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见安秀玉一副见鬼的表情,有些奇怪:“秀玉姐,你是怎么了?”
安秀玉咽了咽口水,看着盛安宁:“这是你男人?”
盛安宁点头:“对啊,你认识他?”
安秀玉赶紧摇头:“不认识不认识,那我先回宿舍了,你先忙。”
说着背着孩子拎着东西匆匆离开,盛安宁看见她明显松了一口气,还拍了拍胸口,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周时勋,又扭头看了看走远的安秀玉,有些奇怪:“怎么感觉像是见鬼了呢?你长得又不吓人。”
送周时勋回病房,看看时间:“我去找秀玉姐问问,然后去食堂买饭,要是你爸妈来,你让他们别买饭了,我一会儿带他们出去吃。”
她要是不弄清楚,心里就要一直惦记着。
到宿舍时,安秀玉正在给孩子喂奶,还有些愣神,听到盛安宁进门的动静,明显吓一跳:“你怎么回来了?”
盛安宁搬个凳子在安秀玉对面坐下:“你是不是见过我男人?或者出过什么事情,要不你怎么那么害怕?”
安秀玉拍了下胸口,显然还是有些害怕:“你男人长得特别像之前,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鬼,在我们村里发现的那个。”
盛安宁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就你说那个突然诈尸,被水泡得看不清模样的?”
安秀玉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他,你男人和他长得太像了。”
盛安宁有些不明白:“你不是都说泡得发胀,看不出模样,你怎么能认出他们两个长得很像?人要是泡的时间久了,五官脸蛋都会变形的。”
安秀玉摇头:“不是,我看着就像一个人,我不骗你,要不我冲着灯发誓,我要是说瞎话不得好死。”
盛安宁赶紧按着她的手:“我就是好奇问问,你怎么还发誓呢。真有那么像?”
安秀玉点头:“像,一模一样。”
盛安宁就觉得这里面问题很大,可看安秀玉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而且刚才都着急发誓了,她也不好再追着问。
起身去拿了窗台上的饭盒:“那你先喂孩子,我去打饭了。”
安秀玉赶紧点头,等盛安宁出了宿舍门,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刚才还以为盛安宁男人是之前村里发现的那个死人呢。
……
盛安宁不信安秀玉的话,逻辑明显不通,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安秀玉说的是真的,那和周时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极大可能就是周峦城。
可是周峦城已经牺牲了,还是在前线,这里距离前线也有些距离,地点上又对不上。
盛安宁觉得她都要变成十万个为什么,太多事情想不通。
从食堂出来,正好遇见收发室的大爷:“小盛,你不是天天来问有没有你的信,今天早上到了一封,从省城来的挂号信。”
盛安宁瞬间顾不上其他,有些惊喜:“真的?我现在就跟你去拿。”
先去大门口收发室拿了信件,果然是省城某期刊编辑部寄来的,有些着急地把饭盒放在一旁的台子上,拆信看起来。
挺厚的一封,是一沓英文原稿和一张编辑写的信。
信里对盛安宁的英文水平提出了非常高的赞扬,还表示没想到在龙北这样的地方,还有这么优秀的人才,然后是要求把那些稿件翻译成中文,审稿通过后,稿酬十五块。
盛安宁翻了翻,十几张原稿翻译完给十五块的稿费,非常不少了。
这也将是她在这个世界挣的第一笔钱。
想想就有些开心,把信装回信封小心收好,再塞进口袋还拍了拍。
心情很好地端着饭盒回病房,因为太开心,一时也忘了安秀玉的话,周南光和钟文清都在病房。
而这时候,钟文清眼泪汪汪地坐在病床边,拿着手绢不停地擦着眼泪,让盛安宁惊讶,她出去一会儿又发生了什么?
用眼神询问周时勋。
周时勋也是无奈,不知道鲁远达跟周南光和钟文清说了什么,钟文清从进来就一直在哭。
盛安宁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去扶着钟文清的胳膊:“怎么又哭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钟文清擦着眼泪:“刚才那个医生说,时勋受了好多次伤,还说最难的时候,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都没有家人在跟前……”
盛安宁安慰着:“都过去了,再说那时候受伤,通知家人也不一定就能立马赶到,而且他现在不是好好的,我们活着要努力往前看,你不能总是这么难受,我们应该高兴啊。”
周南光赞同地点头:“对,安宁说得对,时勋现在好好的,我们有生之年还好遇见,以后不要留下遗憾就好。”
钟文清还哭:“我就是心疼,这么多年什么都是他一个人扛下来。“
盛安宁拍着她的肩膀:“没事了,以后有我呀,还有你们,他就不是一个人了。我先带你们去吃饭。”
钟文清听了这话,才擦干眼泪,赞同盛安宁的话,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