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被周二妮的目光吓一跳,阴沉沉中不带一点光,像个鬼一样:“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我去给你喊医生。”
周二妮冷漠地把脸转向另一边,不想搭理盛安宁。
盛安宁也不在意,直接起身出去跟站在外面花池边的周时勋和周长林说道:“二妮醒了,我觉得为了方便,你们还是给她转个病房。”
她可没兴趣照顾周二妮,就看周二妮那个样,回头肯定也是恩将仇报,她也没那么善良,能以德报怨。
周长林没有主意的看着周时勋,周时勋点头:“我去找医生。”
也没要求盛安宁进去帮着看着周二妮,因为他知道盛安宁不愿意。
给周二妮很快转了个病房,里面只有一个老人。
周长林抱着周二妮过去,周二妮一看见周长林和周时勋就忍不住红着眼哭起来:“大哥,二哥……”
周长林还是挺心疼这个妹妹,让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没事,再打两针消炎药,就能回家了。”
周二妮疼得想哭,还有满满的后悔,也清楚手术后的结果,心里甚至想着,要是不打掉孩子就好了,反正母亲说了,可以让盛安宁养着。
盛安宁要是知道周二妮都这样了,还在想着算计她,一定会过去给她两巴掌,让她清醒一下,把脑子里的屎都倒干净。
天渐渐暗了,周时勋看了眼一直站在窗边没说话的盛安宁,脸上带着倦意,跟周长林说了一声:“你先看着二妮,我带安宁去休息。”
周长林知道城里姑娘娇气,赶紧点头:“行,你们赶紧去吧。”
周时勋带着盛安宁在医院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个房间,因为没有结婚证和介绍信,所以两人不能住一间。
盛安宁见周时勋就只开了一个单人间,小声问他:“那你晚上怎么办?”
“没事,县城里有战友,我去找他对付一晚上。”
盛安宁又想到周时勋还是开拖拉机过来的,也不知道伤口又折腾成什么样:“那你跟我去房间一趟,我看看你伤口。”
正登记住宿的工作人员一听,立马不愿意:“那可不行,你们没办法证明你们是夫妻,就不能一起上去。”
盛安宁有些莫名其妙:“要不是夫妻,谁敢这么正大光明的上去?”
工作人员撇嘴:“那谁知道呢?你们看着又不像夫妻。”
男人虽然长得不错,可是有些黑,和这个漂亮姑娘站一起根本就不般配。
盛安宁扭头看了眼周时勋,想乐,难道还要用夫妻相来断定是不是夫妻?
周时勋扯了盛安宁袖子一下:“我伤口没事,你把东西放下,我们去吃饭。”
盛安宁无奈,只能先把提包放到房间里,再下来跟着周时勋去吃饭。
在医院附近找了个路边面摊,一人要了一碗面。
盛安宁偏爱米饭,刚开始为了填饱肚子,从来没挑剔过,现在虽然肚子饿,可是连着吃了这么多天面食,看着满满一碗面条也没有太大食欲,把碗朝着周时勋旁边挪了挪:“我吃不完,给你拨一些。”
边说着边往周时勋碗里挑面条。
周时勋见盛安宁把大半面条都拨了过来,猜盛安宁是不喜欢吃,看了她一眼,没吱声端着碗吃饭。
盛安宁慢悠悠地吃了面条,倒是把面汤都喝了,感觉胃里舒服了很多,人吃饱了,想法就很多,想着再有盘青菜就好了。
只是现在刚进三月,小草才冒头,能有白菜萝卜吃就不错了,哪里会有青菜。
周时勋去付了钱是过来:“我买了份面条先给大哥送过去,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盛安宁也没客气,她也不想去医院见周二妮:“要不我先回招待所?”
周时勋难得坚持一回:“不用,我很快就回来。”
拿着饭盒快步离开。
盛安宁就坐在小摊上等着,能远远看见医院大门。
面摊老板是个笑容和善的大娘,这会儿也没人吃饭,见盛安宁一人坐在这里,过去坐下聊了起来:“家里人住院了?”
盛安宁点头:“是呢。”
大娘安慰着:“这春天万物发,人就是容易生病,不过你们小两口还很是挺般配的,我摆摊儿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这么俊俏的一对儿呢。”
盛安宁被夸得有些开心:“你觉得我们般配啊?刚才招待所的还说我们不像夫妻呢。”
大娘脸一板:“胡说!男俊女俏的,他是瞎了眼吗?”
盛安宁乐起来,跟大娘随便地聊着,边注意着医院大门口,倒是没见周时勋出来,反而看见罗彩霞拎着个布兜匆匆进去。
大娘见盛安宁一直盯着医院大门,也看了过去,瞧见了罗彩霞,咦了一声:“那不是县城东边开裁缝店的姑娘吗?怎么也来医院了?”
盛安宁好奇:“大娘,你认识她呀?”
大娘点头:“认识,我家也住那一片,这姑娘手巧着呢,会绣花会做衣服,人还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