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看向袁公渊,袁公渊也看着张鹏。
袁公渊似乎是很努力的在压制内心的激动神色,他逐字逐句的问道:“天下会的学问,不禁外传吧?”
“袁老先生,您也看到了,我目前所展示的本事都是从天下会中学来,没什么不能外传的,哦,当然,胡人除外,”张鹏麻了,只能顺着谎言继续说下去了。
“哦?禁传胡人?”袁公渊心中一喜,“莫不是天下会早就和那个鬼组织有过摩擦?”
“哈哈,正是,大食先知默罕默德是我天下会大长老在外游历的时候点拨过的记名弟子罢了,不作数,”张鹏的脸都快纠结成了一朵菊花了,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跟默罕默德成为校友。
“嗯,很好,”袁公渊点点头,然后背着手在案几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然后用鹰隼般的目光在张鹏和徐婉仪的身上来回扫视,最后问道,“你学了几分,你的子嗣是否可以继续进入天下会?”
“袁老先生说笑了,天下会的知识浩如烟海,我一辈子都是学不完的,”张鹏虽然不知道袁老头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耐心的继续编谎。
“我的子嗣自然是可以进入天下会的,正如当年诸葛孔明的幼女诸葛果,就是天下会的长老观季汉气数已尽,所以将其带走,躲过了司马氏的搜捕。”
“如此甚好!”袁公渊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眼睛一亮,“我可以把我之前遇难的经历说与你们听。”
张鹏和徐婉仪都是面色一喜。
终于说动这老顽固了,天哪,快说吧,我可不想继续扯谎,我特么今晚做梦都怕会梦到默大叔骑着战马,一手拿着《古兰经》一手拿着战剑向我问话。
“但老夫还有一个要求,”袁公渊神情严肃,语气不容置疑,“你们必须答应老夫。”
徐婉仪和张鹏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头。
“好,我们答应!”
袁公渊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你们今天便圆了房吧,早点给老夫生个徒孙儿!”
张鹏:……
徐婉仪:……
袁老头,你这话要我们怎么接?
“怎么?不乐意?”袁老头看到二人的面色僵硬,顿时就拉下脸来。
“啊,师父,我想起来了,军中还有些要紧的事务需要处理,徒儿告退!”徐婉仪实在是没招了,跟张鹏一起演演戏装作恩爱夫妻是没问题,但她根本没有想过要真的把自己搭进去。
至少暂时没有。
说完,徐婉仪给了张鹏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就很没义气的转身就走,再也只字不提给袁老头报仇的事情了。
张鹏眼睁睁的看着徐婉仪临阵脱逃,心中气的直想掀桌子。
“袁老先生,您看,我这边也有些急事儿,”张鹏也想找个借口离开。
“她一个女孩子自然是脸皮薄,这种话题跑了也就跑了,”袁公渊重新坐下,两眼微眯着看向张鹏,直接打断了他找借口的话,“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可……”
“别跟我提你聘礼还没给足这种话了,以我看来,你天下会出山弟子的这个身份和你脑子里的那学问,就足以当作聘礼了,”袁公渊不给张鹏继续解释的机会。
“袁老先生,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张鹏大汗。
“这种事情还要准备?”袁公渊瞪眼,“好,我这就进山里给你搞个虎鞭过来!”
“不是,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不是我不愿意啊,而是郡主心气儿高,她自己有着选夫婿的标准,而我又是个拿着婚书厚着脸皮入赘的。”
张鹏只好耐心解释:“您想想,她原本是想找到一个符合她心目中标准的夫婿来托付终身,结果我半路杀出来,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上来就成了婚,她能对我没有一丝埋怨么?”
袁公渊听了这话,难看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所以,我不愿意逼她,等到哪一天水到渠成了……哈哈,袁老先生,您就再给我们点时间吧,徒孙儿总会有的,不着急这一会儿,”张鹏看到袁老头儿的表情缓和,这才心中松了一口气。
“有道理,囡囡她自小就有主见,不喜欢别人给她指手画脚,”袁老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从小就幻想着能嫁给一个能文能武、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这种滑不溜丢一度肚子坏水的性子,她确实会难接受一些。”
张鹏:嗯,说的好,我真的会谢,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不在乎了,只要你不再逼着我们圆房就可以了。
“您说的太对了,我这些年也是与郡主虽近在咫尺,却爱而不得,我心里也是痛苦的紧吶!”
趁这会儿,张鹏觉得有必要给自己营造出一个很努力的痴情男的形象,把责任都推给徐婉仪:“但即使她一辈子不肯接受我,我也会对她好,竭尽所能的帮助她,爱护她!”
虽然这话说的自己像舔狗,但他张鹏豁出去了,反正将来还清债务后远走高飞,不在乎这点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