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套自己的衣物,换上。
而后走出屋子。
那婢女正恭敬的在屋子外候着。
见冷若霜从屋子里走出来,身上穿着的是一套劲装,而并非自己准备的罗裙。
疑惑道:“姑娘的这身衣物——”
“哦,本小姐自己带来的。”冷若霜随便的找了个借口。
记得上一次来烟雨楼,进出的时候要经过一片花海。
那花海看着好看,实际上散发出来的花香却是致命的迷药,能将人迷得晕死过去。
“还要麻烦姑娘一趟,”
冷若霜对着那婢女抱拳。
把她带到寒潭之后,幽夜寒便再没出现。
想必是不想再见到自己。
所以想要离开,只能麻烦婢女将她送出花海。
“姑娘是想——”婢女迟疑道,已经猜到了冷若霜的心思。
冷若霜点头:“麻烦姑娘将本小姐送出花海。”
婢女——
“冷面姑娘,时辰这么晚了,烟雨楼所处的位置偏僻,姑娘又是一个人,这大晚上的,姑娘一个人走在荒郊野外怕是会遭遇危险的。
若是姑娘真的出了什么差池,奴婢也是要被楼主降罪的。”
“姑娘,楼主离开之前吩咐女婢,让奴婢好生的服侍姑娘,等明日一早,奴婢再送姑娘下山。”
冷若霜——
虽然骨气重要,可是自身安全更重要。
烟雨楼建赞山上,下了山便是荒郊野外。
没有座驾,又不会轻功,就算走到天亮也不一定能走到京城。
所以权益之后,冷若霜只能借住一晚。
“那就打扰了。”冷若霜对着婢女抱拳。
礼数周到,却明显的疏离。
那婢女尴尬的笑了笑,道:“姑娘是我们楼主的朋友,不必这般客气的。”
呵!
好一个朋友。
也对,或许楼主的心中只是把自己当做朋友吧。
不对,或许连朋友都不是吧。
不过当不当朋友又怎样呢?
以后——
怕是不会再见面了。
冷若霜没再继续和婢女废话,转身回了屋子。
紧接着便熄了灯。
婢女——
看着漆黑的屋子,动了动唇唇,似想要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悄悄的出了院子。
许是潭水太过冰冷,以至于都这个时辰了,竟是没有一点睡意。
黑暗中,冷若霜枕着双臂望着屋顶。
心中清楚,冰冷的是那颗逐渐被温暖的心。
刚要冰雪融化,却再一次冰封。
直到天明,冷若霜都没有阖眼,就这么枕着双臂望着屋顶一直到天亮。
还是婢女的声音让她回神。
“姑娘起了吗?奴婢为姑娘送早膳来了。”
冷若霜回神。
转头看向屋外。
“进来吧。”
哗啦一声,门被推开,那婢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将托盘上的膳食一一放在桌上,道:“昨日夜里楼主离开之前吩咐过,说是今早就能赶回来,让姑娘在这烟雨楼先等候楼主,等楼主办完了事情回来之后,带着姑娘下山。”
冷若霜刚要开口说:不必!姑娘送本小姐下山就行。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一袭白色锦袍的男人跨步进了屋子。
“看来本楼主回来的刚刚好。”
男人一袭胜雪白色锦袍,玉冠束发,银质的面具折射着冷光。
唇角笑意依旧。
只是不再是冷若霜熟悉的那一抹邪肆不羁,而是陌生又刺眼的一种存在。
因为冷若霜一看到这一抹弧度,就会想起昨天晚上的自取其辱。
对着幽夜寒微微抱拳,道:“昨天晚上麻烦楼主了,还望楼主现在就带着本小姐下山。”
“冷面姑娘可是有要事、急着下山?”
男人负手立在屋内,语气漫不经心,笑容邪肆不羁。
仿佛昨天晚上那个唇噙讥讽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冷若霜微微抿唇。
心情难以形容。
原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男人都是同样的大猪蹄子。
或许该是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冷若霜这般想着,借着假意掏袖袋的机会,从空间戒指里摸出一枚令牌。
看见冷若霜举着的令牌,幽夜寒微微挑眉。
冷若霜:“萍水相逢,楼主两次救本小姐与危难之中,
本小姐无以回报,这是本小姐的令牌,他日若是楼主有需要本小姐帮忙的地方,只要拿着这枚令牌,前往暗夜门,刀山火海,本小姐定是在所不辞。”
冷若霜说完,就将手上的令牌向幽夜寒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