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可是——
看到墨北寒带人闯入,小婵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把人拦住的。
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大步向屋子里走去,干着急。
就算小婵不提醒,冷若霜也知道是墨北寒来了。
她又不是聋子,院子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想必院门怕是被拆下来了。
顺手把刚脱下的外衣盖在宁儿胳膊上,遮住宁儿露出来的肌肤。
而后无语的看向门口。
视线中,男人高大的身形走了进来,眉眼冷厉。
随陌跟在身后。
人家是披星戴月,这面瘫却是披寒带霜。
“可有什么话与本王说。”
男人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迎向男人的眸光,冷若霜面无表情的反问:“王爷去不管去哪都是不征求主人的同意,破门而入的么?”
面对冷若霜的质问,墨北寒不见一点心虚。
理直气壮道:“这里是本王的骁王府。”
冷若霜都要被气笑了。
不征求主人同意,破门而入还如此理直气壮,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王爷怕是忘了,这竹苑租给了本小姐。”所以现在她是这院子的主人。
“租与不租,都是本王的地盘。”墨北寒冷声道,霸道的语气表明在说:本王想来就来,不必征求任何人意见。
面对如此不将道理的男人,冷若霜根本就不想继续浪费口舌。
鸡同鸭讲,说不清,道不明。
面无表情的问:“王爷过来有事?”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话。”
高高在上的男人,习惯了统领一切,就连与人交谈的方式都如此强势。
冷若霜无语。
恨不得上去暴揍这面瘫一顿。
然而冷若霜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打不打得过这男人暂且不说,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那么多高手隐藏在暗中,怕是自己连这面瘫的一根毫毛都没碰着,就被群殴了。
身边的宁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被墨北寒降罪。
然而冷若霜冷若霜注射的麻醉剂已经生效,要是再耽误下去,就要错过最佳缝合时间了。
索性,冷若霜抬手握住挡在宁儿胳膊上的外衣,作势就要掀开。
面无表情道:“本小姐要帮宁儿处理伤口了,王爷确定要留下来观看吗?”
古人保守,非礼勿视,冷若霜以为她这么说,墨北寒就会离开。
毕竟要帮宁儿处理伤口,宁儿的肌肤暴露在外。
然而,冷若霜还是错了。
只见墨北寒冷冷的看着她,冷声吩咐跟着进来的随陌:“先下去。”
随陌:“——是。”
恭敬的拱手,抬眸深深瞥了冷若霜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见墨北寒没有呀离开的意思,冷若霜索性也不管了,掀开外衣,准备帮宁儿缝合。
宁儿胳膊上的伤不短,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正常情况下,女人见到这么重的伤势,怕是早已吓得花容失色。
然而冷若霜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甚至连一丝丝的波动都没有。
拿着针线,开始帮宁儿缝合伤口。
动作娴熟,有条不紊,就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
墨北寒狭长的眸眯了眯,为冷若霜娴熟的动作。
“你就竟是何人?”墨北寒忍不住问。
微氲的眸子幽深如墨。
冷若霜慢条斯理的缝】缝合着伤口,每一针下去没有一点迟疑,那架势就像是女子缝制女红一样。
“王爷认为本小姐是何人?”冷若霜反问,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宁儿咬唇看着针线从自己的皮肉穿过,既担心不解,又不敢提出疑问。
毕竟面前的两人一个是自己的主子,一个是王爷。
哪一个都是她这个做丫环的不敢惹的。
“休要与本王说绕口令。”墨北寒冷声道,明显是因为冷若霜的故意而不悦。
冷若霜嗤笑,没再说话,继续动作娴熟的缝制伤口。
看到宁儿那外翻的皮肉在冷若霜的针线下,渐渐地缝合在一起,男人心中不是不震惊的。
带军打仗,受伤在所难免。
可随行的军医帮将士处理伤处,也只是洒上麻沸散,用绑带将伤处缠上。
像这女人这般处理伤处,还是第一次见。
而且,那针线在皮肉里穿梭,竟然也不见受伤者喊疼。
狭长的眸再次缓缓眯起,墨北寒问道:“你可是为她用了何种麻沸散?”
针线这般在皮肉里穿梭,竟然也不喊疼。
可见这麻沸散不一般。
若是能得此麻沸散,以后带兵上战场杀敌,就不怕将士们