸上血迹骂骂咧咧的。
让盛安宁没想到的是,钟文清也是个不吃亏的主,瞪眼看着王老太太:“那是你先嘴贱的,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老娘当年也当过民兵连长,百步穿杨都不在话下,打你还不是小意思。”
“以后管好你这张嘴,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打你都是轻的。不信你就试试。”
钟文清生气时,还是有几分气势,硬是把王老太太吓得没敢吱声。
盛安宁见根本不用自己出手,钟文清就能摆平这个老太太,挽着钟文清的胳膊:“妈,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吃了早饭,你跟我一起去上班。”
钟文清点头:“好。”
转身和盛安宁要回屋,王老太太突然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嗯,你这么嚣张,你女儿不也不见了,还要我儿子一晚上都没回来去找你女儿。”
盛安宁这会儿很想去撕烂老太太的嘴,她怎么就那么话多呢?
钟文清愣了一下,转身看着王老太太:“你刚说什么?”
王老太太有些得意:“怎么,你还不知道,你女儿失踪了,周时勋昨晚是不是没回来?我儿子也没回来,就是找你女儿去了。”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王文刚回单位时,她正好带着孙子在家属院门口溜达,听儿子跟旁边人说周朝阳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就这么一耳朵,让她有了好奇心,回来跟张一梅说了,两人一琢磨,可能是周朝阳失踪。
钟文清愣住了,脸上表情渐渐寡淡起来,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盛安宁就很担心,生怕钟文清受刺激会突然发病,有些紧张地拉着她的手:“妈,你不用听她胡说八道,朝阳没事。”
钟文清直摇头,脑子似乎一下变得格外清醒:“朝阳没事,为什么昨天没回来吃饺子?你给我说实话,朝阳是不是出事了?”
盛安宁犹豫了下,如果周朝阳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个消息就瞒不住。
可是照实说了,钟文清能不能承受住?
钟文清又问了一遍:“你说实话,朝阳是不是不见了?”
盛安宁无奈,点了点头:“是,时勋晚上没回来,应该是朝阳那边出了问题,不过我想时勋在,朝阳肯定会没事。”
钟文清一把反握住盛安宁的手:“我们去找朝阳,现在就去。”
盛安宁还是比较理智:“妈,我们不知道朝阳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她,要不我们去时勋单位问问,但一定不能盲目地乱找,万一你我出了什么意外,会给时勋增加负担。”
钟文清有些坚定:“必须要找到朝阳,朝阳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
如果朝阳出事了,如果朝阳出事,她怎么对得起救她而死的江琼,朝阳可是江琼唯一的女儿。
拽着盛安宁的手:“我们现在就去。”
盛安宁没办法,只能带着钟文清先去找周时勋,出了院子,忍不住回头瞪了王老太太一眼,就她嘴长。
王老太太被盛安宁瞪一眼,莫名有些心虚,不知道为什么,隔壁这婆媳俩都一个臭毛病,一言不发就动手。
像她在村里吵架,从早上吵到天黑,都不一定能动手。
看着钟文清和盛安宁走远,才冷哼一声,又重重呸了一口:“活该,也不知道是谁缺德,儿媳妇不会生,女儿还丢了,最好是被人贩子弄走卖进大山里。”
她就见不得盛安宁家今天能吃肉,每天都在吃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