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回神,看着杵在床前端着饭盒的周时勋,又清醒过来,她已经到这个世界来,能不能回去是个未知。
所以她要努力活着,开开心心才对!
揉了揉眼睛,冲周时勋笑着:“你跑那么远去买早饭啊?早上随便吃点就行,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表示没事了。
周时勋看着盛安宁眼底又有了亮光,松了口气,把饭盒放桌子上:“你去洗漱,粥也快好了。要是吃了饭还不舒服,就请假不去上课了。”
盛安宁赶紧点头:“好,一会儿我去找医生拿点药,顺便请假休息。”
吃了早饭,盛安宁感觉精气神都回来了,依旧决定请假半天,好好消化一下那个梦。
去医院找医生开了几片退烧药,又去请了假回来,准备爬上床再睡一觉时,周时勋问她:“要不要去一个地方?”
盛安宁有些好奇,见周时勋说得挺严肃,想都不想地点头:“好啊,正好我也睡不着,我们出去走走?”
周时勋一路沉默地带着盛安宁往城东走,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越走越偏僻,让盛安宁心里狐疑,扭头见周时勋表情严肃,只能把到嘴边的问题再咽回去。
一直到一个废旧的房子前才停下。
院里的土坯房一半坍塌,院墙也是豁豁牙牙,院里枯草很深,一看就是荒废了很久。
盛安宁就好奇了:“为什么来这里?”
周时勋扭头看了盛安宁一眼:“你不是问为什么会娶你吗?你是不是不记得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盛安宁吃惊,真相来得猝不及防,她挠了挠头:“我确实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段记忆是缺失的。”
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周时勋,意思是你信或不信都没用,我说的就是真的。
周时勋看着院子:“我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会跑到这里来,然后差点出意外,我正好路过看见,就带你去找了程老,后来程老找我,说如果我不娶你,你一辈子可能就毁了。”
盛安宁听得云里雾里:“你等会,你是说你救了我?如果你不救我,我可能就被人糟蹋了?”
周时勋脸皮发热,微微点头:“是这样。”
盛安宁捋了捋思路:“就是说你救了我,我外公怕我名声受损,所以才让你娶我?我外公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周时勋没注意盛安宁调侃的话:“是,而且你外公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盛安宁有点懂了:“外公为了我的安全,就让你娶我,那说明是盛家想害我,为什么?我那个继父为什么要害我?”
周时勋索性把能说的都说了,否则就盛安宁的性格,一定会刨根问题,不弄明白不回家。
“去年十月底,我回单位路过这里,听见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就见两个男人拽着昏迷的你往里拖,我过去救了你。”
傍晚时分,光线有些暗,周时勋却认出这是程老的外孙女。
程老曾经带十四五岁的盛安宁下基层慰问过,那时候的盛安宁已经出落得很漂亮,成年后也变化不大。
他不知道盛家住在哪里,却知道程老最近也在龙北,就背着盛安宁送到了程老那边。
程老挺意外,让周时勋背着盛安宁进屋。
只是几天后,程老就找到了周时勋,拜托他娶了盛安宁,还说如果他不娶盛安宁,盛安宁的名声就没了,因为那天晚上一晚上没回去,被人非议。
还有一点,程老怀疑程明月被人利用,要拿盛安宁做诱饵,好钓出盛安宁的亲生父亲。
周时勋也是那一天才知道,盛安宁的亲生父亲并没有牺牲,而是另有任务,不能告知妻儿家人的任务。
为了盛安宁的亲生父亲不暴露,为了盛安宁的安全,周时勋最好娶了盛安宁。
而且将错就错,对盛安宁那晚出事的情况不解释,让对方以为他们的目的达成了一半。
程老神色沉重地拍着周时勋的肩膀:“盛安宁父亲这件事,就是死也不能说给任何人,包括安宁。这一辈子,我没有教育好女儿,也没照顾好家里。对国,我问心无愧。对家,我却是不称职的。安宁是她父亲唯一的孩子,我请求你保护好她。”
周时勋只说了程老让他娶的原因,隐去了盛安宁亲生父亲还活着的秘密。
盛安宁听完连连惊叹了好几声:“我明白了,我继父为了钱,和我妈商量着把我嫁人,而你就是那个冤大头。”
周时勋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
盛安宁想想原主的脾气和性格,再次感叹:“我外公真的不地道啊,这就是恩将仇报。”
周时勋也不意外盛安宁没有生气:“你既然没有那段记忆也没事,你没有出过任何意外。”
盛安宁脑子还是非常的灵光:“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你是不是知道我妈找我,还骂我的话?”
周时勋抿了下唇角点头:“你妈找你的时候,鲁远达正好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